人看著那一神紅色鎧甲戰袍的鐵慕青,靜靜地站在那兒,心裡就想起前兩天女兒的哭訴,想著鐵慕青應該是粗粗鄙的武人,拿她說事,作為突破口,說不定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鐵將軍,不知道你對此有什麼看法?雖說女人上朝,不合規矩,但既然來了,而且還是此戰的將軍,你的看法,更有說服力。”林大人看向鐵慕青,笑眯眯說道。
鐵慕青真想翻翻白眼,怎麼有這樣的人呢,居然躺著也中槍。鐵慕青不想招惹這些人,不代表她怕這些人。這林大人從一開始,就不懷好意,想必有些不安分的人在林大人面前說了什麼,鐵慕青也沒必要給這種人好面子。鐵慕青在想著如何組織語言,更加有利地反駁這些人。
“慕青,要是有什麼話,但說便是,畢竟你是邊關將軍,對於此事更有發言權。”皇帝沉聲說道,看著鐵慕青。雖然只是見了兩天,但賢宗皇帝對鐵慕青非常有好感。不愧是他的女兒,一身的英氣和他年輕的時候很像。
鐵慕青想了一下,剛想開口,就被林大人攔下了:“巾幗將軍不說話,想必也是預設我等的話,很是難得,鐵將軍也有此慈悲心腸,難得。”
鐵慕青真想上前抽著李大人幾個大耳瓜子,老孃辛辛苦苦在外面,和兄弟們出生入死打仗,哪一次不是腦袋掛腰上的。尼瑪,你一聲慈悲心腸,把我們這些上陣廝殺得將士血汗抹殺的一乾二淨。
鐵慕青深呼吸一口氣,平復憤怒的心情,上前一步,抱拳說道:“既然林大人讓慕青說兩句,那慕青就斗膽說一下自己的想法。如果有不當之處,也請諸位海涵。”
林大人見鐵慕青還真站出來,講話,臉色明暗不定,從牙縫裡擠出聲音說道:“那我等臣工洗耳恭聽鐵將軍的高見。”
“我想問問林大人,匈奴人為什麼會長期騷擾我們大宇朝的人?”鐵慕青準備由淺入深,抽死剝繭,一點一點的進行。
林大人看著鐵慕青,好像是在看著腦殘一樣的,這種簡單的問題,也好意思問,但鐵慕青問的問題越簡單,越能顯出它的膚淺,笑著說道:“自然是想從我們邊關搶東西,掠奪人口。”
鐵慕青點點頭,又問道:“每次這樣的時候,我們大宇朝會怎麼做?”
“自然是要集結重兵抵抗了,難道還能讓匈奴人騎到我們大宇朝的頭上?”林大人一甩衣袖,好像鐵慕青的問題侮辱了他的智商一樣,很是不屑,睥睨地看著鐵慕青。
鐵慕青好像沒有看到林大人惱怒的樣子,繼續問道:“要集結重兵,先要做什麼呢?”
原本很多人,對鐵慕青一個女子身份,當官上朝,頗有微詞,但看在她是這次勝仗的工程的功臣,而且還是李大人力挺的物件,所以大家沒有說什麼。
不過現在鐵慕青問出的問題,實在是太簡單了,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怪不得林大人生氣生氣。一介女子,能有什麼高見,趕緊回家生孩子繡花去。眾人對鐵慕青的印象,下降了很多。
林大人直接不回答,彷彿回答了這個問題,就是對他的侮辱一樣。
“林大人,您怎麼不說啊?難道是不知道?”鐵慕青反問道,想著怎麼把林大人繞到圈子裡陷阱裡去。
林大人幾乎是出於暴怒的邊緣,但現在是在朝堂上,只能斂住心神,大聲說道:“當然是兵馬未動,糧草先行。”
“那這些糧草是從哪兒來的?”鐵慕青立即問道,而且聲音非常嚴肅
“百姓上交國庫的糧食!”林大人回答的導師很仔細。
鐵慕青算是問完了,然後正面對著賢宗皇帝說道:“匈奴來犯,是他們不義在前;我們大宇朝士兵反擊,這是正義反擊。每次因為匈奴人的過錯,我們必須花費大量的糧食,用於抵抗匈奴人犯邊所用。這些糧草是來自於大宇朝的國庫,來自於我們大宇朝老百姓辛辛苦苦的耕作。如果戰敗了,我們只能自認倒黴;但是在戰勝了,我們不應該懲罰他們,從他們身上得到賠償,最起碼要把我們花費的糧草賺回來。”
“你,你,張口閉口,言利,真是有辱斯文!”林大人指著鐵慕青,氣得哆嗦,“頭髮長,見識短,古人誠不欺我也。”
我擦,不為了利益,難道匈奴人只是過來散步兜風啊。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不是為了利益,匈奴人和倭人難道只是來我們大宇看風景不成?”鐵慕青厲聲呵斥道,之前見他是老人,官品比她鐵慕青高,所以一直忍讓,沒想到這老小子居然盯上她找茬,“如果各位臣工,不齒言利,慕青是一介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