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場由簡單的柵欄圍著,兩個守衛看到趙鈺後點了點頭,將他們放行。
洛城軍下的素質再一次體現出來,他們一路走來,不管是正在操練計程車兵還是督查的教官都是目不斜視,或是舉著手中的武器或是赤手空拳都打得熱氣騰騰。而趙鈺說,這還在熱身,士兵要的不是招式,而是一招致命的兇狠,大多數的時候,配合地形和其他人員的實戰對抗才是最有力的磨練。
一個軍隊,其實需要的只是一片空地。沒有多餘的裝飾,這裡只有天與地還有呼嘯而來的狂風,正是尋常人眼中無比艱難的環境造就了這批兵的所向披靡。
趙鈺帶他們走到中間時,洛城正背手跨立在一個三米高的臺子上,那面耀金旗幟就豎立在中間,洛城站在下面,滿臉嚴肅,金色戰甲配上五尺大刀凜凜生威,隨手一劃,就是破空之音錚錚,整個較場居然立刻安靜了。
這下子猝及不防,蒼羽陽本來還要等一陣,誰想到老將軍看了他們一眼,問得卻是趙鈺:“這天寒地凍的,趙鈺怎麼讓三位皇子穿成這樣?來人!”他轉頭對另一邊守著計程車兵說道:“三位皇子請願和士兵同甘共苦,老夫怎能拂了他們的好意,上三套鐵甲上來!”
趙鈺神色大變:“將軍……”
洛城似笑非笑:“趙鈺這是三位皇子的意思,你難道不想答應?”
趙鈺哪敢不答應,但是那鐵甲……他知道將軍不待見三位皇子,但是萬萬沒想到會一上場就用了鐵甲,這未免太過。
不一會兒就有一人過來,單手抱著東西走進一看竟是昨天在城前攔住他們計程車兵,看到蒼羽陽翹起一邊燒凸了的眉毛。笑意十分奇怪。
洛城咳嗽了一聲,那士兵一下子放了手,只聽“砰”得一聲,地下堅硬的凍土竟被那些鐵甲砸得龜裂開來。
蒼羽陽抬頭,洛城摸著鬍鬚眼睛炯炯有神:“有什麼問題嗎?”
有,當然有!他總算明白了趙鈺欲言又止的神色!但是這個時候即使是黃連都要往下吞,更何況是區區的鐵甲!
但是真的上手的時候,才發現重量確實著實不輕,好歹三人不是沒吃過苦頭沒著過白眼的,就連一向性子烈的蒼祈風都是一聲不吭的拿了一件往身上套。
三具還算不上青年的身體比起常年鍛鍊計程車兵自然是不夠看,就算是挑了最小的鐵甲,都可以輕輕鬆鬆的套上去,然後在踏踏實實被壓下去。
蒼羽陽走了一步清楚的聽到了全身骨骼的打架聲,兵甲不是一般的衣服,為了安全將重要的關節處包裹得嚴嚴實實,這兵甲又是一等一的重,站在原地還好,關節一彎曲就被重力壓得打顫,蒼羽陽努力協調著身體,聽到旁邊蒼祈風在輕聲罵:“老狐狸!”
不得不說雖然心裡面沒有什麼不滿,但是聽到這一句蒼羽陽感覺還是舒坦了許多。雖然耀金人天生善戰能武,但是他們三個人明顯不是屬於力量型的,特別是蒼祈風還比他矮半個頭,套著的兵甲都快拖到地上去了。
倒是蒼夜辰雖然也是一頭汗,但是顯然已經協調好的各部分,給他們指點了一下,作了一個走外八字的姿勢,雖然難看了一點,但是倒是解決了關節彎曲的微妙問題。
到了軍營還要學文人那一套,只會換來嘲笑。三人的思想準備都很不錯,沒一會兒姿勢就大咧咧起來,雖然與外表不符,但是洛城的臉色明顯要好看了一點。
但是下一秒蒼羽陽就知道他錯了,那是好看,卻是讓他們好看。
“三位皇子代表咱們的陛下來加入我們的陣營。”洛城的聲音相當洪亮,即使是這種數九寒天都不帶一絲顫音。他話音一落,本來只是用目光掃射他們計程車兵馬上就有了興奮的議論,蒼羽陽隱隱聽說過,在耀金老一輩士兵中,最敬佩崇拜的並不是洛城,而是他們的父皇,當年蒼翼翔之所以能從萬里之外殺入皇宮奪得皇位,取決於他在軍營中有絕對強勢的地位,擁有著所向披靡的力量比無數個大臣支援都來得有意義。
現在軍隊表面上是洛城控制,但是蒼翼翔的傳說卻是處於戰神的地位,但是士兵都崇拜著絕對的強者打勝仗一樣,相對而言,屬於人的懷疑並不能因為三言兩語而就完全消失,就蒼羽陽本人來言,他絕對不提倡盲目崇拜,前提是,他不涉及其中。
蒼羽陽掃了一眼臺下綠汪汪一片精光閃爍的眼睛,立刻就有了移動靶的錯覺。敢情把對坐鎮朝中無緣拜見的蒼大戰神的熱情全轉移到他們身上來了。
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不用回憶,蒼羽陽也知道洛城的險惡用心,是軍人,都是用拳頭說話,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