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眼迷惑地眨了眨:自己做錯什麼了嗎?
不是道歉了,還做錯?
陸夫人看她表情,都知道她可能連在父母懷裡撒嬌的機會都沒有試過,心中一個嘆氣:手裡一碗好菜,難以下嚥。
君爺默默地扒著自己碗裡的白飯。
倒是白露,將菜夾到蔓蔓的碗裡,白齒一露:“吃多一些,你現在即使吃不下,也得儘可能吃多一些。”
記起了那碟梅子,蔓蔓臉蛋一紅,低下頭,心裡面悄然的喜悅,是浮上了眉梢。
真是要做媽媽了嗎?
這時候,最想分享這個喜悅的人,是初夏。
走到客房服務處的陸歡,百無聊賴地邊等服務生查詢資訊,邊拿指頭敲打服務檯的桌面。
從門口匆匆進來一個人,這人剛好陸歡認得,是劉秘書的人,秀麗的眸子微眯,向對方招起了手。
那人看見他招手,不敢視而不見,走到他面前,問:“陸上校呢?”
“你找我哥?是劉秘書派你來的?”陸歡反問他。
“有急事。”
見這人面色有些慌張,陸歡怕耽誤兄長的大事,親自領著他到餐桌那頭。
那人沒有向桌上其他人打招呼,直接到正吃飯的君爺耳畔耳語了幾句,緊接馬上退了下去。
當時,桌上的人,都睜眼看著君爺聽完話,擱下了碗筷,一張冰顏依舊看不分明:“你們先吃,我有點事出去處理一下。”
等大兒子走出餐廳,陸夫人擔心地問領人過來的小兒子:“出什麼事了嗎?”
“媽,我想不是什麼大事。若是大事,爸會直接讓劉秘書過來的。”陸歡一面安慰母親,一面心裡沒有太大的把握。
因為那人看起來真是有些急,定是出了事的。
於是,桌上的人都吃不下飯了。
老公的手機響了起來,在這個時候簡直是像拉起了警報,如根針刺到蔓蔓的神經。
“阿衍?”
見是莫文洋的來電顯示,蔣衍一時捉摸不到是怎麼回事,握握媳婦的手要媳婦安心,先接起來。
“你有沒有看電視新聞?”莫文洋第一句直衝出口的問話,讓人措手不及。
“我現在陪蔓蔓在密雲玩。”英眉一挺,既是提醒又是問對方。
“這麼說,蔓蔓和你都還不知道。”莫文洋哎一聲,從頭開始緊張地描述自己知道的情況,“是這樣的,我小叔一個朋友你知道的,因為裝修新家買過蔓蔓的畫,現在他老婆想再買一副,就想上蔓蔓的畫廊親自挑,結果到了畫廊那地方,見畫廊的那條街已經被警察警車消防車封鎖了。一抓人問,說是裡面一家畫室起火了。”
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事兒。
想必君爺剛急著出去,這事兒八成是真。
見媳婦擔驚受怕的目光頻頻掃過來,蔣衍急忙捂著手機往外走。
離媳婦有一段距離遠了,蔣衍冷靜了情緒,追問:“你繼續說,是誰的畫室?你是說蔓蔓的畫廊受到火災牽連了嗎?”
杜宇選的畫廊建在一片集中都是開畫室畫廊的商業街,所以不一定是杜宇的畫室出事。蔣衍儘可能往好的方面先想。
“我那小叔朋友的老婆也很擔心蔓蔓。畢竟對蔓蔓印象不錯,都是朋友嘛。”莫文洋道,“這不擠進到圍觀的人群前面,抓到一個消防官兵,自稱是一家畫廊老闆的朋友,十分擔心火災是否牽涉到自己的朋友,那個消防官員一聽,告訴了她起火的是哪家畫廊。”
聽到莫文洋最後那聲長嘆,蔣衍的心咚的往下掉了。
“我小叔接到電話,不就馬上通知我,想讓我通知你,想知道你和你媳婦有沒有出事。現在電視上新聞好像也播了,說了,最初起火的是杜宇的畫室,具體起火原因還待調查。不過,現在,聽到你和蔓蔓不在畫廊,我可以先松半口氣了。”
蔣衍從中想的,可比莫文洋想的複雜多了。既然是杜宇的畫室出了事,為什麼第一時間不是杜宇或是初夏甚至是畫室的員工打電話通知她媳婦,莫非是全部人都被困火海遭遇了不幸?
對他和他媳婦來說,人命是最重要的,至於身外之物都是不值錢的。因此聽了莫文洋的話,反倒把他整顆心都給吊了起來,暫時說什麼都不能說給媳婦聽,因為媳婦剛是懷上了孩子。
大舅子知道的情況肯定比他多。
衝到酒店門口,果然見君爺握著手機貼在耳畔在門前一側隱蔽的地方徘徊,身邊有幾個人和他一樣都在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