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坡上,就以為是我推的人,全是誤會。這些都是她自己都承認的了。”
蔓蔓看著,對方邊說話,聲音愈來愈抖,身體漸抖,若是心胸坦蕩何必抖成這樣。
“二姐,是我不好,在三更半夜問你這些問題。”蔓蔓拂過臉邊落下來的頭髮絲,起來,“這樣,您睡吧。如果有什麼事,叫一聲,我睡在隔壁。”
“行。”蔣梅忙應道。
在躲她。
連相好的人都躲。
蔓蔓不清楚,即使自己老公或是蔣父在這裡問,是不是蔣梅一樣準備躲。
讓人感覺是,蔣梅像是真的做了什麼虧心事。
莫非,人真是蔣梅推下山坡的?
對此,陸老頭雖有命令不讓大家插手這件事,君爺仍是帶著劉秘書,偷偷跑到了事發現場看一看。
當初知道事發後,不僅公安機關的人,而且他們陸家在公安機關的人走後,都對現場進行了一定的保護工作,比如限制村人過來參觀。因此,現在這地方的證據暫時沒有被糟蹋。
“在這裡,公安局的人,發現一部手機,但已經被完全踩爛了。”劉秘書指著草地上一塊地方說。
“現在那手機呢?”君爺問。
“現在這手機碎片是落在公安局的人手裡。但我想,公安局的人,過幾天后見蔣玥依然決定不告,可能會問兩方這手機是誰的,把手機碎片歸還給主人。”劉秘書說。
君爺冷眉一聳一聳。
劉秘書貼上去說:“如果,是想找到個恢復手機資料的能人,我記得我們部隊裡有一個這方面的博士,就不知道行不行,畢竟如果損毀太大的話。”
“不管怎麼說,這是能核實當時情況對蔣梅來說唯一可能有利的一條物證。”
唯一有利?
難道所有證據都指向了對蔣梅不利?不是隻有秦少和他朋友兩個目擊證人的一面之詞嗎?
劉秘書疑問:“這——”
“我認為,手機是蔣梅的,其實這隻要一問手機牌號就知道。爭執,有可能是因為這個手機。但正因為是蔣梅的,說不定蔣梅是要挾了蔣玥什麼事,才造成爭執。因此,這證物,對蔣梅有利,對蔣玥不一定沒有利。到底,還是要看手機裡面有什麼記錄內容。”說著,君爺是讓他開啟手電筒,將筒光照準草屑裡留下的斑駁印記,“你瞧,僅憑這兩個印記,都足以說明,兩人之間起的最後爭執的位置。蔣玥已經在坡頂邊緣,而蔣梅站在她面前,很難不說明是蔣梅把人推下了山。”
劉秘書對對方的推論欽佩之極:“這樣說來,真是蔣梅把人推下山了,那蔣記者真是寬宏大量,選擇了寬恕。”
“不是。”冷聲,果斷地來個否決,“相反,我認為那女人很毒!”
劉秘書更是一驚:“蔣記者她?”
“你認為蔣梅能要挾蔣玥什麼事讓兩人起爭執?到最後,致使蔣玥受傷,拿此來反要挾蔣梅不說出去。”
劉秘書細細琢磨著這其中種種暗藏的因素,不由心驚:“要麼是蔣梅做了壞事,但是,既然是蔣梅先要挾對方,理應是蔣玥先做了壞事。”
“一個先做了壞事的人,到了被人要挾要揭發的時候,你認為換做是你,能怎麼樣?”
“當然是拼死一搏。”劉秘書答到這,背後一身冷汗。
若真是這樣,這蔣玥簡直是陰毒到了極致。怪不得,蔣衍非要趕緊趕去縣城醫院,盯緊對方的動作。
“下山吧。”君爺輕呼口氣,似乎怕的並不是蔣玥能怎樣,道,“這地方把證據都取下來後,讓人都撤了,免得爺爺發牢騷。”
劉秘書一邊遵照他指示派人工作,一邊跟在他後頭下山時悄聲地說:“老爺子如果像我們這樣想,沒有理由會不插手這事,放任壞人恣意妄為。”
冷眸往後冷冷地看他一眼:“這你就錯了。受害者和我們什麼關係都沒有,而且查案不是我們工作的範疇,做多了會起閒話,老爺子這話是對的。”
劉秘書只抓住前面一句“受害者和我們什麼關係都沒有”,表明,君爺是打算執行陸老頭的命令,不會給蔣梅任何援助。
那是,在逼妹妹面對現實這方面,他和陸老頭沒有任何衝突,立場一致。
從蔣梅口裡問不出話,蔓蔓並不是一點蛛絲馬跡都不能抓著。比起善於勘查的陸家人,她即使沒有物證人證,都能把前因後果多少想到了一些。畢竟,陸家人並不知道程思全和蔣梅鬧離婚的事。
蔣梅那是什麼人?知識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