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間:“蔓蔓,我們這是也要回家,順路送你,不會不方便的。”
“謝謝你的心意,姚上校,但是不用了。”說罷,蔓蔓不忘再瞪了眼那張冰山顏,甩了冰老爺的手,往前走。
低頭,不可置信地望了手中被她甩的痕跡,冷眸提。
姚子業看出他的心思,勸說:“我說你不是不知道,她和你的性子一樣的,你們倆硬碰硬,好像兩座冰山相撞,後果你自己可以想。”
“我知道。”應了他的話,語聲,是稍微溫和了起來,走過去,是想好好和她繼續說。
鬆口氣的姚子業,低頭望了下表針。
就這一會兒工夫,蔓蔓站在路邊,是發現了輛車的燈光,拐過街頭,看似輛計程車,著急時,兩隻手舉起來攔截,身體往路面上傾斜。
冷眉微皺,是覺得她這動作危險了點,伸出手想把她拉回來。
燈光,白到刺目的車燈,從街頭猛地直射過來。
冷眸被充滿寒光的車燈一刺,眼睛緊眯,瞳孔縮緊。
忽來的另一輛車,越過了計程車,並不是正常駕駛的樣子,衝過街頭後,速度又急又快,像條蛇左右委蛇,趨勢是要衝上人行道。
蔓蔓一驚,剛要往旁跑,可那車居然像醉酒了似地追著她身後。
正覺得黑暗要罩上自己的剎那,背後伸來的兩隻大手把她一抱,一撲,緊接兩人衝出路面一米多遠後,在地上打滾。
看錶的姚子業,聽到車輪子急剎車的巨響,刺耳的軋,抬頭一道颶風颳過眼皮子,見清楚陸君抱著蔓蔓兩個人飛撲出路面,而一輛跑車衝上蔓蔓剛才站著的人行道。
“陸君,囡囡——”他大喊一聲,要衝過去,被後面的保鏢緊緊拉住。
拉開保險栓的烏黑槍口,對準車輪,打過去的子彈像打在鋼板上彈飛了出去。
跑車的馬達嘩的加大馬力,跑車像脫韁的野馬,躍出人行道後,朝向前面狂奔。
燈下,映出是一輛無牌車。
姚子業在那車一走的同時,掙開後面拉他的手,飛奔向路面。
翻個身,陸君已經爬了起來,剛起來,就對著那些要圍上自己的人罵:“去追那輛車!”
“去追了。”姚子業道,是蹲下來焦急地看著他,“你受傷了?”
手臂上一點血痕,冷眉深深地皺起來,不是因手臂的小擦傷,是見到自己另一隻手掌心也有血。
一絲血流,從枕著他手臂的她的額頭上,淌下,不會兒在黑兮兮的水泥路面上形成一個小水窪。
月牙兒的雙眼緊閉,大眼鏡歪下來,掉到地上,玻璃鏡片碎了一半。
“蔓蔓,蔓蔓——”手指拍打她的臉,沒有能醒,指尖逐漸地發涼發冷,是瞬刻寒透了心,陣陣地打起了抖,“囡囡!”
囡囡……
夢裡,像是有個聲音這樣叫著她:囡囡,囡囡——
一直一直叫,夾著哭聲,與一抹小小的搖搖晃晃的影子。
在追著誰?
疼~
絲絲的,不是很疼,是沉,頭沉沉暈暈的,眼皮重重的,努力地撐開一絲,進入的光景裡:一雙狹長如柳葉的眼,流閃著瑩光像波光粼粼的湖面,帶的是一抹清晰的憂楚。
“怎樣?疼嗎?”
再眨兩下眼皮,越過他,看到了頭頂上的天花板以及白燈管,像是靈魂回到了身體裡面,想了起來。
對,她差點被車撞了,幸好有個人從後面撲了她一把。
手撐著床邊,要起來。
姚子業的大手按住她,堅決不讓:“躺下,你有一點腦震盪,要靜養的。”
向來溫溫柔柔的那雙細長的眸子,此刻發著懾人的氣勢,按著她的手也不見半點溫柔。
無奈,躺回床上,問:“這裡是哪裡?”
“部隊醫院的病床。”幫著她,將被子掖好,要將她的手放進去時,注意著沒有碰到她手背塗滿紅藥水的傷口。
蔓蔓注意到了手背上的小傷,忙活動下手指頭,見沒有問題,喘出口氣。
見她這樣子,似乎手比臉重要,完全不像那些愛美的女孩子。
姚子業和坐在床邊的陸君,兩個人互相看了看。
跟著轉頭,蔓蔓看到了坐椅子上的冰山一隻手纏了繃帶,一怔:“你救了我?”
“不是我,還有誰?”冷而高雅的嗓子,話裡含了另一種含義。
救了人,都是這個冷傲萬年不變。
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