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電話說自己和一幫同學以及陳孝義在的時候,心裡就怪怪的,眉頭一皺,扶了下眼鏡,對老婆道:“沒事,別管她。”
蔣梅聽著他異樣的口氣,都覺奇怪,想再問兩句,但見他一副不想談論的樣子,不敢惹。
她這老公,要是真硬起脾氣來,她婆婆都得害怕。
蔣梅縮著脖子走了。
小東子咕嚕嚕的小眼珠看看媽媽,再看看爸爸,攤攤小手,埋頭繼續寫作業,一邊小嘴巴里咕噥:小姑談戀愛了嗎?
趙文生聽到五歲的孩子都能有這樣的疑問,手叉起腰,一絲悶氣。
他倒不是怪自己表妹,而是怪自己。怪自己或許不該讓陳孝義照顧自己表妹。
陳孝義那種為人,怎麼可能和他表妹發生越軌的感情呢。
躺在床上的彭芳,仰頭看著天花板,兩隻眼,睜得大,一片茫然。心口裡現在起伏的這種感覺,比她當時被姚子寶厭惡嫌棄的時候,要更難受。
她是怎麼了?
嘟、嘟、嘟——
手機響了三聲,她百無聊賴地接起來。
對面,是一個年輕的溫潤有禮的男孩的聲音:“彭芳同學嗎?我是曾經在浙江中學與你同級的學生,叫張曉亮。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我,但我是記得你,畢竟當時我們學校我們這屆高三學生保送的時候,就你是保送往清華,而我是保送往了北航。”
對方這樣具體的一提,彭芳自然是記憶了起來。
都是當年高中時成績名列前茅的優秀生,之間競爭意識強,縱使不是同班,都會在同學老師口裡耳濡目染,早已熟悉彼此。
“你,找我?”彭芳疑問的是張曉亮這時候忽然打電話找她做什麼。
她和張曉亮,畢竟是曾經連一句話都沒有溝透過的人。
張曉亮對彭芳以前的印象,也僅是留在了是一個成績優秀但外貌實在不敢恭維的女生。若不是這回遇上了表哥這事,他都不會想過去接觸彭芳。
“是這樣的。”撒謊要有藝術,張曉亮對偽裝這方面已是滾瓜爛熟,始終保持一種謙和有禮,“我也是正好在【畫餅充飢】裡看到你,後來,才想起你是和我一樣在北京,就想,老同學之間,打個招呼,彼此今後在學習生活上能有個照應,畢竟都是離鄉背井。”
“喔——”彭芳拉長的這一聲,更是有點兒無聊。
張曉亮專門打電話給她,只為了這點屁事?
彭芳怎麼想,都覺得怪。不過,回想到大學裡搞同鄉會時,都是一個地方來的學生見面後,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的感覺,還是有一些的。
張曉亮也聰明,先問起了她學校老鄉會的情況,反正不急著先切入詢問的話題,又說到自己現在是擔任北航老鄉會的一個副會長,如果他們清華老鄉會願意,兩個老鄉會可以搞一個聚會弄聯誼。
彭芳聽他亮出自己的學生職務後,對他的話,就一點疑問都沒有了,想著他或許正是因為自己擔任的職務原因,想搞聯誼會,才來與她聯絡。
兩個人聊著聊著,不知覺中,已是過了半個鐘頭。
張曉亮這邊,正等待情報線索的孫靖仁,可是等不及了,催促起了張曉亮。
“彭芳,我見你今晚在【畫餅充飢】裡和一群軍人打招呼,都是你親戚嗎?”
“不是,是我表哥的同事和朋友。”
“是嗎?我對軍人挺感興趣的,以前還想過參軍,你能不能幫我介紹一下?”
“這——”彭芳為難,表哥的領導,她怎敢介紹給同學。
見她是躊躇了起來,張曉亮擔心前功盡棄,拐個彎,說:“其實是這樣的,我是看你打招呼裡的人,有眼熟的人影,好像在我們北航的實驗室裡見過,才想問問你是誰。我只聽人家說他是姓蔣,不知道是真是假。”
“你說蔣大哥在你們北航?”彭芳不知道蔣衍在北航的事,一不小心就說溜了嘴。
“蔣大哥?具體叫什麼名字?”張曉亮趁勝追擊。
“我記得是,單字一個衍。”彭芳想都沒有想過,像張曉亮這種大一學生,得到了蔣衍的名字能做出什麼事。
“謝謝你,彭芳。”張曉亮嘴角微翹地向她道完這句謝後,掛了電話。
孫靖仁得到了蔣大少的名字,立馬打電話找人去打聽蔣衍的來歷。不久,蔣衍現在國防大學擔任教官的履歷表到了孫靖仁手裡。
在這份簡單的履歷表裡,見蔣衍學習的是計算機專業,卻是一直在教導隊工作的經歷,讓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