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都大了。
“不,我和飯館老闆沒有一點關係。”趙文生當著一眾人連連否認,脫清責任。
結果有人抓住了他的口舌:“我說,趙組長,你認得飯館老闆啊?你認識給我們大家都介紹介紹啊。”
“我哪裡說我認識了?”趙文生乾瞪眼,“我不是說了我和那飯館老闆一點關係都沒有嗎?”
“你認識那個飯館老闆?你怎麼知道你和那飯館老闆一點關係都沒有?說不定人家就知道你是她親戚,偷偷給你打了這麼多折扣。”
趙文生是秀才遇到了一群兵,有理說不清,跳進黃河洗不淨。
說來說去,個個都妒忌他,他憑什麼能得五折優惠,憑什麼啊?
可能全京城,全國,乃至全世界就他一個。
面對人民大眾義憤填膺的討伐,趙文生幽怨的眼神,終是飄向了躲都躲不了的蔓蔓。
蔓蔓牙齒磨得嘎吱嘎吱的:都是她哥惹的禍。
眼瞧她哥一手端著茶杯,絕對的一副幸災樂禍的姿態。
“雖然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能得到五折優惠,但是,下次我可以帶你們去吃,能不能再得五折優惠,我不敢保證。”趙文生有所保留地說。
聽到趙文生這樣一說,有個機靈的,搶先拉住趙文生:“趙組長,這樣,明天我家老人生日,老人家喜歡【畫餅充飢】,非要把生日宴擺在那裡。不然,你陪著我們去那裡打個招呼。”
趙文生一聽,更傻眼了,這下,他豈不是變成所有人的長期飯票優惠券。
有了一人做表率,其他人紛湧而上。
趙文生急了,急得就說溜了嘴巴:“你們找我做什麼,找陸科啊!”
“找陸科做什麼?”眾人面面相覷。
難道君爺去那裡吃都得了優惠?比趙文生更大的優惠?
面對眾人的疑惑,君爺咳一聲,幾乎是冷哼一聲:“我去那裡吃過,多少錢照樣多少錢,沒有折扣打的。”
趙文生終於明白了,他這是不小心“得罪”了領導,讓領導心裡不平衡了,才有了今天這遭。
趙文生射向蔓蔓的眼神不止是幽怨了,是怨恨:
你給你哥打個折扣有這麼難嗎?
不需趙文生提醒,就她哥這句話,蔓蔓都在心裡發誓,狠誓:若她哥再在她飯館吃飯,她一定要給他打個0。00000001折,讓全世界【畫餅充飢】的粉絲都纏住她哥。
眾人定下了下次科室吃飯到【畫餅充飢】,蔓蔓蓄勢待發。
兩手捧著茶杯的君爺,一雙冰眸依然讓人捉摸不定的幽閃。
吃完飯,沒有什麼事,一部分女同志可以先回家了。
蔓蔓陪了範淑霞一起走。
範淑霞提起:“今晚本來想到去溫叔那裡坐坐,因為聽說溫叔的手已經好了,去拆了繃帶。可慎原說,溫叔手好了以後,就出門去了。”
她爸出遠門了?怎麼沒有聽說過?
“慎原打電話問過,說是回一趟老家拿東西,幾天就回來。”
聽到父親是回老家,恐是想念家鄉想回去走走,蔓蔓就此沒有放在心上。
兩爺對此事,並不是不知情,不過,訊息,同樣和蔓蔓遲了一步。
直到陸老頭把溫世軒帶走了一天,他們才知道有這回事。
“你爺爺將他帶走,可能是想去囡囡失蹤的地方看看,看溫世軒能不能回憶起些什麼細節。”姚爺說,掩去了這個主意其實是自己爺爺提出的。
“他即使回憶起些什麼?也得看他願不願意說。”君爺冰冷的口吻沒有半分動搖。
秘密即將要揭開,但兩爺的心境完全不同。
姚爺不安。
君爺很穩。
……
溫世軒這次隨陸老頭出行,誰都沒有說。
與他住一起的林佳靜,都只聽他說要出外幾天,要回一趟老家,因此沒有猜疑。
溫世軒是在機場和陸老頭見上面。
路上,兩人都默默無聲的,邊上的隨行人員,只有陸老頭的兩個勤務兵。
在另一個目的地城市下了飛機,等待他們的是陸賀棟親自開來的麵包車。
他們一行人,十分低調地前往當年陸家的事發地點。
陸賀棟,對溫世軒也不算熟悉。他在各種調查資料裡看過溫世軒,卻從沒有和溫世軒真正見上面說過話。今一看,這男人,怎麼看,都不像是大侄子口裡的那個凶神惡煞,對著小孩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