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在囡囡心裡面是第一位,囡囡願意為了他去死。”不知是以什麼樣的情愫吐出了這個心聲,手指隨手抓起的一塊東西往旁邊的物品扔了過去,嘭,砸中了一個花瓶,瓶子摔落在地方發出的聲音,像是氣球膨脹後爆碎的聲音,他這心裡悶的慌。
“陸君。”陸賀棟很難安慰侄子這種心境。
親情不比愛情,就如人家總說女兒嫁人猶如潑出去的水,但是真是當女兒嫁了個男人,一副心思全往夫家而不在孃家,孃家人都會感到氣憤和不值。所以,何況女兒嫁人有這種心理準備都無法接受,現在是一個陌生男人要頂替他們親生家人的位置,更無法接受了。
冷冷的聲線透過電話線:“小叔,感謝他的事,我想,直接送錢過去吧。無論他接受不接受。”
也即是說,君爺站在了陸老頭這邊的推斷,哪怕他在情感上始終是無法接受這個男人,但是,必須意識到一旦溫世軒不是案犯,溫世軒說的不是謊話,當年潛藏的兇手還有一撥人。
聽到侄子這般理智,陸賀棟眉是一皺:“你確定,你當年看到的人是錯的,不是他?”
“小孩子的記憶,本來就不大可靠。”冷聲始終保持住一條平穩的線,“何況,這世界上長相相似的人,還是有的。只是如果是這樣的話,這個巧合是情理之中又是意外。”
“你是不是想到什麼線索了?”
眉宇一揚:“他不是說他本來是去探親戚的嗎?”
溫家人,一個和溫世軒長相相似的溫家人作案的可能性,立馬浮現在陸家人腦海裡。
“我明白了。我到他說的地方周邊去查查,看有沒有這樣的人存在。”陸賀棟道。
也因著這層溫家人始終沒法排除作案的因素,陸家對溫家的耿耿於懷,似乎沒有了盡頭。
掛上電話後,手指在凝重的鼻樑間揉了再揉。夜很深,今晚,似又是一個不眠夜。
……
早上,劉秘書開著車,送她弟弟陸歡去大學報到。一家人站在門口送行。
蔓蔓發現,她哥昨晚都沒有回家。
陸歡都不以為意,本來,就不喜歡這麼多人來送,搞得他好像是個長不大的小孩一樣。朗笑咧開一排燦爛的白牙,向大夥兒招招手後,他跳上了車。
送別弟弟以後,蔓蔓沒有急著回家,而是去了趟銀行打存摺。
這一打,發現她老哥給她保管的存摺上多了一百萬塊錢。
真真是,嚇了她一跳。
她從沒有聽說過軍人能有一個月一百萬塊的收入。
錢突然太多,鉅額的意外之財,也足以讓普通老百姓的日子頓起風波。
這錢,不會是什麼人賄賂老公的吧?
如果是,現在老公的存摺在她手裡保管,她要是沒有起到監管的責任,害到老公?
蔓蔓越想,越害怕。
心驚膽戰,可以形容她今天一整天的心情。
直到夜晚老公回到家。
蔣衍到家,習慣把公務包一扔,先脫掉鞋子襪子,準備衝個涼再抱抱老婆。免得身上的汗臭沾到香香甜甜的老婆。
“阿衍。”她站在房間門口,手裡捏著樣東西,好像捏著小手帕一樣,眼底一絲驚慌地望著他。
脫著襪子的蔣衍,看到她這樣子,嚇的不輕:“怎麼了?”接著一想:“歡兒走了你捨不得?這個沒有什麼的。他上大學不是去外地,還是在京城,週末可以溜回家的。只是頭一個月可能要軍訓週末回不來。”
嗔白了他一眼:“這些我都知道。”
“你都知道,你還擔心什麼?”
“我不能擔心別的嗎?”蔓蔓心想老公今天是怎麼了,平常靈光的腦袋瓜今天突然當機了,和她說話都牛頭不對馬嘴。
蔣衍哪是腦袋當機,只是故意岔開了話題,軍人銳利的視線,早已掃到媳婦手裡捏的那張銀行存摺。
於是,蔓蔓很快意識到了老公在逃避犯罪現實,氣沖沖地走到老公面前,開啟銀行存摺,指著上面打的那一百萬,像個嚴厲的檢察官:“這個怎麼來的?你工資沒有這麼高吧?”
“消消氣,消消氣。”不忘老婆是個孕婦,蔣衍忙給媳婦先撫摩背,端杯水。
“我不喝,你給我解釋清楚!”俏麗的眉梢斜飛,月牙兒眼露出少有的咄咄逼人的氣勢。
作為老婆她幾乎什麼都可以容忍,包容,但這種貪官汙吏的老婆她可做不了。
“你有沒有仔細查,這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