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在一個學校一個年級,但不同班,只知道他學習成績很好,高考時被保送了北航。”
北航這一屆,不也只有一個張曉亮,確定無疑了。
眼看彭芳對這個人是一無所知的,陸歡和姚子寶琢磨著怎麼說,背後說人家壞話不符合光明磊落的紳士風格。
“歡兒,拿你們的身份證過來。”有個替大家辦理手續的哥們向陸歡喊道。
陸歡就此跑了過去,接著從門口衝來一群人,如潮水擁堵在服務檯前。姚子寶趁機拉了彭芳的胳膊,走到了門外。有些事陸歡不在,他反而比較容易和她開聲。
“怎麼了?”彭芳早覺得有點異樣了,在提起張曉亮時。
“那人,不大好。”姚子寶的手握起拳頭,半掩住唇角,壓低了聲音說,“上次茶會你沒有來,所以不知道。那人與他表哥關係不錯,而他表哥後來因襲擊蔓蔓姐飯館的電腦系統,被公安機關逮捕拘留了。”
蔓蔓的飯館曾因此蒙受巨大損失的事,彭芳聽說過。但是,沒想到竟是與張曉亮有些瓜葛。她摸摸胸口,暗自感到心悸。張曉亮對這些事隻字未和她提過,是不知道她與蔓蔓的關係,還是說故意瞞著的,甚至是有意靠近她的?
姚子寶下面一句話,似乎更佐證了她對後者的猜疑:“他對歡兒有敵意。”
“為什麼?”彭芳仍是不大敢相信,問。
於兄弟陸歡相處許久,陸歡一些不知覺會得罪他人的行為舉止,姚子寶早是瞭解的透徹:“歡兒到哪裡都受歡迎,而且對不對自己脾氣的人,都拒而遠之,所以大概是妒忌吧。”
也就是說,張曉亮不是沒有對陸歡想過示好,可陸歡覺得兩人不對脾氣,做親密朋友肯定很彆扭,因此一口拒絕了。
彭芳沒想到自己眼皮底下,竟是窩藏了這樣一些秘密。她心情有些複雜地把雙手插在羽絨衣口袋裡,然後很自然地摸到了口袋裡擱著的手機。
姚子寶與她靜靜地立在木屋的屋簷下,先是眺望遠處白皚如畫的山中雪景,接著,目光會不覺地落到她戴滿深思的蘋果臉。她低著頭,落下的一縷劉海貼在紅潤的臉蛋邊,充滿了女性的嫵媚。她專注的目光,是落在手中正在敲打字型的手機螢幕上,不知是在給誰發簡訊微信還是發微博。總之,一副心事,全不在這裡。
“在和陳教官通訊嗎?”
聽到他這話,她抬起頭,烏黑的眸子裡掩蓋不住一抹被人發現的羞澀,繼而彆扭地摸著螢幕說:“也不算是。他,他不回信的。”
陳孝義一開始,就擺明了對誰都不會回信,於她,也不例外。但是,她有什麼心事,第一個想到的,還是他。石頭只是石頭殼的外表,裡面的心是溫熱的,她始終相信這點。
看得出,她對陳孝義的那種執著,與當初對他模模糊糊刻意的保持,完全兩樣。他摘下了鼻樑上的金絲眼鏡,拿手巾擦著,用麻木的動作來掩飾心底某些不平靜。
“你呢?”她卻是問起他來,“你和她還有聯絡嗎?”
“沒有。”他回答時乾脆利落,毫不隱瞞。
“你看起來比以前好很多。之前,你都一直不放棄。”她說,語氣裡夾帶了絲不可思議。
之前,他有多固執,乃至瘋狂。
“我想通了一些事情。”他道,“有時候你回頭去看,會驚心動魄地發現,你快失去的東西,才是你最珍視的。”
對他這句類似哲理的話,她訝了下後,呵呵呵地笑了起來:“你和陸歡都像個詩人。只是陸歡寫的是打油詩,你寫的是泰戈爾的詩。”
聽見她這句話,他俊美白皙的臉上露出絲困窘。
陸歡靜悄悄地走了過來,手裡捧著杯熱可可,在獻給她時順道說:“哎呀,不好意思,打擾你們兩個的休閒時光。”
接過他進獻的熱可可,彭芳反問他們倆:“你們不喝嗎?”
“我想著你們兩人一杯。”
剛要喝一口的彭芳聽到這句,噗吐了半口。
姚子寶瞪兄弟道:“別聽他胡說。”
陸歡為此很是淡定,道:“我和寶兒從小到大,都是兩人一杯的,你們兩人一杯有什麼不可以?”
姚子寶聞之啞語。彭芳重新笑開了顏,心想蔓蔓這弟弟,是天下獨一無二的人。
他們三個說說笑笑的樣子,顯然落進了在旁伺機已久的張曉亮。看都看得出來,彭芳與陸歡姚子寶兩人的關係都匪淺,很難讓人不從中猜測些什麼。說不定,陸歡和姚子寶兩個人,都是喜歡上彭芳一個呢。要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