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還請少教主在教主座前美言幾句。”他和楊飛算是熟識,因此上前一步搭話。
楊飛笑道:“王叔不用擔心。關於這次仙府失利,早在神教預料之中。”
他對三人說:“這次殺劫,起因有三。一來是雲霄閣傳人出世,太元宮為千年後計,提前引動殺劫。二來,是大鴻帝朝倒行逆施,有大禍於天下,仙道早做準備。三來,是諸神憤怒,各地神道聯手修改天數,欲破大鴻江山,再立王朝。雲霄閣一脈雖然是古法,但既然由他們牽頭引劫,理應在雲霄仙府做過一場。”
“那仙府是南疆入口。咱們神教責無旁貸。這次仙府亂鬥,父親早有準備。”說話間,大鵬左使身上飄落一片葉子。
葉子上冒出陰陽二氣,化作雙龍剪刀將大鵬左使的一縷頭髮剪下。
隨後,葉子幻化一片書信。
楊飛拿過來一瞧,冷笑道:“雲霄閣的傳人是那個叫做清泓的吧?聽說和陰冥宗的某人還是兄弟倆?想不到,二人倒都是這種心思縝密之輩。”他伸手一抖,將書信震碎。然後看向陳左使。
割發代首,是一種古代習俗。頭髮,被視作人體精華之一,蘊含靈性,和大腦連線。剪斷頭髮,就意味著可以取你性命。姬飛晨送來的戰書,用意不言而明。
今朝割你頭髮,他日要你狗頭!
這是他寫在葉子上的原話。
楊飛看過書信,心中惱火不已。
“少教主,這書信是?”
“邀戰書。他們也清楚雲霄仙府的重要性,要跟我們劃下道道,爭奪仙府,不,古戰場那片地域的未來所有權。”
“所有權?”
“他說,要跟我們鬥法三場,定那片地界五百年歸屬。若是我們敗了,五百年之內不能動那片地方。當然,你們這次算第一場。”楊飛轉身上山拜見教主,稟報姬飛晨送來的戰書。
教主聽罷,奇道:“雲霄傳人倒也是心高氣傲之輩。說來,他年紀和你彷彿。你便帶大鵬部、孔雀部以及鴻鵠部走一遭。和雲霄閣試探一番,瞧瞧他的手段如何。第二次鬥法,倒也不值得咱們手段盡出。”
雲霄閣在南疆門口待著,這個“鄰居”又跟他們不同道,教主當然希望瞧瞧他們的態度和手段。
煌陽魔教三部之人前往雲霄仙府。仙府中,又有一群四面八方的仙家趕來。幸虧清泓和玉芝仙姑早有準備,命童子在門口搭建草廬接待,奉上瓜果香茗好生伺候。總算沒讓雲霄閣在各方同道面前出醜。
但現在,有一個問題橫在眾人面前。
第一次鬥法抓來的那些人,要怎麼處置?
“這些魔修,秦道兄趕緊想辦法帶走。我這仙府地方小,安置不下這些人。”清泓在後頭關著幾個魔修,哪裡敢讓諸仙看到一點蛛絲馬跡?
於是,草草打發太霄宮將煌陽魔教的修士送入鎮魔塔。
“還有那五千白鴉兵……”想到這裡,清泓面露難色:“諸位,這些人如何安頓,勞煩諸位想個章程。”
諸仙都是各門派的精英弟子。要說鬥法論道,大家在行。但面對這些白鴉兵,一個個犯難了。
“上天有好生之德。按理說,這些凡人靈鴉要放走。但他們作為魔教豢養的靈獸和傀儡。放出去後,豈非禍害百姓?而且,那些傀儡一個個靈智朦朧,放出去後,能不能生活也是個問題。”
“但留在仙府,這些人的一日三餐,我這仙府可招待不起。”這些凡人吃喝拉撒,五千人在仙府中折騰,清泓怎麼操持?
“眼下將他們昏迷,但這終究不是長久之計。”
李靜洵等人無言以對。雖然各大門派都有自己的洞天世界,其中能供凡人生息。但這些魔教之人,他們哪裡有臉面送回宗門?
張元初無奈說:“我們各派都有嫉惡如仇的長輩,恐怕不會輕易放任他們在洞天中生活。”
“道友也說,這些人靈智全失。不如我們送他們兵解,好讓他們來世再有一個好去處?”這是某位剛剛來到的仙家所言。
諸人聽後,幾個女仙皺起眉頭。兵解,說得好聽。不過是他們將這些道兵一一殺死罷了。
不過眼下也實在沒有什麼其他辦法。於是眾人看向清泓:“道友,此地以你為主,你怎麼說?”
玉芝仙姑眉頭一挑,默默坐在清泓旁邊,聽他言語。依照仙姑本心而言,當然不欲將這些人無辜人殺害。“藉此看看師弟作法,到底有幾分邪性。”殺伐果斷無所謂,但仙姑認為,人之所以為人,是因為有自己的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