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服務員手中拿著托盤,開始上第一道菜和第二道菜。
安可心掃視著檯面上菜式,聲音依然帶著笑意:“難怪阿楚你要請我吃飯,阿楚,你要是每開除每個員工,都請她們到海心餐廳來吃飯,不是很快就破產了?”
陳楚道:“坐在這餐桌邊上,我們就不再是老闆和員工,就是普通的朋友。”
安可心道:“看來你這是要安慰朋友失業了?”
她起筷夾起一塊白切雞肉,嘴角笑意卻是更盛:“阿楚,要是你覺得我不適合在楚語服飾的話,我可以離職。有一家名叫醉笑夢的網店前幾天請我做模物,我還沒有答應下來,等一下我就答應他們。”
陳楚看著安可心臉上璨然的笑容,沒有多說話。
安可心雖然在笑,但她的笑絕對不是真心的。和安可心相識差不多四年,陳楚看過安可心不同的笑……在顧客投訴產品質量時候,她是在笑的;在陌生的環境遇到陌生的人,她在打招呼是笑的。
那是笑是發自心底的笑,那一種是禮節性的笑,陳楚能分辨得很清楚。
因為安可心從心底露出的笑璨燦如花,那樣子很美。
“安可心,樹挪死,人挪活,你沒有必要留在楚語服飾這一棵樹上。”陳楚出聲道。
她真的是沒有必要這樣做。
“我最近收購了二家制作公司,現在那一邊剛好缺少主持人。”陳楚道:“安可心,我覺得你可以試一試去做主持人。”
“我?”安可心微微怔了一下,臉上笑意收斂起來,她不確定地手指指了一下自已:“阿楚,你叫我去做主持人?”
“沒有錯。”
“阿楚,你這不是開玩笑吧?”安可心還是不確定地問道。
對於陳楚最近的一些舉動,她還是有所耳聞的。陳楚竟然叫她到他投資的製作公司做主持人?
“當然不是,安可心,我覺得你很適合這一項工作。”陳楚道。
僅僅從外貌還有氣質而言,安可心都較適合這項工作。
安可心小心指微微動了一下,沉默了二三秒後,出聲問道:“阿楚,你覺得我應該到去做主持人嗎?”
對上安可心的目光,陳楚道:“如果你希望你的人生更進一步的話,我可以去做主持人……當然,如果你走上這一條路的話,可能會比你現在的工作辛苦一些。當然,你想到醉笑夢做專屬模物也無所謂。”
陳楚在前世時,似乎聽過醉夢笑這個品牌。顯然,這個品牌在將來發展並不差。
“好,我去。”安可心在陳楚的話剛剛說完時,就出聲道。
陳楚笑了起來。
“好,那你爭取在這一週之內去報到吧。”
安可心到目前為止,甚至這個行業也沒有接觸過,必然要從頭來過、從頭學起。
安可心輕聲地點了點頭。
一陣微微的沉默以後,陳楚出聲道:“來,吃菜吧。”
“哦。”
“對了,王梅最近怎麼樣了?”
“王梅嗎?最近生了女兒,聽說最近準備出來工作,就在你以前擺地攤的那家老店。”
“那家老店嗎?去年的時候我路過那裡,還跟田雞佬打過一聲招呼。不過,前段時間希凡生日吃夜宵時,好像田雞佬不在那邊擺地攤了。”
“他可以搬到其他地方擺地攤了吧,誰知道呢?前段時間我也有一位朋友失去了聯絡。”
“我認識的嗎?”
“你認識,去年我生日的時候,你好像還送她回家。”
“也好。”
“阿楚你說什麼?”
“沒什麼。”
陳楚出聲道。
對於那個女孩,陳楚是印象的,那一次,陳楚在半夜送她回家,她邀請陳楚到樓上坐坐,但陳楚拒絕了。
不論是前世還是今生,陳楚都曾受過這樣的邀請,最近一次還是在過年前不久。
但像那個女孩那樣的情形,倒是並不多見。
安可以能斷掉和她的聯絡,也好。
有些事,陳楚看出來了,安可心那些和陳楚有過接觸的朋友也看出來了,陳楚相信安可心的那位所謂的“朋友”也有可能看出來了。
為人兩世,陳楚覺得最難猜透的就是人心。不論是對誰,陳楚都將對方當作是“聰明人”猜度對方心思,自以為是地將別人當作是傻子的時候,自已實際上才是最傻的那個。
但安可心那位朋友,實在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