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恐此時引起謝克注意被當做出頭鳥給斃了。天曉得,自從謝克從門診再次回到神經外科後,再也沒碰見過這麼難纏,而且還不把他放在眼裡的病人了。要知道一般病人會來住院,就算再怎麼權勢滔天終歸還是來求醫的,即使把醫生們當下人看也不會這麼不給面子了。
可惜成海來住院的原因本來就不是看病的,所以他這種種行為在別人來看就是“找死”。
謝克無法,只好對一個住院醫師說:“暫時就診斷為三叉神經痛吧,給他口服卡馬西平好了。”
臨走的時候,謝克想了想,實在見不得成海如此目中無人還好吃好喝好玩,便使了個壞,說:“對了,既然普通檢查,根本查不出問題來,就做個腰椎穿刺吧,查查腦脊液。”
成海聽了翻過身坐起來,遊戲機也往旁邊一丟,“你說什麼?什麼腦脊液?我說過不做手術的!抽脊髓可是大事,我不同意。”
謝克邪魅一笑:“這不是手術,就是個檢查。腦脊液也不是脊髓,就跟血液差不多,而且隨時隨地都在再生的,抽一點兒沒關係。你要是不肯,就是拒絕檢查了,我就算你故意擾亂醫療程式不予接待嘍。”
成海一聽是這樣,便覺得被抽掉一點也沒關係,最主要是他現在老闆交給他的任務沒有完成,還不能出院,所以只好同意下來:“那抽就抽吧。”
他知道謝克是故意要讓他捱上那麼一針的,估計還挺疼的。成海見過別人做腰椎穿刺,那根針比普通打針抽血用的都要粗長不少,一想到這個他麵皮就一抖。倒不是成海怕疼,像他這樣的人就算挨刀挨搶子兒也不在話下,只是一想到被這是被謝克算計挨的,便有些不舒服。
謝克的長相其實跟成江年輕的時候有點類似,都是那種朝向陽光的,看著就讓人心裡暖洋洋的正派面孔。成海最討厭這種人,以前他就討厭自己同父異母的弟弟,於是和佟守業一起做了個套,把成江送進了佟式囚籠。這次佟守業出事後,成海回到天海市,發現成江完全變成了一個賤人,竟然請求自己虐待他,除了覺得心中大爽以外,不由得還想故技重演。
於是他把目標放在了謝克身上。只可惜佟守業死得太早,那麼好一個合作物件沒有了。但是沒關係,他現在的老闆實力更加雄厚。只要辦成了正事,就可以想個辦法套住謝克,送給新老闆。他知道,新老闆也喜歡玩男人,而且比佟守業玩得更大。
成海自己其實更喜歡女人一點,之所以會和成江搞在一起,心理上的征服*和“見不得這種人好”的想法佔了絕大部分。他之所以討厭謝克,想看謝克墮落,也差不多是這個原因。
謝克並不知曉成海心中的念頭是如此骯髒,當他只是為利益驅使,抽他的腦脊液一方面是故意的,另一方面也的確是為了檢查。不過,謝克走到門口才說:“檢查完後要平躺八個小時,護士看著他點,別讓他玩遊戲了。”
“那麼久?”成海錘了一下床:“操!”不能抽菸喝酒已經夠煩人了,現在連遊戲也不能玩了,媽的!
關於血腦屏障開關的實驗,雖說無論是中科院還是外資贊助企業都只是當一個長期專案來做,並沒有指望近期內就會有什麼重大進展,但重視程度卻一點都不輕。
新的實驗室一早就開始準備,這才沒多久,連裝置都弄齊全了。可見只要手續到位,這世界上沒有什麼事情是辦不到的。下午謝克接到實驗室搬遷通知的時候,也很訝異居然這麼順利這麼迅速,不過這對他來說真是好事。他倒不怕成海偷,就怕成海搞破壞。能把東西搬到新實驗室去,離成海這個禍害是越遠越好。
新的實驗室安全級別和市一醫院簡直一個天一個地,門口是不分晝夜由解放軍站崗守衛的。不管是誰,再不長眼也不能把主意打到那裡去,否則的話定起罪來就不是能靠幾個律師的口舌躲過去的了。
所以搬遷是越早越好。
謝克一拿到通知,就去實驗室裡囑咐幾個同事,把東西都打包起來,即刻就搬。有些正在培養的,需要兩到三天時間,整個搬家過程預計不超過五個工作日。
回到辦公室的時候,謝克心情正好,瞄了一眼時鐘,離下班也不久了,不由思緒飛呀飛,開始琢磨晚上李時光會做什麼菜。敲門聲響起的時候,謝克並不在意,隨便說了一句:“請進。”
進來的是一個新人住院醫師,在謝克手下工作了差不多有一個多月,謝克對他的印象不錯,於是笑眯眯地問他:“什麼事?”
新人拿著一張檢查單放在謝克的桌上,神色有些尷尬:“這是成海的檢查結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