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終於給咱見到了只存在於知音體與天邊網中的渣男活體了!
我越想越憋屈,恨不能抄把西瓜刀衝出去把趁機溜走的禽獸給切成2CM*2CM的立方小塊。可,想歸想,現在咱還光著,剝了床單咱就是光溜溜的一顆雪白湯圓,不要說攻擊力了,連自衛能力都是負數的。四下瞄了許久才發現被踩得皺巴巴的衣服褲子,離我有點遠,掉在窗戶邊上。深呼吸一口,我裹著薄被單下床,貓著腰到窗邊飛快地把衣服抓到手裡。衣服在手,心總算不虛了。可還沒等喘上兩口氣,禽獸的聲音就從身後傳了過來,
“郝炯。”
啊,渣男回來了!
我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唰一下站起,也不管手裡抓著的是衣服,一股腦地就往他身上砸。他也不惱,俯身揀起走了過來。我退了兩步,靠在窗戶邊,“不要過來。”
他果然停了下來,眉角先是微揚,旋即皺得緊緊地,“……郝炯,你光個膀子站在沒關的窗戶前面。你想幹嘛?”
我愣了幾秒,直到聽到身後有隱約的口哨聲傳來,這才後知後覺地尖叫一聲蹲了下來。他大步上前呯一聲關了窗戶,轉身把從我房間拿來的換洗衣物往床上一砸,近乎咬牙切齒地,“還不給我回床上去。”
我那時慌亂的,還真聽他的貓著腰往床邊挪了兩步。想想不對,又轉了個方向往門口靠,還沒捱到門邊人就被他捏住肩膀,人被帶著轉了個半圈,又回到床上。
他半伏在我身上,挺用力地壓著,眉頭擰得緊緊地,“就這樣裹著你還想往哪兒跑?”
我掙了兩下,沒掙開。看他那近在咫尺的臉,沒忍住怒火,伸出爪子就往他臉上噼哩啪啦抽了幾記。要說這黑面板的男人真是佔便宜,我抽得手都疼了,他臉上也不過隱約幾條紅痕。這要換面板白晳的小白臉,那肯定是五顏六色地炸開花了。
“鬆開,你給我鬆開!”我低吼著,“怎麼?還想我再睡你一次!”
他愣了一下,爾後像再也忍不住地埋首在我頸邊吃吃地笑,“我不過逗逗你,你還記上仇了。不過,我要現在躺下來,你敢睡嗎?”
我鼓了半天的勇氣,終於沒練成他的厚臉皮,只得悻悻地說道,“我還真不敢。”
他悶笑得更厲害了,胸膛一陣地起伏。我聽著不痛快,伸手推推他,“你下來,重死了。”高大的身軀輕輕一晃,人就翻到一邊,可一支胳膊還搭在我腰間,不緊不松地扣著。我沒忍住刻薄,扭頭嘲諷他,“林二公子,被人睡的感覺怎麼樣?”
他另一隻胳膊支託著腦袋,挺專注地看我答道,“蠻好的,你睡相不錯,至少沒蹬被子。”我為之氣結,毛毛蟲似地扭了幾下,試圖把他拱開。哪知道越扭他攬得越緊,到後來整個人都粘了過來,“別動了。”
我果斷不動了。
不是咱怕他,非聽他的不可。而是再動下去,恐怕某硬體溫度太高得開窗透氣。真到那時候,可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了。見我不動彈了,他略略放鬆些,壓在我腰間的手往上挪了挪,指尖若有若無地撩動著,“還有不舒服的地方嗎?”
我一骨碌地坐起來,臉漲紅,“你給我閉嘴!”雖然說被人迎面蓋了一黑鍋很憤怒,不過咱好歹是新手上路,怎麼著也沒辦法大大方方地和他討論昨晚的細節情況和哪哪不舒服什麼的。
“我不過問問。”他也跟著坐了起來,伸手在被單上撣了撣,嘴角邊含著一朵微笑,“畢竟唔——”
我伸手捂住他的嘴,整個人都燒紅了,“再囉嗦一句,我就切了你!”大約是每個男人都怕被人修理硬體,所以這個威脅很成功,他果然閉上了嘴。
只是,經過了這樣的一個晚上,有許多事已經悄然改變。對於未來,亦有了深遠的影響。可當時的我尚未意識到這一點,我那時想只是已經發生的事情無法消彌也無法回頭,沒有必要一直糾結下去給自己找不痛快。而且,酒後亂X的物件是正牌的男朋友,不是什麼亂七八糟的一夜情猥瑣男什麼的,這也算是一種……慶幸……了吧。
正是在這種矛盾而又有些阿Q的心態下,我和林戩依然繼續著和諧的雲鎮之旅。
雲鎮並不大,哪怕是走馬觀花的旅遊團也只需用一兩天的時間就能逛完。可真正在裡面住了一段時間後,卻會真心喜歡上那裡的安寧靜謐。喜歡避開人群,挑一些偏僻的小路小巷走。總有窄窄細細的一條巷子,或一眼望到頂,或是曲曲折折的一通路。碰到巷子小到僅能容一人透過時,林戩總是習慣走在前面 ,手緊緊地牽著我的。有時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