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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部分

的異動,便知道這些聞名三界的龍族戰騎,一定是被那些可惡的妖魔擄走。

“奇怪,這些隱匿蠻荒之地的妖魔,向與我中土大地相安無事,怎地如此著急擴充戰力,竟敢與我龍族為敵?”

看來,這些魔怪的行事真個膽大包天,竟敢來冒犯龍威。想到這裡,洞庭龍君忽然心中一動,記起女兒好像曾跟自己說過,說是她跟一個法力高強的紫眸魔女交惡,幾次鬥法,不分勝負。據靈漪那丫頭說,當初是那可惡魔女先來害她,不過按龍君對自家女兒的瞭解,到底誰先惹誰,倒還真說不準。

“呣,過會兒見到靈漪丫頭,我得好好問問她。”

一想起龍馬走失之事,面相端正的洞庭君便雙眉緊鎖,滿腹心事。

見他愁眉不展的樣子,那善解人意的龍妃便沏好一杯香茗,親自雙手奉給他。見夫君接過茶盞時仍是心事重重,一心想替夫君分憂的龍妃便在心中忖念:

“唉,如果這時有個像南海水侯那樣英武神勇的女婿,夫君他又何須愁成這樣……”

且不說鄱陽水底四瀆龍宮中這片愁雲;在相距不遠的饒州郊外山野中,這日下午,有幾位山村的婦人,正在其中一家門口,一邊做著手中的針線,一邊在豆棚瓜架下閒聊。

剛過中秋的午後,繞山吹來的風息仍帶著燥熱的炎氣。近來天氣乾旱,這馬蹄山附近已經有一兩個月沒下雨。幾位串門老姐妹的頭頂上,瓜架上面那些盤繞的瓜果,藤蔓全都失去水份,病蔫蔫無精打采的趴在棚架上。

在這乾旱天氣中,剛才這幾位村婦的閒聊,主題便是猜測這眼前的乾旱,是不是因為附近鄱陽湖底的水龍王發怒。當然,猜測之餘,關於這傳說中的水龍王到底存不存在,又費了她們一番額外的爭執。不過此刻,她們的閒聊已轉到另外一個話題上來:

“我說張家大娘,你家伢子進了上清宮,算是躍了龍門,可娃兒這是出家,那你們張家的香火……”

“沒事,李嬸不用擔心。”

原來這說話之人裡,醒言娘也在其中。聽到半山村的李大嬸置疑張家香火的傳繼,醒言娘立即放下手中活計,一臉認真的說道:

“我家醒言雖然當道士出家,但他們上清也準婚嫁。前年醒言他爹都問清楚的,否則我家死活也不讓伢兒上山去!”

聽她這般說,旁邊一位婦女點頭附和說:

“是啊,我聽說上清宮那些道士都可以娶老婆。附近那些年輕小丫頭片子,只管見縫插針的在你家山上道院旁晃盪招展。我想羅浮山那塊兒,也該一樣吧?再說了,醒言那娃子又當了大官——誰聽說這世上有哪個大官,會沒有個三房四妾的!”

看起來最後這句話,比方才醒言娘所言更有說服力,附近頓時一片附和。

有一搭沒一搭說了一陣,先前那個李嬸又說道:

“我說張大娘,最近醒言那娃兒有沒捎信說看中哪家姑娘?”

——此話一出,頓時便勾起醒言娘最大的心事。是啊,至今醒言那娃兒還沒捎信說有什麼合適的物件。雖說兩三月前居盈那丫頭曾經來拜訪過一次,可她家顯然非富即貴,看那行動氣派,絕不是她張家這窮山窩子中的人家能夠高攀得上。

“唉,眼看醒言就要奔二十了,這事兒也得主張主張啊……”

一想起這事,醒言娘便又開始愁腸滿腹,以至於後面那些張家長李家短的閒話兒,竟一毫都沒聽進耳中去。

就在她發愁之時,眾人忽然覺得日光一下子黯淡下來;抬頭看看天上,發現那久晴的天空中,竟突然陰雲密佈,身邊也颳起陣陣涼風。

“要下雨了!”

就在這些村婦剛手忙腳亂把竹凳搬進屋裡去,那大雨便“譁”一聲傾盆而下。

“老天終於開眼了!”

就在這些山村婦孺擠在屋內感佩老天時,忽看見門外風雨中,土場山路邊忽來了一位少女,華裙珠襦,眉目楚楚,正朝這邊款款行來。令她們感到驚奇的是,在漫天雨線之中,這女孩兒雙手捧著一隻禮盒,並沒撐什麼傘具,但卻在大雨中坦然而行;款步之時,那潔白的腰綾繞身而飛,渾身竟似乎沾不到半點雨絲。

看她在漫天風雨中悠然而行,這幾位村婦竟產生一種錯覺,彷佛這場突如其來的風雨,只不過是這神仙一樣的姑娘來時的車駕步輦。

正在錯愕之時,這麗裝少女已來到茅屋簷前。隔著簷頭滴下的水幕,少女柔聲問道:

“請問馬蹄山的張家伯母是在這兒麼?”

“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