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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並親 自抓了這個專案。當初預算投資是四千萬,縣裡準備拿出二千萬,讓廠裡自籌兩千萬。結果因物價上漲和八九年的政治風波,一九九?年酒廠擴建資金追加到六千萬也 完 不成擴建任務了。安識危看下不了臺,就撒手不管了。廠裡的錢已經花光,連流動資金也沒 有隻好停產。當時庫存還有百十萬噸酒,就靠賣庫存的酒給工人發工資。後來銷售員和供銷科長串通一氣搞假酒,把倉庫裡的真酒拉出去賣掉,然後購進大批假酒,說是退貨退回 來的,弄到最後倉庫裡的酒也全成了假酒,賣不出去只好成了廢品。到了一九九三年,原廠長海友被安識危調到經貿委任主任,連心任了廠長。縣長安識危又提出讓職工入股和社會集 資,倒是集了一千多萬,可是連心根本不會管理企業,整天帶著辦公室的女主任到處瞎跑。後因職工鬧事,這一千多萬元一部分給職工發了生活費,一部分被連心和情婦揮霍了,現 在入股的人天天來討賬,廠裡無錢也還不了。一九九六年法國一家葡萄酒企業有合作意向,提出中方以裝置、原料和技術工人作為投資股金,人家負責流動資金和管理,實行職工聘任 制和年薪制,扣除工資和納稅,利潤四六分成,即中方得四,外方得六。跟安識危一彙報,他說這是賣國條約,堅決反對。結果法國人很不愉快地走了。”

王步凡聽到這裡急忙插話問:“現在和法國方面還有聯絡沒有?”

周克天說:“連心在時,一直沒有聯絡過,你讓我負責後我想和法國方面聯絡,可是不知道 人家的電話號碼。”

王步凡說:“你要想盡一切辦法和法國方面聯絡。當初安識危下的結論是錯誤的,外國人做 生意為了賺錢,我們辦廠子說得好聽點是為了發展,說得實際點不也是為了賺錢嗎?人家從法國跑到中國來做生意,又要投資,不賺錢人家來幹啥?這不存在什麼賣國條約的問題,只 存在合法不合法,合理不合理,能不能雙贏的問題。現在我們就這樣投資了幾千萬,一點效益也沒有,讓職工餓肚子,罵政府,就不是賣國了?這種愛國熱情只怕祖國母親也被愛得受 不了。”在場的職工都被王步凡的話逗笑了,氣氛也緩和多了。

匡正義也說:“現在合資企業那麼多,誰都站在自己的立場上,有一方不划算就合資不成。 王書記說得對,改革開放後全國合資企業何止千萬家?怎麼一和外國人打交道就會想到漢奸賣國賊這個詞,這樣很不客觀,也不利於我們的發展。”

王步凡見工人們都在點頭,似乎對合資的事並沒有牴觸情緒,就說:“工人同志們,有什麼意見可以提出來,咱們共同商量。”

大家一陣沉默,似乎面對縣委書記誰也不敢多說話。停了一會兒,一個年齡大點兒的職工說:“外國人想來投資是看好咱們天南的水質和土質,特別是葡萄的成色好。另外咱們也有 一定的品牌基礎,如果搞合資政府就必須大力號召種植葡萄,這樣外國人才會放心,外國人不愁銷售,人家在銷售方面是很有一套的,但原料就必須依賴當地,政府如果再三天兩頭 改變政策,今天東一套明天西一套,一屆政府一個作派誰還敢跟你合作,即使來了,也會撤走的。”

王步凡覺得這位老同志講的話很有見地,就鼓勵他說:“你繼續說,我聽著呢?我們會創造 良好的投資環境,決不會再東搖西擺了。”

周克天插話說:“這位是省勞動模範,李師傅。”

王步凡急忙站起來和李師傅握了手,遞給他一支菸,並給他點著。李師傅很受感動,抽了口 煙說:“既然王書記這樣平易近人,俺就不擔心了,就多說幾句。這個廠子壞就壞在武偉、米良川和安識危手裡。當初搞擴建是安識危提出來的,得到武偉的大力支援。到擴建不下去 的時候武偉和安識危都撒手不管了。 以前的縣委書記武偉不懂企業管理瞎指揮,使酒廠蒙受了不小的損失,米良川調任天南縣委書記後又啥事都悶著不吭聲,其實他自始至終就沒想管酒廠的事,怕剌傷安識危的神經。安 識危為人霸道,米良川也怕他。俺曾作為工人代表的一員去找過米書記,他只打哈哈不表態,最後又讓我們去找安識危。安識危呢,當初酒廠擴建是他提出來的,積極的很,啥事都要 管,連施工隊伍的選擇他都要包辦。 到廠子弄得不死不活時,又啥也不管。我猜想他也是左右為難的,讓酒廠倒閉吧,好像是經他手弄倒閉了,打了自己的臉;讓酒廠振興吧,既沒 錢又沒良策,又不肯用能人。當初他用的廠長海友跟他是同學,酒廠不行了,安識危就把海友調到經貿委任了主任,安識危出事前海友也害病死了,咱現在也不提他了。後來又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