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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光腦的虛擬屏後移到醫療人員臉上:“艦長怎麼樣了,需要很長時間嗎?”

“身體的手術很快,但艦長和娜芮爾醫生商量,他情緒失控非常明顯,他覺得自己需要做一些干預,正在商量手術方案。”

“不可以。”餘讓幾乎在對方話語剛落下,就立刻反對道。

“什麼?”

“……”餘讓覺得自己很難解釋,表達痛苦也是一種情緒智力,他不建議一個人否定和全然壓抑負面情緒。

而且在他看來——當一個患者能夠因為痛苦而哭出來,他已經走在了治癒的道路上。

餘讓搖了下頭:“你可以和娜芮爾和艦長說嗎,我不建議他這麼做。”

醫療人員本來一板一眼地來通知,和餘讓聊了兩句,也變得愁容滿面:“是的,先生,其實我們醫療團隊的人也是這麼想的。這種手術做多了,誰也不知道艦長會變成什麼模樣。變得冷漠無法體會他人情感還好,次數多了,手術不能成功,糟糕的情緒一次性爆發出來,徹底影響人的行為和判斷,倒也還可以,如果變瘋或者變傻了呢?”

“……”餘讓盯著醫療人員的臉觀察了片刻,這位女士看起來大概三十上下,胸口的勳章只有一顆。

對工作有熱情、但話語權不大,沒有參與過大的治療活動,對團隊中某些她不同意的治療手段投出過反對票。

餘讓緩慢地眨了兩下眼睛:“當初給我做手術的,就是你們的醫療團隊是嗎,你也不同意這個手術。”

醫療師愣了下。

餘讓並沒有準備讓醫療師為難,非要她主動回答些什麼話來。

他湊近醫療師,伸手握住她的手,瞳孔認真地注視著她,低聲說:“你是對的,女士。請現在回到治療室,向裡面的人傳達你和我的共同意見好嗎?”

餘讓笑:“應該沒有人比我更希望艦長好了,對嗎?”

他頓了頓,又補充道:“就像他希望我好一樣。”-

他說完後,沒有繼續在醫療室等待反饋,直接回了艦長室,坐在全景窗前放空了一會兒,又提起力氣來制定測評表。

阿德加內的成長經歷給他鍍了一層金光,讓他對負面情緒——例如軟弱、痛苦等情緒的展現很抗拒,甚至覺得這是一項需要做手術祛除的情緒。

而這個人又過分的理性,本來應該高自尊的性格,在遭受欺辱時,又很扭曲地強制讓自己失去自尊心求饒。

餘讓用筆頭輕撓了下自己的下巴。

他做好自測問題的大致方向,放下筆和關閉光腦,轉身又出了艦長室。

阿波羅號又提示要躍遷,請各位做好準備。

餘讓雙手插入口袋,慢騰騰地往外走去。

阿波羅號相比較是一艘飛船,內部看,它更像是個小型的城鎮,從艦長室的樓層,走過旋轉樓梯到控制廳的大廳,坐電梯到再往下的樓層,你可以看到一個小型的商業街,用聯邦通用的星幣或者船員的功勳值可以購買東西。

——當然,在阿波羅號上功勳值更加值錢。

餘讓在這個小型商業街光了一圈,買了一杯深紫色的帶氣泡的飲料,不知道是什麼製作的,入口感覺很酸。

餘讓咬著吸管,慢騰騰地繼續往前走。

他看過阿波羅號的示意圖,中心區域兩側有船員宿舍外,還有一片種植區,阿波羅號上有專門的種植團隊。

這讓這艘船可以在宇宙中航行很久很久都不需要停泊。

餘讓咬著吸管,逛完了這條小型的商業街,按光腦,給法爾圖打電話。

法爾圖看起來不忙,非常迅速地接通了電話:“嗨,你們回來了,怎麼樣,玩得開心嗎?”

餘讓說:“我在b23區這個商業街,你想要我給你帶什麼嗎?”

“哦哦,那裡東西都不怎麼樣,等下次我帶你去a50區逛街,你上次見的那輛車就是在那買的!全球首發!之後回裡德後,才會把圖紙給工廠,讓他們投入生產!”

“你在哪兒?”餘讓眯著眼睛,慢騰騰地看頭頂的燈光,“我去找你玩遊戲啊。”

法爾圖非常積極,二話沒說就開著自己那輛漆黑的玩具車接到了餘讓。

餘讓正站在垃圾桶旁,百無賴聊地攪動汽水喝光後,剩在杯底的冰塊,法爾圖的車頭抵在他小腿前停住。

餘讓扔掉飲料杯:“你決定用這個帶我去,還是我跟在你車後面走?”

法爾圖笑出兩排牙,壓低聲音說:“其實它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