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理,何況兄弟,也只一稱呼,不必如此計較。”
“倒是我無理了,也罷。”
兩人陷入沉默,紫稀覺得再呆下去也沒什麼意思,便告辭離開。
回到家就聽母親要他回老宅一趟,說下午派來人傳話,父親有事交代,紫稀也沒喝口水馬上趕過去,怕又是老太太鬧起來,遲了不好收場,自將母親林氏搬出來,惹來不少閒話,老太太起先倒還高興,以為紫稀是要將她趕出去,沒想到他自己也住外宅,老太太鬧了不是一回兩回,差點跑到衙門去告林霜個拐帶他人幼子,還好藍世寧假裝什麼也不知,也就拿藍紫稀沒了辦法,全府上下都打著算盤,哪敢為個沒多少時日的老太太得罪未來當家人,要她平日有威德也罷,偏她接二連三弄死了幾位姨太太,早被人當成惡婆婆,雖然積威還在,但連當家藍世寧都不說話了,誰還沒事找不自在,自藍紫稀出生後,藍家再沒添丁,這十幾年來姨太太也沒少娶,就是不見有結果,藍世寧有了年紀,這幾年也疲了,沒再往房裡收人,倒是越發懷舊,大概是再沒碰見當年十六奶奶和十七奶奶那樣和他心意的,心裡像是記恨老太太記恨的更嚴重了,家裡孫子輩都躲她,藍稀卉已十六七還沒出嫁,生怕走了二姐藍稀竹的老路,恨不得沒這麼個老祖母,藍稀林也快而立之年,看了多少大夫,都說他身體孱弱不宜婚娶,老太太起先盡嘮叨,一天灌他十幾盅藥,給藥的越發連話都不能說,便連著大太太一起罵,說藍稀林是被她克的,最後就當沒這麼個孫子,將精力全花到藍紫稀身上。
紫稀嘆口氣,全家上下就他還跟老太太說句話,已經八十多的人,頭腦也不怎明理了,二十多點就死了丈夫,這些年就將兒子當天當地,兒子也許多年不與她親近,脾氣越發古怪,前些年好幾位姨娘因為問安告退時當著她的面轉身,被打死打殘的,這會子來叫人不知又出什麼事。
剛到門口就見房門夥計管家在那候著,一見馬車便奔過來道:“二少爺,您可算來了,都快翻天了。”
“怎麼回事?”
“您前兒不是被抓了嘛,老太太那時沒說話,不知怎麼現在想起這一茬來,非說。。。。。。”
“說什麼?”
“非說是十五奶奶在外頭教著您貪贓枉法,要把她送官。”
“真是,現在呢,又怎麼了?”
“大少爺勸她來著,卻被氣得又躺下了,老爺下午回來一趟,讓您來過想想法子,大少爺再這樣著不是個辦法,他要忙三小姐進宮的事,抽不開手。”
“把門全都關了,別讓外頭看笑話,她要鬧就讓她鬧,說什麼就答應什麼,只過來報告給我,那些個丫頭呢,讓好好哄著,我先去哥那看看,等鬧完再過去。”
19
藍稀林剛起身準備去園子裡透透氣,今天被老太太一頓折騰,小半天才緩過勁來,趁好些出
去走走,不然晚上有的熬了,這園子不大,是大房單獨帶的花園,花園南角闢了個花圃,裡面的
花草都是藍稀林親手打理的,他從小身體不好,讀書識字也不能去學堂,更別說跟著父親打理家
務事,大夫要他心境平和些,也就只好清閒著過,只養花這麼個愛好,如何也丟不下手的,他懂
得許多奇花異草的養法,奈何那些花兒草兒都金貴,侍弄起來要小心,細緻,還要有耐心,可他
身體不能夠操勞,只能養些好看又好養活的;剛到園子就聽下人說二少爺來了,正要回屋侯他,人
已經到院子了。
“說你又躺下了,還以為在屋裡,可好些了?”
“剛起身,出來走走。”看看藍紫稀穿件白色長衫,扎著簍金腰帶,外罩件淺綠色紗衣,腳蹬
雪紡履靴,頭戴。。。還未及冠,一張白淨面皮,跟他母親一個樣,星目紅唇又不顯陰柔,要說
家裡長的最好的要數小妹藍稀卉,紫稀卻是與她三分相像,只男兒家的氣派她是沒有的。藍家一
向人丁單薄,表叔也只兩子而已,官場道里,希望多些個兄弟扶持,自己又是個不中用的,父親
也快五十,家裡的擔子也有一半落在這十幾歲小弟身上,府裡上下,都看他是當家人,他這大少
爺也就是個擺設,母親為這不知愁了多少回,但也清楚,自個兒當不起這個家,他這弟弟卻是精
力充沛,人又聰明長得又俊,藍稀林也是嫉妒的。可他雖然脾氣大些,對人對事卻不失公平,也
懂得體諒,對自己這哥哥也親近,又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