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志遠坐在副駕上,靠著窗看著曲笙直笑,喊他:“蛐蛐兒。”
“別鬧了這位寶寶,繫好安全帶。”曲笙面上掛著笑意,倒是認真地開著車。
蔣志遠乖乖繫好安全帶,又靠在椅背上歪頭看他:“這位寶寶有小情緒了,你快跟他說說那個叫什麼子文的是個誰唄。”
曲笙心想這都被你記住了:“你耳朵挺靈啊。”倒是也沒想要瞞他,就答了:“就我跟你說過那個,無疾而終的。”
“聽起來我們蛐蛐兒遇人不淑啊,說給哥聽聽,哥給你罵他兩句出出氣。”
曲笙聽得直笑,挺隨意地講了起來:“叫何子文,我們一個宿舍的,挺清秀乖乖的那種小男生,一入學我先看上人家的。”
“你喜歡這款啊。”蔣志遠“嘖嘖”了一下。
“是,那時候眼光不行唄,現在不就喜歡你這款了。”
“這話我愛聽。來,繼續。”
曲笙知道他是故意逗他樂,也不揭穿,繼續道:“我那時候還沒出櫃,也不知道人家怎樣,不敢點明,就跟他處得挺好,各種柔情攻勢唄。結果他可能被我感化了吧,突然有天居然主動親了我一下。”頓了下又說:“特純情那種親法。”
“親完又不認賬了?”蔣志遠猜了下結局。
“嗯,後來我看有戲,就一本正經地搞了個表白,我還寫了信給父母,準備跟家裡出櫃。沒想到他慌里慌張地跟我解釋,說只是把我當最好的朋友,沒那個意思。”
“扯淡。”蔣志遠不齒道。
“我那時候都懵了。他就開始躲著我,甚至休病假回家了一段時間。那會兒就鬧得我們班差不多都知道了。還是強哥站出來挺我,替我說話,讓我在宿舍裡不至於被當作異類。”曲笙回憶起來倒沒覺得多難過,“不過也挺感謝他的。我當時挺懊惱,又想反正都寫好信了,乾脆跟家裡出櫃了,還跟父母講了這件事。我爸媽的反應讓我挺感動的,可能在藝術院校這種見得多吧,他們都能理解我,還建議我報名當時學校的法國交換生專案,避開一陣子,讓兩個人都自在些,我就去了。”
“後來還有聯絡嗎?”
“畢業前我就回來了嘛。那時候大家都忙著畢業實習了,他也不怎麼在宿舍。倒是散夥飯的時候,喝了點兒酒,哭著跟我說,是真的喜歡過我,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被他媽發現了,他媽覺得是病,逼著他治病來著,他自己也覺得這樣的感情不對……而且當時他已經找了個女朋友。畢業之後就再也不聯絡了。反正我那時候就想挺明白了,我跟他成不了,也幸好沒成。”曲笙說的是真心話。他對這段感情早就走出來了,只是這之後就沒有遇到過特別讓他心動的人,也一直很難邁出感情上主動向前的一步,直到遇到蔣志遠。
雖說讓他最終向蔣志遠邁進一步的,是那個和當初很像的輕吻,但曲笙並不打算說穿。他當時的想法是:顧慮什麼呢,和蔣志遠在一起,再差也差不過當初那段了。
還好,目前看來,結果不差。
“哎,那再說說,既然不是這個,你什麼時候失的身?”蔣志遠像聽完一個平淡簡單的故事,自然而然地岔開了話題:“該不會是在法國的時候吧?”
“哎,”曲笙誇張地嘆了口氣:“資本主義令人墮落啊。”
他們誰都沒有再把這段過去刻意放在心裡,說開了,自然就隨風而去了。停好車,兩人在寒冷的夜晚裡攬著對方瑟縮著跑上樓,然後在溫暖的屋子裡相擁、接吻、洗澡、做//愛,一起迎接屬於他們的新的日子。
作者有話要說: w傻白甜的戀愛就是這麼開心~~
☆、磨合期的新生活
自從上次留宿曲笙家之後,蔣志遠似乎愛上了這個地方,時不時就要跑到曲笙這裡住一晚。更雷厲風行地拉著曲笙給他牽線之前說的設計師朋友,花一個週末就迅速敲定了裝修方案,然後正大光明的藉著裝修這個理由,搬進了曲笙家開始同居。
和所有剛開始邁進同居階段的情侶一樣,許多生活習慣的差異讓他們開始進入了磕磕絆絆地磨合期。有時候曲笙甚至會哀怨地想,他們看彼此特別順眼的熱戀階段是不是太短了一點。
蔣志遠花錢特別大手大腳,他秉持著“只有貴的,才是對的”的暴發戶精神,添置家裡的用具時花了不少冤枉錢。這點在曲笙再三的教育下終於有了些改進——至少貨比三家,找到價效比高的再買,有錢也不是這麼花的。
他還特別懶——雖然家務都會做、做飯還特別好,可這位爺總覺得“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