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鬼妹說荔蘿對這一帶最熟悉,她常常一個人到這裡來。
我看了看小鬼妹,這小丫頭脾氣有點古怪,騎在虎背上默默無語。似乎不大想幫我。
我對甲子說:“甲子都尉,是你和你的大狗立功的時候了。”
甲子慨然受命,跳下鹿背,拍著狗頭說:“大帥,看吾們的好了,不要說幾個大活人,就是一隻螞蟻吾人也給大帥找出來。”
小鬼妹“嗤”地一聲冷笑,意似譏諷。不過沒說什麼。
凌問菊忽然對我說:“原大帥,我和商師妹騎著天馬飛到空中搜尋吧,若看到有可疑人,就招呼大家一起去。”
我想了想,說:“好。兩位小心。敵人是西原泰宜生,他有可能是魔道中人,有很厲害的邪術。”
凌問菊一凜,躬身說:“是。”
與商薔二人乘天馬飛起到空中。
大鬼妹讚歎地說:“原澈,你地手下真有本事呀!”
我“呵呵”一笑,心裡說:“他們可不是我的手下。他們來頭大著呢,讓他們去找,遇到泰宜生打一場,最好是凌問菊這小子大敗,商薔美女遇到了危險,我拍鹿趕到,英雄救美,擄獲芳心。哈哈。”
甲子和大狗在前面領路,其餘人跟在後面,摸黑在山間走了一程,甲子忽然說:“有血腥氣。”
他地大狗低吠著小跑起來。
眾人騎著大角鹿跟在甲子和大狗後面,漸行漸低,來到一條淺淺的小溪邊,大狗猛躥上去,對著一團黑乎乎的東西狂吠。
甲子喝住大狗,上前一看,驚呼:“這裡有具死屍!”
我急步上前,見一個光著上身的大漢,身子縮成一團,雙手抱頭,眼鼻都浸在溪水裡,我聽不到他的心跳聲,看來是死去多時了。
大鬼妹手下的左洞鬼酋用鹿角叉將那死屍撥翻過來,驚叫道:[是前洞鬼酋!”
大、小鬼妹都上前去看,又驚又怒,大鬼妹叫道:“好狠哪!”
死去地前洞鬼酋面部肌肉扭曲,兩隻眼珠子幾乎要凸出眼眶,捧著腦袋的十指都摳進頭皮裡面去,身上沒看到刀劍地傷口,看那樣子似乎是頭痛欲裂而死的。
“滴髓手!”
我驚呼。
泰宜生的“滴髓手”是魔道三十六邪術之一,霸道狠毒,我曾被他打過一次,差點腦漿都痛得流出來,連我都受不了,前洞鬼酋自然難以倖免。
甲子的大狗四處亂嗅,忽然越過小溪,沿絕壁千仞的峽谷的深處跟去。
大鬼妹留下左洞鬼酋、右洞鬼酋和黑齒三人,讓他們掩埋屍體,其餘人都追隨大狗朝崖底而去,奔出不到十餘丈,眼前亂石參差,根本沒有路,大角鹿都不好行走,乾脆棄了大角鹿,徒步跟著大狗奔跑。
白麵猴抱著我脖子伏在我背上,大鬼妹嗔道:“你不會把猴兒留在那裡嗎!”
我說:“猴兒有大用,少不了它地。”
在山石林木間轉了好一會,前面出現一條大峽谷,甲子地大狗徑往峽谷奔去。
忽聽得半空中傳來天馬的嘶鳴,我停下腳步,朝天上望,暗雲低垂,星月全無,左邊又是高聳的峭壁擋住視線,沒看到飛翔的紅鬃天馬。
我命說劍、鶴越、泰德他們繼續跟著大狗追蹤,我召喚出黑鷹,躍上鷹背。
大鬼妹伸著手叫道:“原澈,帶我一起去。”
我說:“我上去看看,或許有惡戰,你別上來。”
將掛在我脖子上的猴兒抱下遞給大鬼妹,說聲“幫我照顧它。”
便指揮黑鷹沖天而上,陡峭的絕壁在我眼前閃成無數條直線,眨眼就已凌駕於群山之上。
我縱目四望。空中也很昏暗,墨團般地雲層就在我頭頂翻卷聚散,伸手一抓,就能抓下一把溼溼的雲團,象是浸了墨水的棉花。
西北面又傳來兩聲馬嘶,我駕黑鷹風馳電掣趕去,雲層突然劈出一道熾亮的閃電,將大半個天空照亮。
就在這一瞬間,我看清了眼前的景象,真是大吃一驚。
一條身長百丈的黑色巨龍首尾相接。盤成一個大圈,圈中有一紅一青兩條巨蟒,將騎著天馬的凌問菊、商薔二人團團圍住,凌問菊的金黃色地“三界空花”祭起,護住二人二馬。
熾亮的閃電一閃而滅,空中又是一片黑暗,風起雲湧中夾雜著天馬地嘶鳴,似乎凌問菊二人的境況有點不妙。
我心裡驚疑不定。這一青一紅兩條巨蟒是烏海五毒尊者的寵物,看來五毒尊者也跟著泰宜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