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似乎是一頓,臉上的表情也是一僵。轉而抬起手指纏繞著柔亮的黑髮,似乎有些不屑。“你姐姐的舊情人在那裡,能有什麼危險?”他的語氣透著不耐,似乎是不想多提。茗雪張了張口,卻未發一言,只是輕嘆了一聲,便沒了下文。“小雪花,你這麼拼命做什麼?血流光了的話,我們之間的遊戲也就結束了。”那男子語調一轉,全然不見剛才的不耐,透著一股玩味。茗雪冷哼了一聲,素手捂住肚子,卻依然無法抵禦寒氣的侵襲。“姐姐和我付出了那麼多,絕對不允許出任何差錯。誰讓那個胖女人佔了清收正妻的位置,我和姐姐曾經那樣企盼卻都沒有坐上的位置!”她的聲音透著寒意,帶著近乎癲狂的怒吼,絲毫不顧及雙腿間洶湧而至的熱流。“哈哈!”卻不想竟引來那個男子的狂笑聲,透著十足的不屑。“我不想聽你們姐妹之間那些骯髒的奮鬥史,我現在就去瞅瞅你姐姐。不過小雪花,你的褲子似乎在滴血。”男子的後半句帶著調侃的味道。茗雪的臉色一變,連忙低下頭,月白色的裡衣上的確沾滿了血跡,她的小腹又開始抽著痛了。“我這裡有月事帶,拿去用吧!”那男子甩下這句話,就飛身消失了。伴隨著他的離開,還有一個乾淨的月事帶從窗外飛了進來。“這個短命的妖精,身上竟然帶著這種東西!”茗雪的臉色有些微紅,嬌嗔的說了一句,就連忙撿起地上的月事帶,關了窗戶。屋外一片靜悄悄的,似乎剛才的那一幕只是錯覺。只是東廂的門卻露出了一條縫,那雙綠豆眼隱隱透出亮光。八月十五終於到了,楚翩躚一直睡到晌午,小廚房早已四處飄香,在女子的調/教下,專屬於她楚家口味的月餅新鮮出爐了。女子在睡夢中似乎都追著好吃的大月餅滿大街跑,綠豆小眼猛然睜開,她已經開始不斷的嚥著口水,手腳麻利的收拾完畢,一手抄著裙襬就直奔小廚房。“劉媽媽,我的月餅做好了沒?”她一路叫喚著跑進了小廚房。廚房裡早被一陣白氣所縈繞,剛出爐的月餅還在冒著熱氣,香味四溢。楚翩躚只對著四周的丫髻小廝扯著嘴角,嘿嘿的傻笑了兩聲,就抹起衣袖,伸出大胖手從籃子裡抓了一個熱氣騰騰的月餅。雙眼直冒精光,毫不猶豫的咬了一大口,肉味飄香,肉汁濃濃,合著她的口水,差點把舌頭都吞了下去。這月餅是她那猴精兒的老哥為了哄她發明的,將裡面那些五仁的餡兒換成肉的,一口一個香。“好吃好吃!”她三兩口就解決了一個,嘴裡不斷的誇著,那隻手已經抓了幾個往懷裡塞。在楚府多年養成的連吃加帶的習慣還是沒有改過來,要是平時她娘早拿著掃帚追著她滿大院跑了,現如今可以開懷的吃,卻還要擺出一副偷偷摸摸的架勢。“小姐小姐,不好了。姑爺回來了!”這邊女子吃的正歡暢,那邊瑾兒氣喘吁吁的聲音已經傳了過來。楚翩躚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卻不怎麼搭理,只一心撲在吃月餅上。“你姑爺回來不是好事嗎?”她有些不以為然,雖然這出遊得有幾天,第二天就回來的還真少見。但是陸家都是禽獸,禽獸什麼事兒做不出來?哪怕就是抽風了想拖家帶口坐一回馬車,也不敢有人多說什麼。“不是啊。”瑾兒著急的拉了拉女子的衣袖。“我剛剛特地出去瞧了瞧,那車裡少了大少爺和麗兒側夫人,主子們的臉色也都不好看。”她有些戒備的看了一眼四周的下人,低下頭來趴在楚翩躚的耳邊輕聲說道。作者有話要說:編編要俺加更,俺一直厚臉的認為俺比較勤勞啊於是俺對編編說,俺下週日更,然後木有了存稿,俺迎向悲劇下週最起碼2萬+,親們,支援俺拼了吧……十分感謝風綾童鞋投的霸王票,星星眼啊,抱住蹭!!!兩口棺材楚翩躚一聽這話,心裡“咯噔”一聲,生怕禽獸出什麼意外,她還沒拿到休書就守了寡,那她可一輩子就虧了。“走,快去看看。”胖手麻利的收拾好懷裡的月餅,跨著大步就往外面衝。瑾兒連忙追了上來,一把拉住她。“老爺在前廳,全把那些主子留在了那裡,誰都進不去,也都出不來!”她輕聲說著,腦袋來回的擺動,生怕被別人聽了去。女子微微皺了皺眉頭,一把攥著瑾兒的手就往回走。“待會兒進了明沐居,你再把剛才在廚房說的話說一遍,也要像這樣小心翼翼的。”她輕聲開口,大腦袋卻已經飛快的盤算起來。陸明如此小心,倒像是陸家出了什麼大事兒。而陸清智和麗兒兩個人沒回來,看樣子這事兒就出在他二人的身上,估計陸家這會兒也有的忙了。瑾兒也是在將軍府呆慣了的人兒,玉玲瓏的手段她自是清楚。而楚翩躚現在恰有幾分正妻的風采,所以她一瞧這架勢,就知道她家小姐在打如意算盤。回了明沐居,她倆又上演了一遍剛才的情景,隨後就急匆匆的進了屋。果然不久就有一個小丫頭神色慌張的從主屋裡跑了出來,正是茗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