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顯得有些寂靜沉默起來。
“鳴河,你進大牢之後,我去找過一次安叔。如果你相信我的話,其實,安叔是有苦衷的,但是到底是什麼苦衷,我沒能問出來,因為當時龍烈風來了,我也沒能細問。”龍殤彥在告訴他,安叔這麼做的原因並非自願,他希望,慕鳴河可以用自己的寬容去寬恕這個老人家,從上次他去找安叔可以看出,他是真的被逼無奈。
人生,總有那麼多事情是自己無可奈何的,並不是想要怎麼樣,就能怎麼樣,況且,安叔還是個小老百姓。
“王爺,當時安叔指控我的時候,你知道的心是什麼樣的嗎?我感覺心在滴血,我從認識了安叔以來,就把他當作父親一樣的對待,我總覺得,自己的府邸雖然簡陋,但是有他,有明子,不管再破,再窮,那都是一種家的感覺。可是,直到那一刻,我感覺一切都是虛假的,這一切都是我在自己做夢罷了,根本沒有親情,根本沒有家,我覺得自己像是個徹頭徹尾的傻瓜,我嘲笑自己的天真,自己的愚昧。”慕鳴河的口氣有些激動,他的眼底有些盪漾,悲傷的氣息頓時瀰漫了整個房間,氣氛也變得壓抑起來。
“後來呢?”龍殤彥看著他的臉,問道。
“後來,進了大牢,我躺在那冰涼的稻草上,想到了曾經安叔對我的一切,明子的熱心和幫助,還有種種事情,我發現,心似乎沒有原先那樣痛了。我想,安叔也許是被逼的,他也是無奈的,對於我,他也是愧疚的。所以,我也覺得寬慰了許多,最起碼,我的付出,還是有回報的。可是,我怪他,我怪他在這個時候拋棄了我,哪怕是一點點的支援和溫暖,我都會對一切充滿了希望,因為我能看到一絲曙光,可偏偏在那個時候,他打破了我的夢,我的幻想,所以,我也痛恨他。”慕鳴河邊說邊放下了茶杯,雙手放在兩側,不禁握成了拳,龍殤彥看在眼底,暗暗的垂下了眼瞼。
“不想,再去看看他了嗎?”龍殤彥再一次重複了一遍,慕鳴河似乎開始封閉了自己的心,他能看出來,他的臉上少了一絲陽光,多了一點冷漠。
這點細微的變化,看似不明顯,可還是能深刻的感覺到。
慕鳴河沉默著搖了搖頭,似乎很艱難的撇開了臉,不想再談論這個話題,安叔,已經在他的心門外了,他以後,都不想再說了。
這一切,都讓它隨風而去,他慕鳴河,現在重新開始。
“那好吧,既然如此,我就不提了。來,喝茶。”一聲輕嘆溢位了龍殤彥的嘴中,他舉起了杯子,慕鳴河也同樣。
“鳴河,說你是當年雪寒國將軍的兒子,雖然是假的,可表面上還是得做到位,免的到時引起什麼不必要的麻煩,重蹈覆轍。所以,等到莫羽涼迴雪寒國的時候,你也得同行。”龍殤彥放下了茶杯,扣下杯蓋,認真的說道。
慕鳴河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不是假的嗎?不是根本就沒有這回事嗎?如果我跟著他回去了,那……”
這件事情是莫羽涼憑空捏造的,雖然當年確有此事,可後來已經確定那個將軍的兒子已經死了,他要是跟莫羽涼回去,這怎麼能說的過去呢。
“這件事情你不用擔心,到時候等到莫羽涼把你帶去雪寒國的時候,你只需要在外居住上一陣子,等風頭過了,便可以回來了,到時,你還是你的慕大人。”龍殤彥聽到早上龍烈風下的那個聖旨了,上面的內容除了說洗清慕鳴河的罪行,還有就是慕鳴河不用再去峽夕關任官了,而是在朝廷中擔任一品官便好,當然,賞賜是不可避免的,這賞賜,便是在京城中的一座府邸,不過慕鳴河對這個似乎沒有一丁點的興趣,接過了聖旨,表情淡淡。
打從一開始,他就對這些錢財東西,看的不是很重,一個府邸,對他來說也是淡淡無奇,倒是府中都知道慕鳴河的下人們都跟著高興,王府裡也一片喜慶,說是要晚上給他接風洗塵,當然,這裡也有龍殤彥的意思,不然王府裡的人也不敢自作主張。
這種喜氣,也傳入了唯一的房間裡,莫莎正成唯一在閒聊呢,莫莎不知說了什麼,把唯一逗的笑個不停,趴在她們兩人腳邊的小黑也時不時的仰起頭來看看,似乎很好奇他們這是在笑什麼,那麼開心。
“唯一姐姐,後來,只要我一犯錯,都會往哥哥的身後躲,讓他頂著,嘿嘿!他小時候給我受了不少的罰呢!”莫莎說的正起勁,秋菊就急急的跑了進來。
“王妃,慕大人回來了呢!”秋菊高興的將這個好訊息告訴了唯一。唯一微微一愣,腦子裡似乎有瞬間的空白,慕大人?
“是他?他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