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迅速地影印完民事調解書之後,我腳下生風般,以最快的速度,一路小跑著返回了登記視窗。隨後,我動作麻利地將這份民事調解書的影印件徑直攤開在了他的眼前。
接著,我用一種格外平和且沉穩的語氣不緊不慢地對他說道:“您看,就像我剛才所猜測的那樣,您上一次辦理業務的時候提供的是民事調解書,所以呢,按規定是並不需要去額外提供生效檔案的呀。”
他在看到我給他展示的民事調解書的影印件後,一時間竟然有些語塞,可是他的臉上依舊還是滿滿的怒氣。
他在那一小會兒似乎大腦有些空白,不知道該如何作答,沉默了片刻之後,才緩緩地說道:“那我先去詢問一下法院,看看有沒有這個檔案。”
緊接著,他的動作格外迅速,近乎急切地拿起手機,手指飛快地按下號碼,撥通了一個電話。隨後,就聽他對著聽筒,以一種近乎歇斯底里般的音量大聲地叫嚷道:“喂喂喂,我現在就在房管局這裡辦理繼承手續啊!這邊房管局的視窗不知怎麼回事,非得讓法院給開具一個什麼生效檔案,還口氣強硬得很,信誓旦旦地說要是沒有這個生效檔案,那就絕對絕對辦不了繼承手續啊!”
電話那頭的對方也不知道具體跟他說了一些什麼樣的話語,只聽到他的表情在一瞬間變得更加極其憤怒起來,那滿臉的通紅和瞪大的雙眼,彷彿能噴出火來一般。他扯著嗓子,用一種幾乎要把房頂都掀開的氣勢吼道:“什麼?你們竟然說沒有提供過這個檔案?難道就因為這樣法院就真的不給開這個生效檔案了嗎?”
緊接著,他猛地一下把聽筒從耳邊拿掉,他的臉上即刻間就呈現出了一副極為明顯的興師問罪的表情,那惡狠狠的模樣彷彿要把我生吞活剝了似的,他氣急敗壞且怒氣衝衝地大聲喊道:“人家法院那邊明明白白地說了,從來就沒有提供過這個檔案,所以根本就沒辦法給你們開啊!”
我在聽到他的這番話後,一時間臉上寫滿了詫異,心中暗自思忖著,要知道我在不動產登記中心勤勤懇懇工作的這漫長的一年時間裡,接觸過來自全國各地的數量繁多的需要法院開具生效檔案的業務,可像這種不能開生效檔案的如此古怪的情況,還真的是我第一次碰到。
我連忙極其急促地朝著他連連大力揮動著手,臉上滿是急切的神情示意他,讓他在這個時候千萬千萬要保持鎮定,不要過於焦躁,一定要先讓自己冷靜下來。
然後我用清晰而又堅定的口吻言辭明確地告訴他,需要他立刻馬上把手機的擴音功能給開啟,只有這樣我才能夠順利且直接地和他電話對面的人進行一場有效的對話。
他在聽到我的這些話語之後,動作也是相當迅速,幾乎沒有任何遲疑就依照著我的要求將手機的擴音功能開啟了,接著他便格外小心地將手機穩穩地放置在了我的面前。
我先是不慌不忙、井井有條地開始了自報家門,用格外清晰且非常明確的話語一字一句地表明自己是來自某市不動產登記中心的視窗工作人員。
隨後,我用一種顯得相對比較沉穩且冷靜的語氣不緊不慢地向對方詢問道:“請問您是某法院的工作人員嗎?”對方几乎沒有任何停頓就很快給出了乾脆利落的回答:“我不是法院的人,我是這位申請人的代理律師。”
當我聽到對方表明其是律師的這一身份之後,我內心深處一下子就感覺好像稍微平靜了許多,我的腦海中不禁開始暗自思索著,應該是這位律師對相關的政策並不是特別地瞭解和熟悉,而並非真的像他之前所說的那樣,是法院法官不能開具這個生效檔案。
緊接著,我有條不紊地繼續說道:“這位申請人要是想辦理繼承手續的話,那必然是需要法院開具生效檔案的。因為只有擁有了這樣一份檔案,我們才能夠確切無疑地判斷出對方沒有進行上訴,只有如此,這個判決才會真正生效,而後我們才能夠順順利利地為這位申請人著手辦理繼承手續呀”
對方在聽了我的話之後,語言上明顯露出了些許的遲疑,隨後緩緩地說道:“說實話,我在這之前還真的從來都沒有聽說過法院可以開具這種生效檔案呢。”
我接著又說道:“要知道,我們可是辦理過來自全國各地的法院的眾多相關業務的,他們沒有任何一個例外,全部都是可以開具生效檔案的喲。只是可能會存在一些法院的標題並不直接就是‘生效檔案’這幾個字,但是這都沒關係,只要其中的內容能夠清晰明白地表明這個一審判決已經生效了這樣一件事情,那就完全沒有問題的呀。”
對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