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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她一面吃飯,一面彎目沉凝。

奚子彤食至中途,忽出聲叫道:“真是怪事,這兩個小輩既然不是指著我老人家而來,卻為的是誰?”

說著望了望羅凝碧,道:“莫非羅姑娘途中伸手管了什麼閒事麼?這兩個小輩一定是衝著羅姑娘來的!”

羅凝碧被他突如其來的一間,不知所答,粉面微紅。

雪兒竟然答道:“我家姑娘並未管人家閒事,卻是誤打誤撞的見著一宗怪事。”

奚子彤瞪著雙目,詫道:“怎麼?姑娘遇上怪事,不妨說出與我聽聽?”

羅凝碧暗怪雪兒多言,只得將寶覺禪寺中所見,並將自己疑問詳細說出。

奚子彤聽了不聲不語,只張著灼灼雙目,似在沉思。

有頃,他忽地顫飲了一口酒後,冷笑道:“原來是‘蓮瓣金粟降魔杵’又出世了,想不到這場熱鬧竟被我趕上,真是此生不虛。”

說此略略一頓,忽問道:“羅姑娘,你胸中所疑,確是值得詳加推測,不過我老人家已猜出大半,這老僧不但所言不盡不實,而且尚未死去。”

羅凝碧驚愕得無以復加,道:“老前輩請快解開弟子愚昧,那‘蓮瓣金粟降魔杵’究竟是何武林奇珍?”

奚子彤微微一笑道:“百年前揚威武林,震驚天下之蓮瓣金粟降魔杵,令師都未告訴你嗎?”

羅凝碧輕搖螓首。

奚子彤按杯道:“降魔杵出世壓後再說,先把寶覺禪寺中你所見的一一解說清楚,其中疑處多而且詭,使你墜入術中而不自覺。”

羅凝碧臉上似為一重迷霧所罩,惘然驚訝。

邋遢神丐奚子彤漸漸收斂他那種狂放豪邁神色,變得異常莊肅。

他道:“試想那老僧身懸樑上,性命危在指顧轉瞬間,其餘十七人均已斃命,獨留下他一人備受陰火焚身之苦,自顧予以元陽真力來抗拒尚猶不及,尚可分神聽見寺外馬蹄之聲麼 ?”

羅凝碧道:“老前輩是說這老僧佯裝麼?但晚輩親眼目睹他四肢扎牢,發懸樑上,又不允晚輩解下,這又是何故?”

奚子彤微笑了笑,道:“他不過是取信逃走的那一人,使那人傳聞確知他已死,我敢斷定那飛花點穴之兇手與這老僧沆瀣一氣。”

羅凝碧道:“他為什麼要如此做法,倘晚輩不經過寶覺禪寺,則又當如何?”

奚子彤微笑道:“問得好,你想這瘦長兇手無故離去原因,就可思過半了。”

羅凝碧聰穎敏慧,稽一思忖,巳恍然悟出其中蹊蹺。

只見她嫣然笑道:“那人突然離去之故,為的就是佈置詭局,明晨就是大年初一,無知鄉民紛紛前往寶覺禪寺燒香許願,發現十八具屍體,藉鄉民之口散佈,不到數日,就傳遍大江南北了。”

奚子彤目光一亮,大笑道:“你知道佈置詭局就好了,那老僧不但不是寺內之人,而且亦非武林知名之士,就是調換屍體亦不虞為人發覺其詭。”

說時,面色又轉為沉重,長長嘆了一口氣道:“我老人家此次再出江湖,原就是為著武林亂象已萌,意欲訪邀隱世多年的幾位知友挽逆局。

殊不知兩個月來所見所聞,愈趨紛亂,最初是黑煞令主,再是翠玉如意,之後又為天外雙煞,近日又盛傳幾個久已絕世的心狠手辣,邪魔外道露面江湖。

如今,又是蓮瓣金粟降魔杵,看來江湖中即見一片血腥了,陰雲愁霧,恕我無能為力。”

他言下不勝唏噓。

羅凝碧秀眉深鎖,一聲不響注視在邋遢神丐奚子彤臉上,她有許多話要問,但只覺茫無頭緒無法敢齒。

奚子彤飲了一口酒後,又說道:“那兇手突然離去,雖說是佈置詭局,準備找上一具僧人屍體用來替換,但最要緊的還是追蹤那個逃走之人蹤跡下落,他去你來正好湊巧錯過,不然你無法倖免毒手”

羅凝碧聞言,不禁機伶伶打了個寒顫。 只聽奚子彤接著道:“這老僧所以出聲相問之故,又故作瘩啞傷重不支之,意在防避那逃走一人去而復返,後因聽出是你,心意立轉,欲藉你之口證實他已死。”

羅凝碧問道:“要人證實他已死,目的何在?”

奚子彤淡淡一笑,道:“此事猶如蒼穹佈置彤雲,疊積陰霾,難見一絲陽光,我不過就事論事,把你寺中所見解破,而對本事其中奧秘卻仍不著邊際。依我所測,定是在寺中聚議十九人均知蓮瓣金粟降魔杵之秘密。

須知一物難填多人慾壑,於是定計與兇手一網打盡,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