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進右側一條衚衕之中,想從宅子後方摸入。
可讓唐飛心顫的是,這條街道上也有重兵把守,堵死了去路,以唐飛的手段,對付這些普通士兵,自是易如反掌,但那樣一來,勢必鬧出大動靜,引來強敵,再想救援,難如登天。
連這后街都是這般重兵佈防,其他方向必然也是如此,想要秘密潛入已絕不可能,唐飛心急如焚,雙手一抹,瞬時兜出數十把飛刀,就要動手,這般境地,卻也是沒有辦法。
“等等…”凌然忽地拉住唐飛衣袖,說道:“兄長莫急,跟小妹來!”
說罷,竟拉著唐飛光明正大地走進衚衕。
唐飛頓感不妙,假意拉住她的手腕,實則兩指已扣在她的死穴之上,並非唐飛多疑,只是眼下情況危急,稍有差池,殘菊二人必死無疑。
兩名士兵迎了上來,手中長槍左右一封,抵住二人,凶神惡煞。
“呔~爾等何人,此處禁行!”
“還不速速離去,你小子看甚麼看,嘿~說你呢,想吃牢飯不成?”
唐飛臉色冰冷,已經準備出手,卻見身側凌然暗使眼色,示意不要妄動。
凌然輕笑一聲,自腰間取出一物,亮於掌心。
那是一枚令牌,紅木材質,巴掌大小,其上繪有金黃色火焰圖案,正中刻有一個大字‘烈’,此乃帝國‘元帥令’,總共只有三面,執此令者,三軍跪拜!
那兩個士兵先是一愣,繼而齊齊一個冷顫,嚇癱於地,顫顫悠悠,半晌說不出話來。
也不怪他們如此,此令乃是李唐最高兵權象徵,即使金唐兩位都統見到也得三叩九拜,他們這等無名小卒豈敢造次?剛才出言不遜,此刻已嚇的亡魂皆冒。
凌然收回令牌,問道:“何人領兵?所謂何事?來兵多少?”一連問出三個問題,語氣清淡卻威嚴十足,不容置疑。
她身上那股上位者的肅穆自骨子裡透出,加上心姓沉穩,精通戰陣,只需磨礪一番,定可成就大氣候。
“唐…唐將軍領兵,其他的…屬…屬下不知…”那兩人早已嚇的半死,此刻連跪拜都是不能,只能癱坐於地。
凌然秀眉一緊,輕聲道:“叫你將軍來見!”
那兩人應了一聲,如獲大赦,連滾帶爬地向後跑去,拐進一個衚衕。
唐飛卻是一臉凝肅,越發摸不清這個女孩的深淺,本以為她只是個懷才不遇,備受排擠的可憐人,在家族中定是備受冷落,無人關愛,被人當做工具使用。可她卻擁有這等至高權威的令牌,又豈會是身份低微之人?
凌然見到唐飛這般猜疑眼神,搖頭輕嘆,自嘲笑道:“兄長不必詫異,說來慚愧,呵呵……烈伯伯有心培養小妹,繼承他的帥位,可怎奈小妹卻是女兒之身,無緣軍旅,他便送此令牌,令小妹曰後暗中輔佐下一任元帥……此事鮮有人知,這枚令牌今曰算是頭一回使用吧…呵呵…”
唐飛心中一震,此女才華出眾自是不必多說,更是天生的上位指揮官,可真正讓唐飛驚歎的卻是那烈天陽這個人,此人識人有度,量才適用,更是高瞻遠矚,竟已經開始為下一代元帥建立暗中勢力,此人之才,絕不下於那冷氏兄弟。
正待唐飛尋思,忽見前方拐角處急匆匆閃出一個銀甲紅袍,手持長刀,英武不凡的少年將軍,一臉燦爛笑容,幾乎是小跑著行了過來。
此人卻是唐飛的熟人,正是唐家長子唐戰。
只見他先是在唐飛身上瞥了一眼,臉色一怔,瞬間便恢復過來,依舊笑臉相迎,望向凌然,離得老遠便是抱拳一禮,熱情笑道:“呵呵,然兒怎地來了,愚兄自前線歸來數月,本想登門拜訪,怎奈公務纏身,不得閒暇,然兒勿怪,勿怪啊,呵呵…”
話音剛落,已行至兩人身前。
“呵…飛弟,你也來了…”唐戰滿臉虛偽笑容,望向唐飛,風度翩翩,那是要在凌然面前裝風度,否則以他對唐飛的憎惡程度,恨不得將其挫骨揚灰,哪會如此客氣?
可他話未說完,忽地臉色一怔,微怒道:“飛弟,怎地如此大膽,何故侵犯小姐?”
唐飛此刻右手正扣在凌然手腕死穴之上,外表看去,當是一個曖昧的手拉手動作。
這唐戰早已到了婚配的年齡,卻始終沒有娶親,甚至連妾室偏房都未納取,像青風那等身份,那等容貌的女子他都不屑一顧,可今曰卻是對這長相平平,身材瘦弱的凌然殷勤至極,言語之中盡顯愛慕之意,而且還是小名親切稱呼,而像他這種少年得志,自命不凡之人,又豈會對凌然這等平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