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點了點頭,手掌掃了掃,韓明領命而去。
這韓明正是甲方安插在甲諾身邊的眼線,甲諾對此人也是深信不疑,更將此人視作最親近的謀士和護衛。
待韓明離去之後,甲方嘴角一彎,輕笑道:“哼哼,甲諾,若論功力和勢力我不如你,但輪手段和計謀你還太過稚嫩,哈哈,哈哈哈…”
就在甲方陰笑之時,忽地一道詭異身影出現在他眼前,此人帶著一張白紙一般的面具,只露出雙眼,卻是一雙灰色眼瞳,身上穿著一件灰色斗篷,連衣帽子遮的很深。
甲方吃了一驚,本能地出手一掌去攻那人的胸口,可在他出手之前,那人已經扼住了他的咽喉,喉管被捏的咔咔脆響,他不敢再動絲毫,“你是誰!”
“呵呵…小兄弟,你不必理會本座是誰,只需按我吩咐去做,你想要當上萬甲宗的掌門對嗎?本座可以幫你!”灰衣人語氣平緩,聲音成熟,像是一箇中年男子。
甲方一怔,忙道:“你…你潛伏在我宗門多長時間了,你也是和石御象一夥的?你要幫我,我如何能相信你?”
奇怪的是,那人竟然收回手掌,放開了甲方,他輕笑道:“小兄弟可能搞錯了,本座閒雲野鶴慣了,不與任何人往來,此刻你們萬甲宗高手正在喝唐門人激戰,門內空虛,正是你下手的最佳時機,本座可以在眨眼之間制服你,自然也可在瞬息之間幫你殺了你的競爭對手,怎麼樣,小兄弟要不要本座幫忙?”
“此人功力深不可測,若要殺我,他早就可以動手,豈會放我?看來他真的有誠意幫我!”甲方尋思了一番,抱拳一禮道:“晚輩甲方先行謝過前輩,只是你我素未謀面,前輩為何要出手助我?”
灰衣人笑道:“小兄弟不必疑心,本座即說助你便一定會全力相助,只不過……本座有一個女兒遺失了,經過本座多年來的追查終於查到,這個可憐的孩子正是被你們萬甲宗所抓,本座只是希望小兄弟能幫本座找到自己的孩子而已!”
甲方愣了愣,奇道:“唔?前輩的女兒怎會被我萬甲宗所拿?不知令愛姓甚名誰?是何時被捉到我宗的?”
“喔~小兄弟有所不知,我那女兒聲來面板黝黑,體態瘦弱,可偏偏又長的極其美豔,普通男子見了都會為她的另類美感而折服,三年前我那孩兒在覓山採藥,恰巧遇到你們五宗與邪教大戰,最後被甲諾所抓,想必正是那甲諾垂涎小女的美色才……”灰衣人語氣誠懇,毫無做作,誰到最後竟然已經開始哽咽。
甲方一聽,頓時暴怒,喝道:“好你個甲諾,往曰裡裝模作樣一本正經,暗地裡卻幹下這等勾當,前輩只管放心,那甲諾正是晚輩的兄長,也正是與我對頭之人,既然你我同仇敵愾,晚輩一定助你救出令愛!”
灰衣人連連道謝,兩人唏噓了一陣,甲方道:“咦?晚輩好像還真記得這一出,記得三年前覓山之戰歸來,甲諾的確是捉了一個黑衣女孩,那個女孩面板黝黑,長相卻是美豔,在她胸前彆著一隻玫瑰花,可是此人?”
此話一出,只見那灰衣人忽地全身一震,接著發現自己失態,他立馬笑了笑,道:“是,小兄弟所說正是小女,快快帶我去找!”
這甲方也是個愣頭青,他連那灰衣人的名字都不知道便跟人家掏心置腹達成共識了,與其說江湖經驗欠缺不如說是呆傻痴楞的大傻帽,他帶著這個陌生人便去謀害他的兄長了。
……
甲諾很擔憂,他在為父親此行而擔憂,一個人躲在書房,輕輕蓋上盒蓋,將那個紅木盒子捧於手心,呢喃道:“父親一生正義,唯獨你是他老人家心中的一道硬傷,他明知生死未卜,所以要將你交到傳人的手中,你看到了嗎,父親真的很愧疚很自責,請你原諒他吧!”
一邊說著,甲諾已經淚流滿面,他看清了那個盒子裡面裝的事物,不用父親多說一句,他已經猜到了所有,猜到了父親為何要將這個盒子交在他的手中。
唏噓了一陣,甲諾將那盒子重新掛於腰間,這才抹去臉上淚珠,站起身來,望了望窗外的天色,他喚來下來,準備了一分飯食。
有一個秘密整個萬甲宗只有最高階別的長老會知道,就連堂主級別的頭領都瞞在鼓裡,正是由甲諾看管著這個秘密。
書房中暗道開啟,甲諾點燃油燈端著飯食緩緩走了進去,暗道很長,越往裡地勢越低,約莫走了十丈之遠,一個石門出現,開啟石門,裡面是一個五十平米左右的空間,四周點著油燈,光線並不暗,所以看清,這裡正關押著一個妙齡少女,五跳手臂粗細的鋼鐵鏈子鎖在她的四肢和纖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