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她要的也不是你幫她報仇,等她醒過來你好好照顧她就是了”。
“嗯”。
第二天艾嫻婭才甦醒過來,頭部震盪,不得不暫時停下手上所有的樂團表演,左拓燻每天很忙,但是還是會在晚上抽出時間看她、照顧她,一方面出自朋友的關心,另一方面出自內疚。
“拓燻,你今天回去好好睡一覺吧”,倒是他疲憊來回的模樣讓艾嫻婭看不下去,“你看你都快變成熊貓了,今晚讓遠哲來就行了,而且我還有其她朋友…”。
“沒事啦”,左拓燻背過身去打了個哈欠,低頭研究手裡的樂譜,嘟囔著,“讓別人照顧我還不放心,以前我感冒的時候不也是你照顧的嗎”。
“原來你還記得…”,艾嫻婭嘴裡冒出一句。
左拓燻愣了愣,一直尷尬的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當然記得,我們可是最好的朋友…”,囁嚅了幾句不自禁的垂下頭,“對不起,這次是我牽連了你…”。
“沒事啦,也不過是頭上多了兩個包而已”,艾嫻婭連忙打起精神笑笑,“聽說你去找伊絲了,你能為我做這些我已經跟感動了”。
“可是我卻沒有證據,警方也好像有意袒護她”,左拓燻咬牙切齒的說:“真是可惡,讓她逍遙法外”。
“行啦,我知道,你也很想給她教訓,沒辦法啦,誰讓這裡是她的地盤”,艾嫻婭裝作愉快的聳聳肩,“不過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等哪一天我們三在這邊都闖出來了,還不怕別人對我們恭恭敬敬,怕什麼伊絲,她還不是靠他老爸才站得住腳,總有一天她會倒大黴的”。
左拓燻露出一個贊同的微笑。
“對了,你和她…怎麼樣了”?沉默一會兒後,艾嫻婭閃閃爍爍的問:“聽遠哲說你們又和好了”。
“嗯,她不在這邊”,說起來自從那晚和她後兩人一直都沒聯絡,她也沒打過一個電話過來。
“哦,那就好”。
“啊”?
“我的意思是你們不經常在一起,伊絲大概也找不到你喜歡的究竟是誰,她還以為你喜歡的是我,呵呵,不過也沒什麼,賀蘭顏那麼厲害,伊絲在她面前不過是隻螻蟻罷了”,自我嘲諷的說了一大堆,艾嫻婭笑了笑。
左拓燻愣了愣,“你…不反對我們了”?
“我反對有用嗎”,艾嫻婭撇撇嘴,“你就喜歡他都過了這麼多年還是沒忘掉過,像個傻子一樣的喜歡她…”。
左拓燻笑笑,傻子?他的確是個傻子。
“或許…我們每個人都會有當傻子的時候吧,只是面對的人不同罷了”。
“可能吧”。
“大概也只有她配的上你,而且你以後紅了一定會有更多女人喜歡”,艾嫻婭聳聳肩,“到時候別忘了我就好了”。
“當然不會”。
“打算什麼時候復婚了嗎”?
“還沒有想過”,左拓燻愣了愣,說:“你也知道的我和公司簽了合同”。
“你傻啊,公司是賀蘭顏開的,難道非要傻乎乎的等著那份合同到期,賀蘭顏可不小了,別再耽擱了,喜歡的就趁早抓住吧,免得又渾渾噩噩的浪費好時光了”,艾嫻婭嗔道。
“說的…也是…”,左拓燻感激的看她一眼,明澈的眼底讓他如釋重負,艾嫻婭總算決心放下和自己的感情了,大概是等自己也等累了,那他等賀蘭顏呢?
再接到賀蘭顏的電話是在一個星期後,德國的柏林。
左拓燻正忙著與柏林樂團忙著排練演奏《第二鋼琴協奏曲》,現場六萬觀眾已經陸續到場,全世界現場直播。
第一次參加這樣龐大的演奏表演,他很緊張,直到接到她電話的時候聽到她聲音的時候一切都好像又不一樣了。
“你很緊張嗎”?她第一句話就是問他。
“有點”,左拓燻蹲在鋼琴下,這是他每次緊張後都會做出的舉動。
“嗯,那好吧,你閉上眼睛,想著我的笑容一分鐘就不會那麼緊張了”,她笑著說。
“這樣行的嗎”?他想笑,可是沒笑出來。
“嗯,不清楚,你試試看吧,我幫你數時間”。
“好”,他聽她的話慢慢閉上雙眼,腦海裡浮現出她的笑容,那天在多瑙河畔她靠在自己懷裡微笑的模樣,直到她說時間到了的時候,他竟然發現一分鐘過去的很快。
“好些了沒有”。
“好多了”,是真的好多了,忽然之間身心都放鬆了。
“嗯,那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