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的好機會。
“我馬上去辦!”管惟獨一點就通,時間便是金錢,他刻不容緩的走人。
四喜也隨之走了。
管孤鴻回頭卻看見阿房佇立在門邊,眼神憂愁。
“都聽見了?”
想必是。
她點頭。
“打戰不好,以暴制暴。”
“有很多事情不是我們能選擇的,就如同命運。”他不想瞞她。“這一仗,非打不可。”
他們走出春綢的家,一路上依然雞鳴狗鬧,安居樂業的好景象。
“軍人擅長的就是打戰,就算我們能贏,恐怕也要花很大的代價。”她怎能不擔心,怎能不忐忑。
“我不做同歸於盡的事,我要的是花最少力量,求最大成果。”
“你保證?”
“我還可以寫賣身契。”他頓了下。“我知道了,你擔心我對不對?”像是發現什麼有趣的事情,管孤鴻居然笑得十分開懷。
阿房瞪他。這還是剛剛正經八百的男人嗎?
“你的辦法好像都在肚子裡了?”
管孤鴻微微笑,笑中帶著血腥。“相信我就是了。”
“我信!”她堅定的點頭。
這還是阿房第一次來到宮宜家暫居的廂房。
宮宜家略帶驚訝的看著造訪的她,也沒有請她進去的意思。“有事?”
“黑山堡要打仗了,為了姐姐的安全,我派人送你下山。”她不是黑山堡的人,不應該把她捲進來。
“你少替我決定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你把自己管好就好了!”官宜家皺起優美的柳葉眉。
“為了你的安全……”
“命是我的,我要留下!”她不知道自己怎麼會這麼脫口而出。
阿房錯愕的看著宮宜家。
“怎麼?大當家說我想留下來多久都沒意見,我這麼說你明白嗎?”
“姐姐會長住下來嗎?”阿房絞起了手,眼中掠過細微的感情。
“怎麼,不成嗎?”她挑釁的說。
“太好了……”
宮宜家全身一顫。“我告訴你,你別肉麻喔,把眼淚給我收起來。”她哭個什麼勁,“我又還沒死。”
阿房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但是臉上綻放的是很美麗的微笑。
下意識地往身邊一摸,是冷被,本來應該還睡在她身旁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了。
人走了,他卻在她的身邊用被褥摺起條狀,想來是為了防止把掉下床當家常便飯的阿房,在抱不到人的時候滾下地去。
她睡眼惺鬆的爬起來,恰巧跟闖進來的春綢照了面。
“我就知道你還在賴床,黑山堡被不知道打哪裡來的人包圍住了,頭子要我們全部集合到議事大廳去。”
阿房立刻清醒了,一邊匆忙的著衣一邊問:“那……他人呢?”
“帶著二當家還有幾個親信到水源地去了。”拉著阿房的手,兩人匆匆離開。一來到議事大廳,果然一屋子的人,大家都把這裡當臨時避難所了。
才片刻時間,她已經從許多人的嘴巴里聽見楊旗軍來勢飛快,不到六天就已經在黑山堡山下。
雖然黑山堡對外的道路只有一條,四周都是險峻的山谷高巒,但是殘兵流寇的數量無法算計,何況還有熟知地形的段飛龍帶領,一個時辰內已經從山腳殺上山腰了。
管孤鴻一知道對方開始攻山,就撤走了亭哨的衛兵,他們所到之處,不會看到一個屬於黑山堡的人。
而老弱婦孺則集中在議事大廳中。
“他到水源地去準備做什麼呢?”阿房急得跳腳。對了!他提過要用水對付敵人。
要引大水必須埋設油料管線,他居然去從事那麼危險的工作!
阿房悄悄離開人群,走到別人看不見的角落。
她,從來沒有這樣擔心過一個人。
握住手腕,她的眼往外瞟……水源地是在哪個深山?她沒問過,管孤鴻也不曾對她說過,然而,這時刻,她心愛的男人卻在那不知名的地方……
她不能出去,要是在這時候出去,勢必只會給孤鴻添麻煩,她必須忍耐。
阿房讓自己蹲下,蹲成一尊守候祈禱的石像。
另一廂——
努力揮兵進入的喊殺聲響徹雲霄,因為過於自信,沒有哪一個人去注意山上不尋常的噪音。
那聲響像雪球翻滾,起先微不足道,接著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