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羽正色道:“這話是什麼意思?”
凌茜道:“你難道忘記那天在桃花島我告訴你的話,在島上那些日子裡,竺姐姐對秦公子關懷備至,秦公子也對她情意款款,我看他們之間,只怕正彼此戀幕著呢!”
陶羽默然半晌,忽然哂笑道:“君儀秉性溫柔忠厚,美麗賢淑,別說秦兄弟,世上男子,沒有不鍾情這種女孩子的,他如果真的戀愛著她,也是極其平常的事……”
凌茜微詫道:“可是,你忘了,蘭姐姐已經是你的妻子?”
陶羽點點頭,道:“我何曾忘起,但我與她雖有夫妻之名,卻絕無佔有之心,君儀對我敬多於愛,只是因為她捨身為我取求解藥,遭受宮天寧凌辱,才不得不行此權宜之計。”
凌茜不悅,道:“我不贊同你這種說法,既是夫妻,就該有夫妻的感情和愛心,這不是憐憫施捨的事。”
陶羽談談一笑,道:“咱們何必為這些爭論呢?假如秦兄弟真的喜歡君儀,我一定成全他們,只要君儀身有所託,一點名份,又算得什麼?”
凌茜吃驚道:“你真的願意把自己的妻子讓給另外一個男人?”
陶羽笑得有些悽慘,久久才長嘆一聲,喃喃道:“古人說:朋友如手足,妻子如衣服,衣服破,尚可換,手足斷,安可續……”
凌茜聽了,小嘴一噘,道:“原來你們男人都這樣自私,把我們女人當作東西一樣……”
陶羽輕輕握著她的手,柔聲道:“你不要生氣,讓我說個故事給你聽,從前有兩個很要好的朋友,大家在外埠經商相中,一見投緣,結拜成異姓兄弟,後來那做哥哥的帶義弟回來,讓他見見自己的妻子,不料他那位義弟一見嫂嫂,驚為天人,從此得了單思重病,臥床不起,眼看就要死了。
義兄初不知義弟是得的這種怪病,見他病勢沉重,醫藥罔效,十分著急,便盡力追問他起病的病源,那義弟自忖必死,終危才尷尬萬分地吐露出自己也認為可鄙的私情,竟是看上了義嫂……
茵妹,你猜那位義兄知道以後,做出什麼事來?”
凌茜道:“他怎麼辦呢?”
陶羽神情一振,緩緩說道:“他知道義弟的病因,連夜趕回家去,跟自己妻子商議,要把妻子讓給義弟,以救他義弟一條性命……因為他雖然愛他妻子,也愛他的義弟,為了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