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魂器的數量維持在某一個特定的數字?”
“你總是這樣敏銳,格蘭傑小姐,你讓我想起我曾經的好幾個學生。”
“希望我能博採眾長,先生。”
“不是……教授,我不明白!”羅恩忽然舉手,“哪怕是一件質地精良的魔法袍,洗的次數多了也會泛白變薄,伏地魔拿他的靈魂當土豆切,他就不會有什麼……類似於反噬之類的?那可是靈魂啊,即便我們死了,我們的靈魂也是不滅的。”
“很遺憾,就我們目前的研究而言,似乎魂器對於巫師的智力與魔力都沒有負面影響。事實上,我們將目光放長到有史可據的古代,放寬到地球彼端的其他大洲,都沒遇到過伏地魔這樣的情況。只是據他身邊人的觀察,似乎他的情緒和心態會逐漸失控。”
“瘋了?”
“並不。我想這更類似於志得意滿,畢竟有了魂器,他就擁有了死神也無法跨越的堅城高壘。‘飛越死亡’,名副其實。”
“可咱們現在的局面蠻好的啊?”羅恩相當輕鬆。
“這本是個秘密,韋斯萊先生,你的父母都不知道這件事。盧修斯即便奉命收藏其中一件魂器,也不懂這其中奧秘,不然他是絕對不敢輕易地將之拱手送給克拉布家族的。”
“那他以後可慘了。”羅恩幸災樂禍,“我保證不對任何人說,先生,哪怕是我的父母兄弟,還有金妮。”
校長室內一時寂靜,只有銀器的嗡鳴和福克斯開飯的細小聲音。哈利和赫敏都在沉思,羅恩左看看右看看,決定自己跟鄧布利多嘮。
“每一件魂器都會像日記本一樣忽悠人嗎,先生?我覺得他、他簡直……能看進我的心底裡去。”說到這裡,他心虛地看了看好朋友們,赫敏朝他笑了笑,握緊了他的手。
“攻擊人性中的弱點和陰暗面,這只是靈魂碎片用以自保的手段。日記本里多了一段伏地魔的記憶,又是特殊的載體,因此格外能夠興風作浪。”鄧布利多也很樂意跟他嘮,反正跟誰講都是一樣的,三個頭嘛,“哪怕小克拉布先生和韋斯萊小姐沒有向日記傾訴自我,而僅僅是將它帶在身邊,長此以往也會性情大變,受到黑魔法的侵蝕。”
“他還要自保?他抽我那一耳刮子可疼了!”羅恩指了指臉上還沒褪去的巴掌印,“啊……這、這也是日記本的特性?那可太好了!”
“沒錯。還好其他魂器做不到這一點,不然事情就更棘手了。”
哈利眉頭一挑,事情哪裡棘手了?他們簡直是設好了網子擎等著伏地魔來鑽,優勢在我,為什麼鄧布利多要用“棘手”這個單詞?
“一定要是具有毒性的生物製劑才能銷燬魂器嗎?”赫敏的用詞堪稱嚴謹,“化學試劑不可以嗎,您試過王水嗎,先生?”
鄧布利多一呆,麻瓜科學,他的盲區。
“魔、魔法當然也可以。”他立刻道,“威力強大的黑魔法,以毒攻毒……不,格蘭傑小姐,這個魔咒犯法。”
赫敏·格蘭傑眼裡求知的光芒立刻熄滅了——死亡不如被開除,黑魔法也不如犯法。
“或許我們可以利用那隻蛇怪。”哈利提出建設性的意見,“隨身攜帶毒牙不太方便,如果能提純它的毒液,裝在小噴瓶裡,用的時候往折刀上噴一噴……總不能讓它就那麼爛在那裡。”
“這就是西弗勒斯該考慮的事情了,我會著手向妖精群落訂購一批秘銀武器,秘銀會吸收一切能夠強化它自身的物質。”鄧布利多看了看輕聲打呼的分院帽,“或許我們可以先拿格蘭芬多寶劍試一試。”
“如果四位創始人靈魂不滅,知道我們做的事,恐怕鬍子都要氣歪了,教授,您不知道哈利在斯萊特林雕像前對他的繼承人都說了什麼!”羅恩回想起來,又是感嘆又是好笑,“我當時都不怕伏地魔暴走,我害怕哈利能說出這種話是不是也有點問題。”
“我很樂意聽一聽。”鄧布利多興致勃勃地望著他們,然而三個小巫師面面相覷,誰也張不了口。
“就……挺過分的,教授。”哈利臉紅了,“我敢發誓我本人絕對沒有任何問題,我只是為了激怒伏地魔,讓他失去理智。”
鄧布利多攤了攤手,並沒有追究——看看照顧這孩子長大的人是誰吧,阿波羅尼婭本人還是個孩子的時候就已經靠著嘴炮無往不利了,何況他看哈利本身天賦也很不錯。
氣氛鬆弛下來,鄧布利多咬著胡椒小頑童,忽然想起一件事來:“韋斯萊先生,我記得你聖誕也留校了,為什麼你沒有參與複方湯劑冒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