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塔·斯基特狼狽不堪地被圍在中間,三人組、德茜蕾、斯內普、卡卡洛夫、海格、馬克西姆夫人甚至口紅花了的芙蓉和她的男伴都在這裡。
好傢伙,蘿蔔開會。
“魔法部並沒有立法禁止記者以阿尼瑪格斯形態工作!”斯基特疾言厲色,一看就是虛張聲勢,“我這是正常流程。”
按道理,這裡的話事人應該是作為東道主的斯內普和海格,但他倆一個懶得和不熟的人打交道,一個乾脆就不擅長口頭交鋒……所以,代表霍格沃茨出面交涉的,是哈利·波特。
“但是您的正常流程侵犯了我們的隱私權。”哈利還是很溫和的。
“巫師的法律不保護隱私權。”見救世主難得地愣了一下,斯基特得意地挑了挑眉。
“真的?”他驚訝地問同伴,“這太落後了吧?”
“真的!”羅恩和德茜蕾異口同聲地說,又雙雙嫌棄地瞪了對方一眼。
“既然講不了理,那我們就不講了。”哈利立刻笑道,他甚至後退了一步,背過身去,“斯內普教授,請。”
阿波羅尼婭險些笑出聲來,要不是怕凍到當場冬眠,她都想變成阿尼瑪格斯形態湊近了看個熱鬧。
羅恩老老實實地跟哈利一樣背轉過身,但還是想偷看,德茜蕾和赫敏則不約而同地施了一個天網咒——任何活物不能從物理意義上離開魔咒範圍內2,經歷過上學期的冒險,赫敏很有亡羊補牢的精神。
馬克西姆夫人神情難看,她隱晦地抬了抬手,芙蓉立刻拉著她滿臉口紅的男伴退開了。海格作為場上唯一道德模範,頗有些手足無措,但卡卡洛夫哼了一聲,大有“你行不行不行我來”的意思。
“你們做什麼?”斯基特徹底慌了,“殺人滅口?在霍格沃茨?鄧布利多眼皮子底下?你不敢!”
“你最好祈禱我真的不敢。”斯內普厭惡地抽出魔杖,心裡第不知道多少次稱讚阿波羅尼婭當年悍然下手的果敢。
“我有你們的把柄,你敢殺我,我就嚷出來。”斯基特說道,“這裡沒一個人的身份見得了光,不是嗎?”
海格、馬克西姆夫人、斯內普、卡卡洛夫甚至德茜蕾的臉色都變了。看來麗塔·斯基特收穫頗豐,只有從芙蓉那裡撈到的是不值錢的花邊新聞。
阿波羅尼婭簡直要被她蠢哭了。不是看破紅塵、徹底不想活了的人,說不出這麼找死的話——不說還好,當著老少爺們的面,斯內普也就給她一個遺忘咒了事,可這話一說,卡卡洛夫一定先把她弄死。
“嚷出來?如果不殺你,你甚至會寫到報紙上去。”斯內普說道,“我假設你的嘴比我的咒語還快——那在場諸位就是互相持有彼此秘密的同盟,絕對不敢互害。”
麗塔·斯基特呆呆地看著他,忽然激動起來:“我會保密!我保密!我發誓!如果我到處亂說,讓我當一輩子甲蟲!”
“看來你真的知道些什麼?”卡卡洛夫輕柔地問,臉上混雜著恐懼、憤怒和煩惱,“我很遺憾。”
除了麗塔·斯基特和海格,幾乎所有人都分辨得出哪些話只是虛言恫嚇,哪些話卻是認真的。赫敏的臉色立刻變了,喊道:“你不能!卡卡洛夫教授!”
“開個玩笑。”卡卡洛夫說,臉上卻沒有一絲開玩笑的神氣,眼珠子裡迸射出一股陰惻惻、冷冰冰的光。
“這樣我們就放心了。”鄧布利多終於趕到了,頭頂還在冒熱氣,多比順利完成任務,消失在了夜霧中,“否則萬一斯基特女士出了什麼事,大家就都會懷疑是你乾的了,伊戈爾。”
“我說了我只是開玩笑!”卡卡洛夫立馬換了一副天真無邪的神情,看著越發像一個變態殺人犯,“你可不能這麼冤枉我,鄧布利多!”
“關於這件事,您總能給我們一個交代了吧?”馬克西姆夫人神情嚴肅。
“當然,這是霍格沃茨招待不周。”鄧布利多一力承擔下來,“斯基特小姐由我來談,各位請先回禮堂去吧,廚房新上了牛奶潘趣酒,這個天氣多麼適合來一杯啊!”
對於學生們來說,這件事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小插曲,但阿波羅尼婭卻被拉來當了一次見證人,在霍格沃茨額外多耽擱了好些天。麗塔·斯基特被施了一個遺忘咒,又與鄧布利多立下一個牢不可破的誓言——今後永久地不能借阿尼瑪格斯形態之便竊取他人隱私,除了比賽當天,也都不得再出入霍格沃茨。
魔藥課教授辦公室裡,斯內普正在整理自己的私人魔藥材料庫存,順便找一下鰓囊草,忽然聽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