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白髮染鬢的父親,對於自己女兒的關愛!那一聲女孩子,如果被旁人用來稱呼冷豔知xing的朱莎,李海都會覺得彆扭,可是從朱老院長的口說出來,朱莎卻瞬間就變成了乖乖女的模樣,也讓李海想起了自己在外奔波多年,辛苦跑船的父親。不管子女成就多大,在父母面前都是長不大的孩子啊!
他不僅一口答應,還很殷勤地幫朱莎捧起了她要帶回家的一些東西,都是朱老院長過年時收到的禮物,本來就想交給朱莎的,可是女人拿不動,一直拖到了現在。當他抱著大箱子,和朱莎一前一後地下樓去,朱老院長兩口子站在門口,聽著腳步聲漸漸遠去,老母親忽然嘆氣:“唉,我們莎莎,這終身大事也不知道怎麼辦是好,哪怕是找個小點的,象這個李海這樣,也不錯啊,事業有成,人長得也體面,性格還挺好的。”
朱老院長連忙把門關上,以防這話被下面的女兒聽見了,那可是尷尬透了。然後又搖頭,道:“別亂想了,沒可能的,咱們的女兒,你還不瞭解?要她找個比她小的,就很難了,何況還是她的學生!要不然,我倒還真挺喜歡這小夥子的,學法律的好材料啊!”
以為這門已經關得夠快了,實則朱莎還是順風灌了一耳朵,雖然聽得不大清楚,可是身為女兒,平時一回家,耳朵裡就灌滿了父母的嘮叨,她還能聽不出父母在說什麼話題?只是想不到,這父母親都急成這樣,撿到籃子裡都是菜了,連李海都惦記上了!
看看自己身前,捧著個沉重的大箱子,走得異常輕鬆的李海,朱莎有些擔心,萬一這傢伙聽見了怎麼辦?觀察了一會,發現李海的腳步如常,也不回頭,顯然是沒聽清楚,朱莎這才放心。轉念一想,她也有點嘆氣,除了年紀比自己小了八歲多,又是自己的學生以外,李海的缺點真的很少了。只可惜啊,光是這兩點,就足以在自己和他之間劃出天塹了!老爸老媽,你們還是別想了——
實際上,以李海的耳力,怎可能聽不清樓上老兩口在叨咕什麼?隔著門他都聽得清!不過,在朱莎面前裝傻,已經成了他的習慣了,要不然這關係正常化都有問題。
把大紙箱放進自己的車後備箱裡,關上車門,和朱莎並肩坐在車上,李海又有點不淡定了。朱莎身上獨特的香味,淡淡地,一陣陣飄進他的鼻孔裡,讓他不自禁地想起,當到了床上,朱莎動情的時候,這香氣會變得多麼濃郁,多麼令人狂亂,好像要把這朵綻放的寒梅融化一樣!
不由得換了個姿勢,以免kua間太緊。朱莎倒顯得很輕鬆,心裡更是暗自高興,終於不用再象過去那樣,面對李海時尷尬無比了!她甚至有意撩撥李海說話起來:“李海,剛才聽你大放厥詞,意思這經濟領域就不需要法律的管理了嗎?”其實她純粹是在沒話找話,一邊說著話,心裡卻在對自己下面的兩條腿說著:瞧見沒,瞧見沒,我現在不怕你們搗亂了,都給我安分點!
李海和她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實際上關於這個問題,足可以寫一整個圖書館的論,幾句話哪裡扯得清?只是李海最近手下,法律意識淡泊的分子實在是稍微多了一點,對於這些人來說,經濟的誘惑和強力的震懾,比法律有用多了。因此從自己的實際經驗出發,李海才會這麼說。
不一會,車就開到了朱莎家的樓下。下車,幫朱莎拉開車門,看著她從自己身邊下樓,李海聞著她身上的香氣,又想起之前兩個晚上,自己就是從這裡下車,然後爬上朱莎的房間,盡情享受她的美好迷人之處,不禁又有些難以淡定了。就連司機的目光,也顯得有些詭異。
他乾咳一聲,指了指司機:“來,你幫忙把這個箱子搬上去。”自己還是別上去了,上去搞不好會更尷尬呢。
誰知道,朱莎居然不滿意了!她也有道理啊,哦,之前我看到你覺得尷尬,可是我也沒躲著藏著,還是堅持和你李海見面,試圖克服自己的心理障礙呢!皇天不負有心人啊,終於被我克服了,現在可以坦然面對你這小混蛋了!就衝著我過往的辛苦磨難,就得多使喚你幾回。
“嗯哼!”朱莎哼了一聲,斜視李海:“你現在架子很大麼,幫老師搬東西,還能指派別人?哦,我知道了——”
不管朱莎“知道了”什麼,李海只知道一件事,朱莎不樂意了,那麼自己還是自覺一點吧!捧起後備箱裡的大箱子,李海二話不說,悶頭就走,司機在後面使勁憋著笑,他可不能露出破綻來,當司機的就得有這個素質,該忘記就忘記。
朱莎得意地跟著李海後面,進了自己家門,發現自己依舊是雲淡風輕,心情更加好了,雖然李海臉上沒什麼汗,也不大喘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