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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2部分

,上面對於技術細節是沒有詳細描述的,我們的研究為此停步不前,同志們意見不小啊!這不,我這是來向你求援來了,不知道能不能把你們的那些技術資料,對我們這些老傢伙開放開放啊?”

他說完了,眼睛朝邊上一晃,餘下的幾名專家心領神會,馬上跟進幫腔:“是啊是啊,因為取得了一些成績,同志們都很受鼓舞,但是現在等於是遇到了一個瓶頸,必須有更詳細的技術細節資料,才能將我們的研究繼續向前推進啊!”

李海瞥了一眼自己帶來的總工,技術方面他是一竅不通的,所以才帶了這位於憶總工一起。在這方面李海倒是沒什麼特別的情緒,搞法律的人,必須懂得尊重專業,不能用自己的判斷來替代專業人士的觀點,否則就很容易出錯。這一點和新聞媒體人是根本性的差別,那些人是典型的不學無術還自以為萬事通,逮著一個事情就能大肆發揮噴個口水四濺的。李海在學校時,一位老師就曾經語重心長地說過:“同樣是學文科的,但我們和那些搞新聞的是不同的!”

對方現在是拿技術細節來說事,從法律上來講,如果是為了科研的用途,也是可以免費調閱某些資料,只要不是直接用於生產盈利就可以了。這些來的專家,以榮院士為首,都是專業搞科研的,不屬於某家醫藥公司什麼的,因此也不能說人家就是想要空手套白狼什麼的。

李海的思路是很清楚的,硬頂不太現實,一來這些人握有話語權,要和自己作對的話也是個麻煩;二來嗎,他更要考慮到榮院士和趙老二之間的關係,這會不會是又一次來自趙家的試探呢?所以不著急掀桌子,把對方的用意看得更清楚也好。

談判嘛,總是談出來的,從拒絕開放所有技術資料,到免費開放所有技術資料,這兩條線之間的較量進退,無疑就成為了衡量雙方得失的分水嶺。身為研究所的老闆,那些技術又都是他一手弄回來的,李海等於就是這邊的最終老怪,他當然要避免直接赤膊上陣,養了這個總工於憶,此時不用更待何時?

於憶倒也不傻,就算他和老闆李海之間的默契不是那麼足,但至少在技術資料的交流和開放方面,他也是比較有經驗的,這種事在技術領域,並不是什麼高壓線。不過這傢伙的肩膀,實在是歪了一點,一開口的腔調就不對:“這個,幾位老師,我們研究所是純粹私人企業,這些技術資料也都是花了很高的代價得來的,恐怕不是很方便直接開放出來。”

李海氣得不想說話,忒麼要你上去是趟雷的,是給我打前站的,你來個大義凜然,一下子就把門堵死了,人家還不是要衝我來?雖然我這個老闆也能強勢,不過凡事都往我這裡推,你那邊除了一個高姿態之外什麼都不承擔,那我老闆要你作甚!所以說當忠臣簡單啊,當奸臣才最難,問題老闆往往更需要的就是奸臣,恨的就是忠臣啊!道理很簡單,大奸似忠啊!

此時李海就跟吃了個蒼蠅一樣難受,原本就覺得這總工於憶不是那麼靠譜了,現在更看他不順眼,你丫專業水準不夠也就罷了,需要你的時候還不能頂上去,要你何用?吃完這頓飯就開了丫的!

於憶還不知道自己的命運,就在這一句話中註定了,他還覺得自己應對得不錯呢,帶著邀功的意味,飛快地瞥了李海一眼,等著那些專家們再來和自己交涉。哪知道榮院士壓根就不搭理他,直接朝著李海道:“小李啊,你也知道,我們國家在某些高科技領域,相比起國外還是比較落後的,這個智慧財產權的保護,也是有我們國家自己的特色的,是不是?你的這些技術,擴散出來的話,其衍生效應,會遠遠大過在你這裡生產一些藥物出來的效益啊,你說是不是?我記得,在法律中,也有所謂強制許可的條款規定,就是對於一些重要的,關係重大的技術,哪怕是專利,法院也可以強行要求持有方公開,或者是授權給需要的人使用,當然是會給予適當報酬的。”

強制許可,這對於學法律的李海來說,怎麼可能不知道?老實說,西方的智慧財產權制度,假如你真正研究透了就能明瞭,這真是一種無比流氓的制度,當然也是西方人一以貫之的精神。當初日不落帝國的時代,他們有海軍的優勢,有工業化的成果,他們就要用槍炮和鴉片,在全世界推行自由貿易,同時把自己本國的市場樹立起高深的壁壘來,不許別人踏入一步。

等到現代科技飛速發展的時代了,他們科技領先,就使用各種智慧財產權制度,提高科學技術變現以後的價值,拉開高科技產品和初級產品之間的價格剪刀差。假如別的國家有了比較先進的技術,他們也會毫不客氣地拿過來山寨,稍微改個技術細節就算完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