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面而來的地面,情知再無活理,只叫出了半聲,就被嚇得昏了過去。
何然體重近兩百斤,此刻他從天上墮落下來,帶上了強烈的下衝力道,這股巨力恐怕重達千斤左右,自然沒有保鏢敢上前接他,於是都情不自禁地眯起了眼睛,一邊閃避,一邊在心裡向他提前默哀。
而就在何然即將落地時,一道身影忽然如一陣風似地閃過,一把拎住了何然,然後滴溜溜地轉了十多個圈,將這份巨大無比的力道輕鬆地化解掉。
太極拳中的以柔克剛!
和最後關頭扔飛何然時一樣,範飛出手救他,仍然用上了力量和速度異能,因此保鏢們只看到一道快得看不清的身影一閃,何然便從鬼門關繞了一圈,然後奇蹟般地起死回生了……
這一刻,保鏢們的臉上都變了顏色,先不說這般如同鬼魅般的奇快身法,單說能把人扔到十米的高空中,這得多大的力?試問這世間又有幾人能夠做到?
畢竟這是現實,不是用上了電腦特技的武俠電影。
對於何然剛才踢中範飛胸膛的那一腳,所有的保鏢此刻也心中瞭然,知道那是範飛故意讓他踢中的,否則一招之內,何然就會倒地不起了。
靠,這麼變態,這小子還是人嗎……每個人的心底都湧起了一個疑問。
而在眾人震驚和迷惑的時候,範飛已經把嚇昏過去的何然隨手扔到了地上,然後一把摟住正衝過來的丁詩晨的腰,把她扶穩,最後才隨手指了指陸東等另外四人,微笑道:“你們四個可以單挑我,也可以一起上,如果有人能接住我三招,同樣可以留在丁家!”
這一指雖然很隨意,卻是霸氣外露的一指,真正顯示出了範飛的自信。
“不,我們不來……”陸東等人頓時冷汗流了滿身,紛紛說道。
範飛雖然一直帶著笑容,但此刻看在陸東等四人眼裡,就覺得他的笑容很有些陰險,簡直比撒旦還可怕,和丁易那個笑面虎有異曲同工之妙。
而其他的保鏢和僕人們見範飛露了這兩手,也都驚佩到了極點,一時間都低眉順眼,連大氣也不敢出一口,更別提用正眼看範飛了,只恐被範飛看中,當成他下一個立威的沙包。
又有背景又有鬼神莫測之身手的範飛,這一刻,在眾人心中就是神。
範飛見了眾人的神情,再次微微一笑,知道自己在丁家立威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範飛並不是喜歡出風頭的人,事實上他一直很低調。只是為了丁家的安危,他才露了這兩手異能,讓這些保鏢明白,得罪誰,都不要得罪他和丁家祖孫二人,更不要打丁家美色和財產的主意,否則一定會被他追殺,死無葬身之地。
現在看來,至少在短期內,這些人是不敢起異心了……
目的達成之後,範飛便牽著丁詩晨的手,飄然回到了別墅裡。
木老頭嘆了口氣,蹲下身去,在何然的人中穴上掐了掐,何然這才悠然醒轉過來,然後哇地噴出了一小口鮮血。
何然這回倒也算硬朗,伸袖抹掉嘴角的血跡,然後雙手撐地,慢慢地坐了起來,捂著右腳踝皺眉不語,額頭上滿是冷汗。
“何然,你沒事吧?”木老頭皺眉道。
“其他還好,就是右腳斷了……”何然咬牙道。
“骨折了,但還能治好,他下手還是有分寸的。”木老頭伸手在何然腳踝上摸了摸,點頭道,“你得謝他,要不是他接住你,你早死了。”
“齊叔,他到底是誰?”何然想起昏迷過去之前的那一幕恐怖場景,禁不住打了個寒顫。
他怎麼也想不通,自己的右腳眼看已踢到了範飛,怎麼會出現那種離奇的怪事。要不是現在是大白天,他一定以為自己是遇到鬼了。
雖然昨晚就有四個保鏢接觸過範飛,但他們怕丁詩晨責怪他們多嘴,所以都不敢多說什麼,也一直沒對其他保鏢透露出範飛的身份。何然所聽到的訊息,都是其他保鏢自行猜測的,所以何然始終不知道範飛的真實身份。
“他叫範飛,是丁小姐的同班同學。”木老頭爽快地答道。
“他到底是什麼來頭?”何然不甘心地追問了一句。
“什麼來頭……我不知道,你也別多問。”木老頭故作高深地說道,“我只知道,你趕緊去治傷和結算工錢才是正事。還有,別想著報仇了,除非你也有他那樣單挑羅家的本事。”
“什麼?”何然大驚道,“單挑羅家的人就是他?”
“除了他,還能有誰?”木老頭苦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