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範飛的鼻中。
而在她後脖頸的正中,竟橫著兩道紫紅色的烙印,看起來就像刮痧留下的印痕一樣,看上去很刺眼。
冰非墨留著長長的頭髮,而且後脖頸處總是用一個很寬大的髮夾鬆鬆地夾住,平時便遮掩住了這兩道橫向的烙印。
“冰兒,這是怎麼弄傷的。”範飛有些心疼地輕撫著那兩道烙印。
“六歲時偷了一根油條,被老闆抓住了,他把我捆了起來,然後用燒紅的鐵鉗在我脖子上烙了一下。”冰非墨輕聲說道。
“這個畜生!竟然這麼狠心,敢對一個小孩下這樣的毒手!他在哪?我要去殺了他!”範飛頓時大怒。
“算了,他害過我的那兩隻手,已經廢了。”冰非墨回過頭來,淡淡地說道,“十四歲那年,我回到了那座城市,他還在那裡炸油條。我和他聊了好一會,他不知不覺就被我催眠了,然後我在遞錢買油條時,‘不小心’把十多個硬幣給掉到了油鍋裡,他急得要命,趕緊用長筷去夾,卻當然夾不起來……”
“然後呢?”範飛忍不住問道。
“然後我就提醒了他一句,告訴他那口油鍋下面的火其實早就熄了,這是一鍋溫熱的油,可以用手去撈那些硬幣。他半信半疑,我於是把手在油鍋上晃了幾下,告訴他我已經伸手進去拿了一枚硬幣出來,手也沒燙傷。他於是信了,捋起袖子,急匆匆地把兩隻手都伸進油鍋裡去撈錢,等他知道痛的時候,已經太晚了。聽說他後來成了‘鷹爪手’,十指再也伸不直了,成了廢人……他烙了我兩條印,我烙殘廢了他兩隻手,也算還夠了。再說了,他這樣活著,比死了還難受!”
範飛想了想那副場景,又想了想冰非墨的最後一句話,心裡忽然打了個寒顫,卻咬牙道:“便宜他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