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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愛雲聯絡上了,本來是要去謝愛雲家裡拜訪一下的,但謝愛雲說他正在辦公室加班,於是約呂恆他們去法院見面。

呂恆說謝愛雲這個人還算比較正派,把東西交給他可以放心。而且呂恆和他的私交也比較好,謝愛雲家裡被盜過一次,是呂恆破了案,幫他追回了近萬元的財產,另外謝愛雲以往在拆遷違章建築等強制執行案件時,還曾讓呂恆他們這些警察幫過不少忙,所以謝愛雲這回肯定會盡心盡力地幫忙的。否則如果交給範飛所說的那個對範之然態度比較惡劣的包法官,萬一包法官和史亦家關係好,提前透露點風聲,股市的財產一被轉移,那就麻煩大了。

呂恆這麼一說,弄得範飛也再次緊張起來,於是趕緊問要不要給謝愛雲塞個紅包什麼的,讓他盡心幫忙,儘快把史亦股市裡的那三十萬給執行了。

“放心,他不收禮的,更何況是我帶你去呢?我和他是哥們!”呂恒大刺刺地說了一句,隨即又打了個響指,笑道,“當然,咱也不能完全空著手去,總得買兩條煙意思意思,聯絡一下感情吧。”

“哦,明白了,收菸酒不算收禮。”範飛識趣地點了點頭。

“誰說不算?”呂恆翻了翻白眼,說道,“不過這煙不是你送的,是我給哥們捎的,所以這煙不是禮品,是我的正常人情往來,懂嗎?”

範飛恍然大悟,這才明白托熟人辦事的好處,於是趕緊去買菸。他本來想買92塊一條的精白沙,卻被呂恆嘲諷了一句,說不如買44元一條的軟白沙好了,可以多省一點錢。範飛明白呂恆的意思,只得咬牙掏出了6?元,買了兩條藍芙蓉王煙,又向老闆要了兩個黑塑膠袋,當作遮羞布把煙給裝了起來。

這種煙範飛這輩子也只抽過幾根,還都是有錢的同學和熟人發給他的,其中有兩根範飛還捨不得抽,揣了一星期,最後回家送給了老爸嚐鮮,其中有一根悲劇地揣得發黴了……所以此刻一下子買了兩條,範飛覺得自己挺悲壯的。

範飛昨天身上還有一千一,請呂恆吃飯花了近一百,又被呂恆訛去二百,加上這6?元煙錢,只剩了一百多。加上昨天買的手機,範飛這兩天消費了近萬元,這是他這輩子從未有過的奢侈,讓他很有些肉痛,儘管其中大部分錢是丁詩晨的。

“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嘛,我這是教你做人的道理。”呂恆笑呵呵地攬著範飛的肩膀,邊走邊教育道。

範飛嘆了口氣,什麼也沒說。對於體制他還是有所瞭解的,韓龍以往就做出了很多榜樣,只不過他身上實在沒錢,也就難免心疼了。而且呂恆剛才在小樹林裡把自己說得極有正義感,但看他敲走自己兩百塊和讓自己買好煙時的這份嘴臉,範飛又多少有些懷疑這傢伙是酒後扯淡,把他自己幻想成了一個正義的警察,實際上仍然是敗類一個。

縣法院是一棟六層高的樓,不算氣派,只是大門上掛著的巨大國徽很是顯眼,顯出一種特殊的氣派和莊嚴,這讓範飛心裡多少有點敬畏感,於是輕輕地掐了掐手裡的煙,告訴自己這沒有什麼好敬畏的——他們學校的法制副校長在講課時,總是語重心長地說“司法是社會正義的最後一道防線”,但從他今天已經接觸到和將要接觸到的一位警察、一位法官來看,司法或許是社會正義的最後一塊遮羞布才對……

“好了,你就在外面等著,這件事包我身上了。”呂恆對範飛說了一句,就從範飛手裡拿過那兩個塑膠袋,亮出證件給門衛看了看,然後進了法院的大門。

呂恆說必須說成是他錄的音才行,所以不能讓範飛摻合進來,範飛覺得有理,就只能在外面等著。不過他還是用上了異能,站在樓外一個陰暗的角落裡努力傾聽著樓上的動靜。因為他再次覺得呂恆這人不太靠譜,而且比較貪,要是他在這中間玩點小花樣,事情就麻煩了。就算他不玩大花樣,只把這兩條煙藏在哪個熟人那裡,沒送給謝副局長,自己就又被他訛去了幾百塊……

沒多久,範飛就聽到了呂恆和一個男人的對話聲,呂恆叫那男人為老謝,自然就是謝愛雲了。幾句寒喧之後,呂恆就把煙給了謝愛雲,說朋友送了他幾條煙,他又抽不習慣這種沒勁的煙,就分老朋友兩條。謝愛雲客氣了幾句,最後還是笑呵呵地收下了。

閒聊了幾句之後,謝愛雲繞著圈子問了問呂恆的來意。呂恆便爽快地把錄音筆交給了謝愛雲,說自己在查郭琴家的非法逼債案件時意外地錄到了一點東西,裡面提到了縣法院執行局,建議謝愛雲聽一聽,看有沒有用。

謝愛雲聽完錄音後吃了一驚,表示這個東西很重要,確實和局裡一個久執不決的案件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