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花燃的情緒並不穩定。悄悄告訴大家,本書首發,想更快閱讀,百度搜尋就可以了。
先是蠻橫到近乎粗魯地甩開了貼身婢女喂至唇邊的藥丸,接著毫無徵兆地掌摑自己,現在又在自己的懷中傷心落淚,她口中那一聲聲的對不起,謝逾白自然是以為她又是因為夜裡做得什麼顛三倒四的夢的緣故,並未深想。
“咕嚕嚕~~~咕嚕嚕~~~咕~~~”
葉花燃哭得忘情,像是要將前世、今生的眼淚一併流乾,肚子也偏偏在這個時候湊起了熱鬧,不合時宜地響起了曲子。
葉花燃哭聲一頓。
這聲響太大了,歸年肯定也聽見了!
葉花燃的臉還埋在謝逾白的懷裡,紅暈在她白瑩的耳根迅速地蔓延開來。
何止是耳根,葉花燃的臉蛋這會兒也燒得厲害,只覺兩世加在一起,都未曾這般窘迫過。
四下安靜,葉花然又在謝逾白的懷裡,她肚子的動靜,謝逾白自然是聽見了。
謝逾白低頭,從他的角度,剛好能夠看見在葉花燃露在外面的一隻發紅的瑩潤耳朵,像是紅色的瑪瑙,分外地惹人憐愛。
一瞬間,似是有人拿著一根輕盈的羽毛,在他的心尖嫩芽兒處,撓了撓,癢得厲害。
蠢蠢欲動。
想要將那瑪瑙拿在手中把玩,手感想必是勝過這世間一切玉石珊瑚。
墨色的眸子轉深,謝逾白緩緩地抬起手。
凝香瞧見了,慌忙出聲問道,“格格可是餓了,不如奴婢去命酒店的人送點可口的小粥過來?”
指腹堪堪快要觸碰到那殷紅的瑪瑙,謝逾白指尖微頓,他收攏指尖,墨色的眸子不喜不怒地朝凝香看了過去。凝香心下一亂,慌忙地把頭又低下去,只覺自己方才心底的那點小心思在這個可怕的男人的面前根本無所遁形。
“怎麼?格格這是想要把自己悶死?”
謝逾白左手抬起還將臉蛋埋在他胸前的葉花燃的下巴,不僅如此,當著凝香的面,還用右手指腹輕輕地撫去葉花燃睫毛凝的一滴淚滴,又佯裝不經意間地,指尖碰過她的耳尖。
是情不自禁,也是有意試探。
墨色的眸子緊緊地鎖定眼前之人,並不曾見意料當中的厭惡,有的,僅僅只是單純的錯愕,以及……羞澀?
有那麼一瞬間,謝逾白懷疑是不是自己一夜未睡,以至於眼睛出現了幻覺。
葉花燃好不容易褪溫的耳根因為謝逾白的動作再一次燒了起來,胸口也胡亂跳得厲害,她並沒有察覺男人是有意佔她便宜,還以為對方純粹是好心地替她擦去眼淚,她紅著臉,小聲地道謝,“謝,謝謝。”
多奇怪。
明明上一世,他們更親密的事情也都做過了,她都沒這般臉紅心跳過……
謝逾白因為她這一聲細如蚊吶的致謝,便連呼吸都陡然亂了節奏。
謝逾白對葉花燃的動作堪稱極盡繾綣、纏綿。
或許尋常人家的未婚女子看不出什麼,可在風月場所待過的凝香一眼便瞧出這動作太過孟浪放肆。
哪裡像是對待未婚妻,便是成婚多年的夫妻也斷然沒有在第三者的面前這般狎暱的道理。
凝香彎腰,雙手伏地,在地上重重地磕了個頭,“大少,請自重!”
謝逾白眸光一冷。
他隨手拿起邊上之前葉花燃喝空了的水杯,擲在了凝香的邊上。
“咣噹”一聲。
玻璃杯四分五裂,好幾塊濺起的玻璃飛濺在了凝香的額頭、臉上,劃開一道道細小的血痕。
下一秒,纖細的脖頸被男人的拇指跟食指鎖住,男人陰鷙的眉眼近在咫尺,“凝香,你是不是以為你主子醒了,你便有了免死金牌?本將軍便會拿你毫無辦法?”
“凝香,凝香不敢!只是如今我家格格尚在病中。您不能因為,您不能因為她是個病人,便對她,便趁人之危,對她肆意輕薄!若是有朝一日,格格心病痊癒。她,定,她定然會恨你一輩子。”
沒有人會是銅牆鐵壁,只要是人就會有軟肋。
葉花燃,便是謝逾白的那根軟肋。
凝香捏住了。
這個丫鬟太過聰明!
他留她不得!
眼中迸出殺意,謝逾白手中的力道逐漸地收緊,凝香的臉色逐漸呈青紫之色。
凝香這才慌了。
不僅僅只是給她一個教訓,謝逾白竟是真的要殺她?!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