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以君臣之禮。澹臺凰明白,笑無語其實想說自己是鍾離蘇的皇兄,但終究沒有說,因為覺得自己不配為東晉皇族之人,最終忍住。
鍾離蘇並不太明白笑無語好端端的說什麼贖罪,為父皇守皇陵什麼的,甚至不明白那麼多錢,父皇為啥不交給皇兄,卻要交給笑無語。但是到這會兒,她也不想再管了,反正那都是父皇的事情,她如今也插不了什麼手。
她悄悄的轉過身,看了曲席倪一眼,偷看他的臉色,十分小心翼翼地道:“那個,曲席倪,我……”
曲席倪冷著臉不說話,表情冷冷的,眼神平靜無波,顯然知道這丫頭心地不壞,她其實並沒打算盜取他的虎符做什麼,但還是生氣。
鍾離蘇眼淚汪汪,看著他英俊冷漠的側顏,接著道:“親愛的小曲曲……”
“噗……”澹臺凰忍笑,南宮錦的那一套,派上用場了!為什麼聽起來那麼像……親愛的小蛐蛐?
曲席倪嘴角一抽,望天狀,仍舊不說話。
鍾離蘇當即扭成一根麻花,害羞道:“矮油……”
曲席倪一巴掌拍上自己的額頭,表情無奈,匆匆對澹臺凰行禮告退之後,大步出門。呈崩潰狀……
鍾離蘇笑眯眯的跟著一起奔出去:“矮油,不要這樣嘛!”
“以後不要說這幾個字。”
“討厭,人……”
“這幾個字也不要說了!”
“那說什麼?”
“說人話!”
“你不生氣了?”
“生氣……又能怎樣?”
……
那兩人出去,對話的聲音還傳進來,澹臺凰聽得好笑,曲席倪這貨也很善於冷幽默,“那說什麼”、“說人話!”,這要是給南宮錦聽見,八成要跟他好好的交流一番。
笑無語呈現出疲累狀,最終被即墨離的公主抱帶走。
這屋子裡頭,就只剩下她了。她猶豫了一會兒之後,打算去找楚長歌,讓他提醒一下楚玉璃,鍾離城還活著的事情,下令去將那人給抓了,省的以後弄出一票麻煩!
她這一出門,就飛快往外頭走,快點把事情說完,趕緊回來睡覺,然後想想明天早上起床之後,是走人還是繼續留在這兒。
一路上奔走得很快,正巧看見墨初和夏卷這兩人,手上拿著繡具和荷包,看那樣子是東西剛剛繡完,一同往這邊走。因為他們這邊在處理正事兒,所以讓這幾個丫頭退避了。
而另外一個方位,夜鷹和凌羽,抱著劍走過去。從澹臺凰的角度來看,這兩撥人都在聊天,以至於沒怎麼看路!
在一個轉彎的路口,就這樣“砰”的一聲,撞到一起去了!
夏卷手中的荷包沒拿穩,飛出去,正好落入了夜鷹手裡!夜鷹拿著那荷包仔細看了幾秒,很不要臉的往袖子一揣:“送給我的?很好,正巧我的壞了!”
夏卷嘴角一抽,惱怒道:“誰說了送給你了?拿來!”
夜鷹不僅不還,還看了凌羽一眼,很挑釁地道:“看見沒,我如今也有姑娘送荷包了!明天回去之後,就稟報爺,安排一下婚期!至於你……這輩子還不知道有沒有姑娘要!”
凌羽聽完,轉過頭,飛速的伸出手,把墨初手裡的荷包搶過來,揣在袖子裡,微微抬起頭道:“得意什麼?我一樣有姑娘送了荷包!”
夏卷:“……”
澹臺凰:“……!”
墨初:“……!?”
然後那兩個男人,各自帶著姑娘“送”的荷包,雙手抱劍,狀若無人的往前走,一邊走一邊聊天,彷彿剛才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
墨初和夏卷,兩個呆瓜一樣,在原地站了半晌,終於反應過來,跳起來追打去了!
“混蛋,誰說把荷包送給你了?”
“登徒子,把荷包還給我!”
澹臺凰看猴把戲一樣,很是驚奇的看了半晌,終於艱難的嚥了一下口水,收回了目光。關於夜鷹和夏卷呢,上次在北冥就有點苗頭了,不過好像是夜鷹先看上了夏卷,而關於凌羽和墨初,她這幾天也常常看到凌羽看這丫頭的眼神不是很對勁。
她慢慢有點明白了君驚瀾為毛讓他們四個都跟著她一起。
她慢慢的又明白了,從這兩個男人的作風來看,原來君驚瀾當初那個爺看上你了,你不答應爺就強娶,強愛,強上,是一樣的風格調調,這種東西也是有傳染的。荷包,你不送,那我就自己搶了當成你送的好了!
這真是物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