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簡的出現,讓眾人都微微一驚,但心中各自的想法卻千差萬別了。
“呵呵,薛道友,這是小徒不知道規矩,在這種時候給貧道發來傳音符,差點耽誤了諸位的大事,李某深感愧疚,回去一定會懲罰劣徒的。”
李悠不動聲色的將黃色玉簡收進袖中後,衝紅冠老者笑吟吟的說道。
語氣謙卑無比,似乎真要責罰羅羽一樣。
只是紅冠老者卻在心中暗罵一聲無恥,臉上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既然是李道友的傳音玉簡,那剛才應該是薛某失禮了才是,不過令徒在這種時候都和李兄發來傳音玉簡,難道是有什麼大事?”
薛青麟臉色有些不自然的看了一眼毒老怪,兩人均是心中一凜,但薛青麟還是裝出一副關心的樣子來說道。
“既然薛道友如此說了,那李某就耽誤大家一點時間,看看這劣徒究竟搞什麼名堂。”
李悠目光閃動,竟也絲毫不客氣的就將玉簡再次取了出來,輕笑了聲後,從容不迫的將玉簡貼在了額頭上,開始檢視其裡面的內容來。
這讓紅冠老者不禁一愣,其實他說那番話,正是想讓李悠不好意思檢視玉簡的,但沒想到李悠藉機而行,反倒是將計就計了一番,紅冠老者是擔心這玉簡上有關於他們計劃方面的事情,故而擔心不已,只是李悠同樣也清楚,若不是有什麼急事的話,以羅羽的性子,是不會如此急著給自己發出傳音玉簡的,他反而更想知道玉簡裡面記載的事情。
雖然薛青麟自然為一切都保密的極好,但做了虧心事,心裡總是會多疑不安的。
在李悠觀看玉簡的極短時間裡,紅冠老者便和身旁的毒老怪暗暗使了一個眼色,兩人目光同時有些飄忽不定起來。
其他幾位結丹祖師卻表情毫無變化,對他們來說,一個傳音玉簡併不是什麼大事。
半響後,李悠一直都是面色毫不變化,波瀾不驚的樣子,令薛青麟等人心中疑心漸去。
“原來是薛坊中出了一個賣中階靈獸丸的店鋪,我這徒兒運氣好買到了一點,正急不可耐的想要獻給李某呢,真是愚昧得讓諸位見笑了。”
李悠忽而從玉簡中退了出來,立馬客氣的對眾人說道。
“哈哈,李道友這是故意在我等面前炫耀吧,趙某平生收徒無數,可卻沒有一個有點孝心的,真是可悲啊。”
就在李悠剛一說完,身旁一位頭戴氈帽的青面老者反而苦笑道。
李悠則是又不得不謙遜幾句了。
“對了,薛道友,我們七人施展七元天蜃陣,若說要發揮出最大威力的話,應該是藉助夜色之利為最好,為何道友非得等到明日清晨才肯動手?”
七人中的藍衫美婦頓時打岔道,此婦人對李悠收到的玉簡一點都不感興趣,反而是有些語氣沉重的問道,其眼神似乎若有若無的看了看山峰下面層層瀰漫的怪霧,意味深長。
話音剛落,打坐的不少結丹期修士都目光投了過來,似乎眾人心地也有此疑問很長時間了。
這時,那位紅冠老者並未直接回答,而是同樣一臉凝重的盯著山峰低下瀰漫銀灰色怪霧的深淵,看著那翻滾不斷的厚厚濃霧,語氣才不禁有些忌憚的道:“各位想必還不知道吧,下面的銀灰色毒霧非同小可,不知諸位聽說過‘瞳蠱’之毒沒有?”
“什麼!下面的毒霧是瞳蠱之毒!薛道友怎麼不早說!”
本來就心中有一絲擔憂的藍衫美婦不禁花容大變的說道,彷彿如見毒蠍一般,臉色立刻難看起來。
“瞳蠱?某非就是傳聞中沾上一點,就連元嬰期修士都能致瞎致盲的奇毒,要是我們結丹期修士碰上了,那不是後果更為嚴重?”
七人中另一位結丹美婦也跟著吃驚的問道,這美婦正是羅羽的師孃沈倩了,看其臉色,似乎對這瞳蠱之毒還有些瞭解的樣子。
“薛道友不會是要我等深入毒霧之中和三首蟒猿搏鬥吧,那豈不是讓我等去送死?”
剛才還一臉淡然的氈帽老者頓時目光凌厲起來,不滿的說道。
這些結丹期修士都是聽說能輕易解決三首蟒猿後,才肯來此助陣的,現在才出現一點危機,便已經各自為政的打起歪心思來了。
而在場的組為結丹祖師中,只有李悠、毒老怪、南宮劍客三人人似乎並不感到奇怪,神色鎮定。
這讓紅冠老者不禁對李悠更加高看一分,還以為李悠是心性異常沉著冷靜之人。
其實這次卻是誤打誤撞了,李悠內心正被羅羽發來的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