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三長兩短的,一來是難以向朝廷交代,一來是林石英三人與自己不是同僚亦有上下級的關係,自己亦定於情不忍,難脫干係,再一個,如此打鬥下去,究竟何時是個頭啊,煙花盟人數眾多,莊裡莊丁成千上萬,寨裡的天下群雄又難以統計,這其中又必定暗中摻雜著為數眾多的心懷邪念之人,萬一有歹人趁機挑唆鬧事,勢必會引起大的sāo亂,引發更多的人員傷亡,定會血流成河。莫不如自己出面保下老岳丈,息事寧人罷了。
第二章第十九節金盤洗手(3)172
任天琪心頭老是惦記著那個一身黃衫的神秘之人,忙抬頭去瞧那人,發現那人已是在身前十丈之處了。
任天琪拍拍西門雲菲的肩,微一點頭,飛身而起,撲向坐在上首呆如木偶的宮銘。
在座眾人均在心神不定地瞧著前面臺前的惡鬥,誰亦沒料到竟然會有人眾目睽睽之下公然偷襲任天琪,來人卻又是西門清遠身邊的人。除了幾聲驚叫外,也已是遲了。
任天琪飛身上前一把抓住宮銘,點地旋轉而起。
宮銘一驚,但明白來人是主子,亦就未出得聲,亦同時提氣點腳飛起。任天琪左手握斑竹劍提攜宮鳴腰帶,出右手取下臉上面具按於宮銘臉上。宮銘自是心頭明亮,自己又是空空術的高手,也忙出手將面具帶好。
二人落地,二人已完成了角sè的轉還。
宮銘自是飛到西門雲菲身邊站定,任天琪則恢復了本身的面目,自是意氣風發,點地飛起,在空中自懷裡摸出一把金錢鏢抖手朝臺上打鬥眾人打出,又一聲段喝:“各位英雄各位大人快快地住手,否則本大人可就不客氣了,格殺無論!”
臺上觀戰之人驚愕,不明白髮生了何事,誰是誰非,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任大將軍;臺下群雄見得任大將軍發怒,暴跳如雷,勒令雙方住手,更是莫名其妙。
徐州兵見主將發動各自驅馬散開將群雄圍了起來。
尤其是西門清遠臉sè大變,一臉迷惑。
臺上打鬥之人均是一等一的高手,耳聽風響便知是暗器到了,忙各自收勢或躲過或閃開或是拿兵器打掉銅錢,才各自收手而立,穩住身形,氣喘吁吁。
臺下黑鷹見得任天琪在臺上大怒發火,忙舉刀喝道:“弓箭預備。”各蒙古兵聞聲皆抬腿摘弓抽箭,拉弦搭箭瞄準。
有一衛士點燃一枚信炮。一聲炸響之後,遠處又是一陣馬蹄聲起,塵土蓋天鋪地,又一隊官軍黑壓壓趕到。
徐州兵的殘暴與血腥,天下人早已耳聞目睹。群雄縱有再大本事,心胸再高傲,可誰亦不敢也不願拿得自家小命去與官軍相鬥,又何況眾人又為圍困在朱家莊裡有如甕中捉鱉,眾人驚如寒蟬均不作得聲。
任天琪飛身來到各人身前,一拱手,笑道:“甚是感激大家給本官一個薄面,本官如此亦是職責所在,是絕不允許轄區內有任何的動盪不安的!”任天琪抬頭瞥見林木杉胳膊受傷出血,忙道:“林大人請先下去略微包紮一番,凡事均由我徐州兵擔當就是!”
臺上相鬥幾人,雙方各有受傷,好在均無xìng命之憂。
任天琪站在雙方中間,面對十殿閻羅眾人道:“前輩等人就不要再為難西門先生了,縱然是有天大仇恨,亦是宜解不宜結的。既然是朝廷已執意再度起用西門先生,又命我徐州兵前來確保西門先生之安危,如再有人不服,yù想前來鬧事,壞了西門先生的好事,那可就是有違聖上本意,就是不忠於朝廷,與官家對抗了的。本官身為朝廷命官,不能不管,諸位可就別說我徐州兵蠻不講理,傷害無故了。前輩,你意下如何?”
十殿閻羅心頭亦是一團糟,心想朝廷怎如此出爾反爾,既叫咱前來捉拿西門老賊,咋又命徐州兵前來保駕,到底這朝廷作的是哪門子的事。十殿閻羅回頭瞧了瞧身邊那五位蒙面之人。五人中亦有兩位受了輕傷,雖無大礙,五人眼中亦卻是充滿了不解與恐慌,鬥志頓盡。十殿閻羅嘆了口氣,沒有啃聲。
任天琪笑笑,道:“大家雖已交手,但好在並未結下新的仇恨,本身就是一件幸事。本官亦就不再去問責誰是誰非了。如大家不願留下,就請便,絕無人敢出面相阻;如想留下一觀西門先生大典,就請移步後臺一道旁觀;如是誰想真的與西門先生過不去,解不了心中怨恨,在下可代西門先生接招!”
旁邊的西門清遠亦是連連點頭,笑道:“魔王,小弟不妥之處還望見晾,就請移駕後臺。”
任天琪緊緊地盯著十殿閻羅,眼睛的餘光想去尋找那位神秘的黃衫之人,那人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