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小瞧了她,可是最終還是小瞧了人家。如此一鬧,這老臉是保不住了,總管的位子也別想再做下去了,看來自己可以收拾鋪蓋滾蛋了。——王爺可是一直在一旁沒有開口說一句話,小王妃口口聲聲討要休書,而王爺卻氣定神閒悠然自得,水安敢打拿自己的腦袋打賭,王爺是絕對不會給小王妃休書的;他是給他的小王妃撐腰的才對!
水安想到水溶在邊上坐著一動不動一言不發的的樣子,心裡頭那是怕的要命啊:這個王爺表面上看上去懶懶散散,只知道風花雪月沒什麼大的作為,可他的心中卻自有一番道理。這些事情也不是他一個奴才能看清的,總之他做總管這些年,無論動什麼心思都沒逃出王爺的手掌心去,水安想到這裡,死的心都有了。
可是水安不管是有委屈,還是害怕,他也要硬著頭皮給黛玉回話。他連連叩了三個頭:“王妃,奴才不是那個意思,奴才是不會說話的人,請王妃原諒奴才一次,請王妃恕罪。”
水安最起碼明白一件事,此事求水溶只能是給自己找麻煩,王爺今天是安心讓小王妃立威,所以自己只有求得黛玉的原諒才有得救。
黛玉聞言一笑:“水總管這話從何說起?你頭頭是道,何來罪過?又恕得哪門子罪?”
水安急忙磕了個頭答道:“奴才該死。”
邊上的奴才們也是一頭的汗啊,這秦家的好死不死的,幹嘛要得罪小王妃啊?人家婆媳再不合那也是婆媳,太妃在不待見王妃,那王妃還是王爺的正妃,這可是太后賜婚的王妃啊!而自己這些人又算是什麼東西?那臉是主子給才有的,主子不給,自己也不過是憑主子買賣的奴才而已!奴才們如此明目張膽的欺負到主子頭上,這是太妃也不能容忍的事情啊。
太妃就算是讓秦氏暗中為難一下黛玉,也不過是試探的意思吧,就是想糾住黛玉的什麼錯而已。可事到如今,小王妃的錯而一丁點都沒抓住,這些奴才們倒是都落得一個‘欺主’的罪名,到頭來太妃一句話,秦家媳婦就要下地獄也說不定呢。而自己這些人眼看著王妃受欺負,說不定也會被帶累,這個該死的秦婆子,以後千萬不要跟她有任何瓜葛了。
黛玉笑吟吟的看著眾管事兒道:“不敢?那什麼才是你們敢的呢?恐怕你們要把太妃,王爺和我一起都趕到鄉下的莊子上去,你們才敢呢,是不是等到你們判主欺君,才算是敢呢,是不是?你們今兒如此的有作為,我倒是看不出你們有什麼事不敢做的!”
水安頭也不敢抬,連連磕頭:“王妃恕罪,王妃恕罪!是奴才的錯,奴才以後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王妃恕罪,王妃恕罪啊。”
……
破繭成蝶 第48章 心甘情願領責罰
秦家媳婦嚇得幾欲暈過去,小王妃的這些話兒要是說給太妃聽了,那自己恐怕只有被活活打死的份兒了。
黛玉還是立在原地不動,她一手扶著紫娟的手,一面看向那些管事:“水總管做錯什麼事了嗎?我怎麼不知道?這可真是奇了!”
黛玉看水安與秦氏的樣兒,知道他們已經嚇得差不多了,便不再糾纏與那些了——水安的錯兒要他自己說出來才行,不然,日後這些管事兒人人都像水安這樣給自己出題做,她什麼事也不用做別的了,真的要天天打發這些管家爺爺奶奶們了。
水安現在聽懂了,於是一咬牙道:“請王妃恕奴才之罪,秦家媳婦的怨言本該由奴才帶他們下去後,由奴才來處置,而不該為此麻煩主子。此事是奴才做錯了,還請王妃饒了奴才這一次,日後必不敢再犯。”
黛玉低下頭看了水安一眼,然後又瞟了水溶一眼:“哦?是這樣嗎?”黛玉的口氣平淡的就像一碗白開水,似乎在說今兒的陽光明媚,天氣不錯一樣。
水安的汗已經淌了下來:“王妃,奴才知錯了,奴才真得知錯了!奴才再也不敢了,請王妃饒了奴才這一次吧。”說完連連叩頭。
秦家媳婦除了磕頭外,什麼也不知道了。她已經嚇得抖成一團:她自跟著梅蕊來了北靜王府,哪裡受過這個?她仗著梅蕊的勢力和太妃的信任在北靜王府自來是要風有風,要雨有雨,原也沒有遇上個厲害的,今日就偏偏遇上了黛玉——如果梅蕊保不了她,再加上太妃厭惡了她,那他就狗屁都不是了。
水溶還是什麼話不說,他只是看著黛玉在笑。黛玉嗔了他一眼,然後才扶了紫鵑的手走了回去坐下:“既然知道錯了,那麼水總管,你說應該怎麼處置你才對呢?畢竟我們附上的規矩,卻不如你們熟知呢。尤其水總管又是府中的老人兒,太妃定下的規矩,想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