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精緻,你從哪兒弄來的?”水琨笑眯眯地瞧著那個箱子,饒有興致地問道。
“我哪裡知道?這東西不是我的。”
“是不是你的,很好分辨。請總管大娘把這東西先收起來,帶著四姐姐且去前面,等客人散了,把此事回明瞭太妃,事情自然有公斷。”水琛已經皺起了眉頭,冷冷地看著婧瑛。
水安家的覺得這樣最好,既不得罪四奶孃,又不得罪大世子。於是依水琛之言,叫人把這箱子先收起來,資產凝瑞軒徐嬤嬤那裡保管,然後又親自送了婧瑛到靜韻堂宴席上去。
婧瑛的心裡早就害了怕,一直在暗暗地想著對策。可她不過是個孩子,又能有什麼好辦法可想。只得坐在婧玥那邊的席上,默默地吃茶發呆。
皇后也不過是聽了兩出戏,便說宮裡還有些瑣事,就不多坐了。又請人去問了皇上,皇上也說要一起回去。卻叫子詹和子律多坐坐,多跟在座的臣工們說說話,長長學問也是好的。
皇后又囑咐子詹帶好子律,不可多吃酒,不許貪玩。晚飯前一定要回去等話,方和皇上乘坐御輦回宮。眾賓客見皇上走了,又敞開了喝了幾杯酒,聽了兩出戏,因天色不早也漸漸地散了。
內室裡的堂客散的早些,太妃如今精神大不如從前,皇后一走她便回自己房裡,黛玉卻要陪到客散,便不能跟過來。水安家的早有主意,安排好了幾個管事在這裡伺候宴席,自己便悄悄地去凝瑞軒回太妃的話。
婧瑛素來不歸黛玉管,因見太妃走了,她便自出了房門,也不跟人打招呼,便急急地去凝瑞軒,身後的嬤嬤們少不得匆匆跟上。
黛玉暗暗地嘆息,早就對這樣的事情習以為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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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上刑部侍郎柳夫人卻笑道:“剛女士們也是府上的姑娘吧?怎麼瞧著跟王爺王妃都不像?”
“她是我們四姑娘,是二爺的女兒。如今跟著太妃過。”黛玉便微笑著,又勸柳夫人吃酒。
“哦!這就對了。我常跟我這兒女兒說,北靜王妃原是咱們這一朝的老女,學問見識最是好的,可恨我們這些人都不識字,平日裡也見不到王妃一面兩面的。若是能常見,倒是跟著王妃學些道理的好。”
“我們女人家,識字不識字的有什麼要緊。柳姑娘性格穩重,模樣又好,將來必是個有福的。”黛玉也一直冷眼瞧著這位柳夫人母女,因剛才見皇后跟她們十分的親熱,才知道這柳夫人竟然是皇后的學妹,二人都是在容府老太君跟前長大,雖然是堂姐妹,倒是跟親姐妹一樣的感情。這柳姑娘竟是皇后的外甥女。然瞧那性情,卻是不驕不躁的,只一臉淡淡的微笑,對誰都禮讓有加,但看她聽戲時的表情,便知道這姑娘錯不了。更加喜歡的是,這次宮裡選才女,他們柳家竟然沒把女兒送去。可見與榮華富貴上倒也看得開。便有心與王沐暉做媒,聘這柳姑娘為妻。只是不知人家意思如何,少不得回頭託人去打聽。此時只好多陪著母女說說話。
柳家母女也喜歡黛玉的清雅和淡泊的為人,所以便多坐了會子,待眾人都告辭了,才起身告辭,又說改日家裡準備宴席,請王妃賞光。
黛玉少不得答應著,親送至二門上,看著她們母女上了車方回來。素心忙上來攙扶,黛玉已經累得腰痠背痛。然尚有子詹的鈴印一事未果,黛玉自然不能休息。只問素心,正中下懷可有了眉目。素心便把水琛四人和婧瑛的事兒跟黛玉說了。黛玉便嘆了口氣,只說把鳳璿抱回靜雅堂去,自己往凝瑞軒來。
太妃已經開啟了那個紅木盒子,裡面大都是太妃的首飾,也有少數不認識的,瞧著成色樣式,都是極好的。想來也不是丫頭婆子的。因為婧瑛是誰的東西時,婧瑛卻說不知道。自己也不認識這是誰的東西,想必是哪個婆子丫頭平日偷的,也未可知。
太妃瞧著婧瑛想當然的樣子,心底泛起一片淒涼,只覺得眼前有些暈眩,便扶著徐嬤嬤的手,痛心疾首地說道:“你竟然還不知悔改!這些東西都不是尋常之物,婆子丫頭如何敢偷?既然偷了,他們自然有法子弄出去變賣了換成錢財來使,如何又會藏在那假山洞子裡?如今大皇子二皇子都為此事作證,你還在這裡睜著眼說瞎話。你看你說瞎話的樣子,真真叫人心寒。”
別人知,太妃房裡的老嬤嬤是明白的,婧瑛此時的模樣,果然跟水泫的小的時候很像。模樣俊美,撒謊的時候很坦然,竟叫人不得不去信她的話,總覺得她很無辜的樣子。
徐嬤嬤暗暗嘆息,只勸著太妃道:“太妃莫要著急,四姑娘小孩子,教導她以後知道了,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