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就哇哇的哭,放在黛玉身邊,他就安靜的睡。就是奶水也不吃奶孃的,奶孃在黛玉身邊抱抱也就罷了,只要掀開衣衫把奶拿出來給他,他立刻把臉扭向外邊,眉頭皺著,小嘴閉著,一臉厭惡的神情。
開始的時候水溶還說,他那是不餓,等餓了就吃了。可出乎意外的是,一天不吃奶,這小傢伙也不降低要求。幸好黛玉產後自己也有奶水,試著給他吃的時候,小傢伙便異常興奮的往母親的懷裡拱,呼哧呼哧的吃個飽。而且睡著了也要躺在黛玉身邊,一把他抱走,他立刻就會醒來,然後哇哇的哭,奶媽子怎麼哄也哄不來,有時哭的厲害了,還會把吃的奶都吐出來。黛玉,心疼孩子,便留他在身邊睡,整整一個月子,小水瑫竟然沒離開黛玉一步。
如此一來,北王府給小三爺請的四個奶媽子便形同虛設。她們每日也就是負責照看水瑫,換換尿布,喂喂水等一些雜事。
卻說水琛帶著鳳璿去耿將軍府玩,耿鷂翎,林雨痕都在,雨痕還叫人去接了雲碧瓊來,子律是不請自到的,來時還帶了一個人,就是皇上唯一的愛女七歲的和純公主,水琛和鳳璿原來經常入宮,與她倒也見過幾面,其他人還都是頭一次見,七個人湊在一起,子律最大今年十二歲,依次排開碧瓊最小隻有四歲,七個孩子圍在一起,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
水琛雖然比子律小,但卻是最沉靜的一個,子律則溫文爾雅,面帶微笑,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今日談笑風生,在席間佔盡了風頭。耿鷂翎是個直爽的孩子,心裡有啥嘴上說啥,總是在不經意間被子律給套了去,然雨痕卻乖巧的很,總又會不著痕跡的幫耿鷂翎給找回來,有時反而將子律一軍。碧瓊也愛說笑,有時幫子律,有時幫耿鷂翎,左右搖擺,只圖取樂。水琛看的饒有興致,偶爾從中挑唆幾句,越發的熱鬧了。只有鳳璿和和純公主二人除了隨著眾人發笑之外,卻總小聲的說著什麼,極少與幾個男孩子說笑。
子律的目光卻總悄悄地在鳳璿的臉上逡巡,發現許久不見她,這天生無憂無慮的小丫頭臉上,少了原來的那份純真的快樂。說話行事雖然得體,但臉上的笑容卻有些牽強。於是總要想著辦法說些笑話引得眾人發笑,卻也不在乎雨痕和碧瓊二人挖苦自己。然儘管如此,鳳璿的笑容依然少了那份靈動。
子律便忍耐不住,對鳳璿笑道:“怎麼小郡主像是變了個人?”
“啊?二殿下說什麼?”鳳璿正埋頭剝著一隻柑橘,聽子律說道自已,便抬起了頭,疑惑的看著他。
“小郡主果然長大了呢,竟不像原來那般調皮了。”
“瞧二殿下說的,誰還能永遠長不大呢?偏你又拿往日那些事兒來取笑我。”鳳璿笑笑,又低下頭去,美目顧盼之間,帶著一絲淡淡的愁緒,彷彿一根細細的線,牽著子律的心跳慢了半拍,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便油然而生,讓子律的心中有幾分澀澀的,回味處,尚有幾分歡喜。
“這倒是我的不是了。小郡主莫怪,不過是覺得小郡主不說笑,少了許多笑聲。”子律愣了一瞬,繼而掩飾的笑笑。
“這話不錯,小郡主,我知道你的笑話最多,不如說一個給我們聽聽?”耿鷂翎也在一邊幫話。
“我許久沒看那些雜書了,哪裡知道好笑話?你們若是覺得無聊,不如就行酒令好了。”鳳璿微笑著,一邊說,一邊嗑瓜子。
“行什麼酒令呢,平日玩的那些也怪沒意思的。”耿鷂翎撓撓頭,嘿嘿笑道。
“行酒令沒意思,況且每回都是鷂翎輸,咱們幾個,就捉他一個,也沒什麼意思。”子律搖搖頭,又笑道:“不如咱們指一物為題,或詩或詞每人一首,又助興,又雅緻。豈不更好?”
“不來不來,你剛還說我每次都捉我一個,這回換了這個,更是捉我一個!換湯不換藥,這個還不如行酒令呢。”耿鷂翎連連搖手,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這你就不領情了,行酒令沒人能幫你,若是詩詞,或許你還能作弊,只要不被捉住,或許可躲過一兩杯酒。再說了,耿將軍素來盼著你能在文字上多做些功夫,今兒竟是咱們幫你呢,還在這唧唧歪歪。”水琛一邊自端了酒杯來,淺淺吃了半口酒。
和純公主便抬手把水琛手中的酒杯奪下來,笑道:“謹王就算是喜歡這杯中之物,也不該自己就這樣獨飲。”
“我原不想獨飲,又怕回來贏了他們,沒有酒喝,少不得自己現在這兒偷偷地喝一杯,又被公主捉住。”
和純便瞪了水琛一眼,抿嘴輕笑,轉過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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