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宗終於沉不住氣了,他說:“要我說,咱拿個錘子砸開門,我提了那箱子就跑,誰能追得上我?我百米9秒4啊——”張清瞪了他一眼,“你《瘋狂的石頭》看多了吧?”
他們拌嘴的空擋老費依舊目不轉睛地盯著賓館的大堂,他忽然叫道:“目標離開餐廳了!”
我們一起往對面看去,只見原來那個老外坐的位子只剩半截菸蒂在菸灰缸裡冒煙,而他地人已經走到了餐廳門口,再看時遷。他還在那裡發呆!
我哀嘆了一聲。抱歉地拍拍費三口說:“要不……我們就用戴宗哥哥說的辦法吧?”
然而,轉機就在這時出現了,時遷提起身邊的箱子,像是還有點沒休息過來,揉著額頭站起身,和目標保持著四五米的距離跟了上去。坐在大廳裡的保鏢一下就注意上他了。保鏢放下報紙。把手捂在嘴上說著什麼,顯然是在給頭前那個F國人報信。頭前那人不愧是訓練有素的特工,他沒有表現出一點意外或戒備的樣子來,當他有條不紊地開啟電梯,站進去轉過身時甚至還禮貌地用手勢詢問了一下距離電梯還有一段距離的時遷是不是要一起上去,時遷雙手提著箱子,頗為吃力地做了一個稍等的請求,那個F國人殷勤地用手幫他按住電梯的合口,時遷進了電梯,為了表示感謝,兩個人還友好地握住了手,電梯就在這樣地情景下合住升起,給人地感覺像是歷史性的一刻。
待在一樓的保鏢警惕地觀察著四周的變化,不停地把手捂在嘴上和什麼人交流,但沒過多大工夫他就又輕鬆地抄起了報紙,看來是電梯裡的人給他發了安全訊號。至於電梯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們誰也猜不到。
“搞什麼鬼?”張清迷惑地自言自語。
費三口一語不發地領著我們到了羽毛球館的另一個角落,在這裡可以看到賓館8地一段走廊,包括電梯口,這是秦漢賓館建築地一大特色,從6樓以上每一層都有一大段走廊建成封閉式天橋地樣子,可以俯瞰這個城市——但僅僅是一段而已。
我們剛到位,電梯口一開,那個F國人從裡面出來了,只有他一個人。張清嚷道:“時遷呢,不會被這小子幹掉了吧?”
他的話音未落,一幅讓我們怎麼也想不通地情景出現了:那個F國人離開電梯剛有3的時候,時遷忽然自他身後的樓梯口出現,他提著箱子緊走兩步跟住那個F國人,再然後就不緊不慢亦步亦趨像條影子一樣貼在了目標的身後,他的手裡也沒有閒著,把包在假保險櫃外面那層偽裝扯掉,露出了它的本來面目……
“這……”費解的我們急忙又一起往羽毛球館另一個拐角跑,時遷和那個F國人已經走進了我們的視野盲區,我們現在只能跑到另一邊看他是如何下一步行動的,我和張清還有戴宗有著差不多的想法,相對於這次任務,我們更想看看他是怎麼進到目標房間裡地。
我們再次跑到房間的對面。一排望遠鏡迫不及待地豎了起來,從這裡我們可以清楚地看到屋裡留守的那個老外和門口以及從門口通向客廳狹長的門廊。
屋裡的老外依舊側對著保險櫃坐著,雖然不是臉對臉那麼死盯,但用眼角的餘光足以掃到保險櫃和屋子各個角落。
這時門一開,用過餐的老外進來了,透過高倍望遠鏡我們甚至能看到他那隻抓在門上毛茸茸的手,在老外進屋的一瞬間,我們看見一個瘦小枯乾的黑影也閃了進來,老外回手關門,這個黑影就自覺地站到了一邊等他換鞋。在他地懷裡,緊緊抱著一隻和屋裡那隻保險櫃一模一樣的東西,正是時遷!
我們幾乎是同時放下望遠鏡向身邊的人發問:“怎麼回事?”
因為眼前的情況沒一個人看得懂,那個老外為什麼會放時遷進來?難道兩個人是舊識?或者剛才在電梯裡短短的時間裡兩個人成為了朋友?
我們從彼此的眼神裡找不到答案,急忙又一起把望遠鏡豎成一排向對面看著。
剛進門的老外換著鞋,嘴巴一動一動的,應該是在和屋裡那個進行簡短的交流,而客廳那個並不著急往外走,看來他們真是小心到了頭,他們這麼做是為
險櫃始終在一個人的視力範圍內。那是因為他們知地方,他們簡直把假想敵當成神通廣大地上帝一樣防備了。
而事實上他們這麼做確實給這次行動帶來了很大的麻煩,如果兩個老外在交接班的那一刻都聚在門口過道里,不用多,只要3,一個身手足夠快的人絕對可以從窗戶進去帶走我們想要的東西了。
後來的老外換好鞋走到過道與客廳的介面,衝裡面那個做了個“去吧”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