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軍樂團吹奏《好漢歌》,我們一行人在飄零地彩紙中款款走入大禮堂。
就是中間有點小插曲,跟隨著金兀朮那20來個金兵聽到響炮,有一半人下意識地找掩體。還有幾個則條件反射滿處低頭找,可能是以為又打出什麼吃的東西來了……
步入禮堂後,正中是一張演講桌,左邊擺金國旗幟,右邊擺大宋旗幟。中間則放我們育才的小人兒三角旗,頭頂上懸“預祝完顏集團收購趙氏企業成功並簽約儀式”條幅,金兀朮和宋徽宗的座位上已經各放一份收購合同。以塑膠封皮,邊上放金杆狼毫毛筆各一。
擔當今天儀式主持的仍舊是秀秀,她身著旗袍,手端喇叭用甜美的聲音道:“下面,有請各方代表落座,簽約儀式正式開始。”
我拉著金兀朮和宋徽宗的手在掌聲中各歸本位,我伸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三人便都坐下。秀秀道:“今天,是一個意義非凡的日子,遼東地完顏集團,這些年厲兵秣馬,不斷追求新的理念和企業文化,在國際市場規則的帶動下。為了更好地節約資本、強強聯合。趙氏集團願意在平等互利、最佳化資源的前提下跟完顏集團展開合作……”
我對左右的金兀朮和宋徽宗道:“兩位看看合同吧。”
宋徽宗信手翻了幾頁道:“我沒意見。”
金兀朮卻拿過仔細地審閱起來,結果是邊看邊唉聲嘆氣。一本小說那麼厚的合約他就看了個前言就再也看不下去了,愁眉苦臉道:“最後問一遍,我能不籤嗎?”
我保持微笑不變的表情,在他耳邊低聲道:“不能。”
金兀朮啪一下合上合約道:“那還有什麼可看地,反正就一個意思:對宋朝老百姓不能打不能罵還得好生供著——我們大老遠跑來就是為他們服務來了。”
我握著他的手激動道:“哎呀說的好啊,這就有人民公僕的覺悟了!”
宋徽宗二話不說拿過毛筆在最後一頁簽上了自己的名字,那毛筆字寫得真是漂亮,看得出這小子非常滿意,這是他以北宋最後地領導身份為人民乾的最後一件好事。
金兀朮則捏著那筆一個勁顫抖,比看著自己的賣身契還悲傷,我私下裡拍了他一下道:“開心點,是你收購他又不是他收購你。”
宋徽宗幸災樂禍道:“就是就是。”
金兀朮瞪了他一眼道:“歡迎你隨時反收購,要抵抗我是孫子!”說著抖抖嗦嗦地簽上了自己地名字,我樂不可支道:“現在跟我們合作你就偷著笑吧,我們那兵馬俑6號都研製出來了。”
接下來宋徽宗和金兀朮交換合約,再次簽字,我領頭鼓掌,禮儀小姐上,用盤子端走書面協議,張清董平急忙拍開兩壇三碗不過岡,還用嘴模仿開香檳的聲音:“砰!”
與會的人都倒上酒,除了金兀朮以外的所有人都高舉酒碗大聲道:“合作愉快!”
金兀朮陰著臉象徵性地喝了一口跟我說:“那我先走了,回去準備準備好給你們當公僕來。”
我指了指下面的各國元首和將軍對他說:“合同上的事兒你可得嚴格遵守,否則我們還來找你,下次來可就不光是嚇唬嚇唬你了——”我一指佟媛道,“還記得那個妹子吧?她就是你們全體女真人的隱藏繼任者,估計她心裡比誰都願意你破壞合同。”
方鎮江摟著佟媛的腰笑道:“喲,想不到你還成了王儲了。”被佟媛扇了一小巴掌。
秦始皇上前安慰沮喪地金兀朮道:“好好兒幹,歪(那)打打灑灑(殺殺)滴有撒(啥)意思捏麼?餓現在脾氣就好多咧,百姓念你怪(個)好兒不比撒(啥)強?”
金兀朮嘆氣道:“你是給自己幹,我是給別人瞎忙活。”
木華黎端著杯酒道:“也不能這麼說,你好好對別人,別人也能好好對你,以後我們蒙古人來收購你的時候會也很溫柔的。”
金兀朮打了寒噤,灰溜溜跑了。
剩下來的時間反正只有我們自己人,乾脆就在太守裡開個酒會,忙碌了半個月的聯軍終於大功告成,可以好好放鬆一下了。
我看著多少有點失落的宋徽宗,問他:“想過沒有,逛完五國城去哪定居?”
宋徽宗呆呆無語,儘管我們把他亡國之君地恥辱減到了最小,可畢竟不是什麼光彩地事情,我說:“要不你就跟著劉東洋回你祖宗那吧?”我聽說在這個時候只有家人的陪伴才能漸漸溫暖一個失敗者地心。
宋徽宗把頭搖得撥浪鼓一樣道:“不去!”
可見這小子一點也不傻,知道去了趙匡胤那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