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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裡有人,這人幽幽地道:“喂——”我這會已經滿肚子火,大聲喝問:“你是誰?”這人說:

“你猜——”

我殺了這人的心思都有了,咆哮道:“你……”

這人搶先說:“你有殺氣!”

我愕然:“小趙?你還沒回家呢?”

荊軻接過電話說:“他能跟我一起住嗎?”

撞倆傻子手裡,我只能憋著火說:“先待著吧,讓他離電門遠點啊,一會我給他爸打個電話。”

繼續打,“喂,你早sei捏(找誰呢)?”秦始皇!

掛了,再打,“表哥,這裡怎麼上不了網啊?”李師師!我告訴她現在賓館都是無線上網,我那個筆記本落伍了。

契而不捨打,終於有個正常人接電話了,我聽聲音問:“狗哥?”

段景住情緒相當低落,有些嗚咽地說:“啥事?”

“咱們的人呢?”

段景住心不在焉地說:“俊義哥哥和吳軍師他們說為了慶祝今天咱學校得了個第二名,去喝酒了。”

“那張清董平他們都跟著去了?”

“沒有。他們認為得了第二是種恥辱,心裡鬱悶地緊”

想不到這麼潑皮灑脫的人居然有這麼強的集體榮譽心,我不禁有些感動說:“那他們人呢?”

“因為鬱悶地緊,所以他們也去喝酒了——他們其實是先走的。”

我:“……那有沒有既沒覺得應該慶祝也沒覺得鬱悶的兄弟呢?”

“有啊,有不少呢。”

“那他們呢?”

“他們一看大家都去喝酒了,就跟著去了……”

我抓狂道:“你跟我說他們都去喝酒了不就完了?”段景住不說話,那邊傳來抽鼻子聲。

我這才關切地問:“那你怎麼不去?”

“我在看《藍色生死戀》,太他媽感人了,55555。”段景住號啕大哭。

放下電話,轉過身,寥落地背對著空闊的會議室,一著一幫酒鬼站在武林大會的風口浪尖上,想不仆街都難吶,我此刻情不自禁地想象自己就是當年垓下的羽哥,手握劍柄身披大氅,堅毅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胸膛裡的豪邁和妥協激戰正猛,虞姬幽幽怨怨卻又死志早萌,她一邊舞劍一邊唱道:“漢兵已掠地,四面楚歌聲。大王意氣盡,賤妾何聊生。”楚霸王我羽哥心中思量:活著還是死去,這是個問題……

老虎領著人往樓上走的時候路過空蕩蕩的會議室,他探著腦袋往裡面環視了一圈,對正在沉浸在悲壯中的我說:“會議室借我用用唄?”

……然後我就看老虎給徒弟們講注意事項,作戰前動員,我聽了一會很自覺地把門從外面給他們關上了。

那天晚上我像個老古董催深夜未歸的女兒回家一樣催他們回來,得到的第一答覆是:正在聽安道全講他和12個紅顏知己的故事第9了……

第二個答覆是:場子里正有個華麗麗的小妞跟杜興飆舞,我說我也要去看,他們說,哎不早說,快完了。

第三個答覆是:馬上就走了,等去廁所的人呢。

第四個答覆是:去廁所的人排隊呢……

我半個小時一個電話,把包子看得納悶地說:“這人到底欠你多少錢呀?”

結果等我睡著他們都遲遲未歸,也不知是夜裡還是凌晨,走廊裡一陣踢踏,好象是回來了一批,我這才心下稍安,我還以為明天的比賽我得領著倆傻子上陣呢,項羽明確表態,比武大會他沒興趣。

天一亮我就踢開所有有人的房間,結果蒐羅出來的人讓我大失所望,原來昨天夜裡回來的是吳用、金大堅、蕭讓這些身體吃不消的老弱,送他們回來的,是金錢豹子湯隆,而且這小子也喝多了,一下計程車就把自己吐成了斑點狗。

我看了看眼前這幾個人,示意軍師和蕭讓他們可以繼續睡覺,然後領著紅著眼睛的段景住和走路還有點晃悠的湯隆往體育場走,當然還有金大堅是必不可少的,我還得要他給我辦證呢。

我沉著臉,把他們帶到劉秘書給我準備好的辦公室裡,看看錶是7點20多分,但已經跟平時8的時候人一樣多了,會場的四面、觀眾席裡、主席臺邊上都架起了攝象機,各個地方臺的記者們東一撥西一撥地已經開始採訪,在體育場遼闊的場地上,除了中央空出一片地方,在一夜之間四周搭建起了幾十個臨時比賽圍攔,都大約半尺高,底座上編著號碼,看來因為人多的緣故,要多場比賽同時進行。

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