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心越煩,花豹子似的白月光乾脆往沙發上一栽歪,手肘拄著沙發扶手,兩條長腿交疊在一起,而後側著身抽出香菸點燃後自己個兒抽起了寂寞來。
鼻尖屢屢煙香薰醉著他絲絲長髮,狐媚的眼,是他的萬種風情,刀削的鼻,是他的桀驁不馴,都說,抽菸的男人很迷人,果然不假。
白月光就那麼隨性的用手肘拄著身下的沙發,時不時的晃晃自己的身子,時不時的抬高夾著香菸的手臂,自娛自樂的仰著頭吐著白色的菸圈。
包廂很亂,可燈光卻很淫靡,他身下那張絨緞的沙發猩紅的快要刺瞎人的雙眼,來人要不細看,還以為沙發上慵懶靠著的是一頭成了精的花豹子在那吞雲吐霧。
忽然的低頭,一水的長髮掩蓋了白月光那張百看不厭的臉蛋,令螢幕那端的查克沒有捕捉到他衝著他腕上阿綠吐露的心聲,他說:我好寂寞啊阿綠……
隨後白月光就放平了拄在沙發上的手肘,整個人就順勢在猩紅的沙發上平躺下來,長髮披垂,一半垂在前胸,一半壓在腦下,一半飛在沙發扶手外,支起一條腿,手橫在自己的眉眼前,閉著眼享受靜謐,聽著那隻夾著香菸懸空的手的手腕上的石英錶走秒的嘀嗒聲,寂寞寂寞還是寂寞……
香菸嫋嫋,自白月光的手指間飛昇,阿綠不喜歡這熱度,蠕動著冰涼的身軀退到了白月光的腋窩處盤踞。
棚頂奢華的水晶燈點點如鑽,碾碎夜色的幽昧,朦朧地描摹著室內白月光口中瀉出的那若有若無的細微聲息,覆在腦門的手背動了動,開啟一條縫隙,大片的暗影遮住了他的眉眼。
睫毛覆蓋處的一條細線緩緩睜開,一雙被水汽氤氳的眸子帶著點朦朧、帶著點無措地收入水晶燈的光澤,看著,要人疼惜,如鑽的透明眼淚落下一顆,劃過蒼白的面頰,送給味蕾一抹苦澀的味道後葬身食道。
喉結滾動,還沉浸在悲傷中的白月光忽然被自隔壁包廂傳來的奇怪聲音驚覺,如狐的男人立馬從沙發上起身坐正,那聲音斷斷續續、忽急忽弱,或快或慢,白月光朝著兩廂連線的牆壁靠去,越發覺得這聲音有點熟。
把耳朵貼在牆面上靜靜的聆聽,臥槽,可不熟,呻吟的聲,這麼說……有人在隔壁做愛?
操,搞毛啊,自己這麼傷心的時刻竟然有人跑到隔壁做愛來破壞他悲傷的情緒,媽蛋的,咦?等等……這聲音……耳熟啊……阿嵐????
我去!白月光不會了,覺得遲嵐這貨算是栽進全家那倆兄弟的手裡了,剛還在這裡聲聲嘶吼說要欲擒故縱,說不能餵飽喂撐,說要欲拒還迎,說要欲擒故縱,媽的,轉頭就和全釋磕上了????
白月光氣鼓鼓的在心裡腹誹著,把遲嵐大罵特罵了一頓,丫的越罵越氣,這算個什麼事兒啊?懶死啊?就不能走遠幾個包廂再磕?丫的急死啊?就不能等回了家再幹?????氣死了氣死了,看不得別人好,哇哇哇,瘋了瘋了!
卷三 第234章 崩飛了都
“阿嚏……阿嚏……”遲嵐眨眨眼,雙手仍是撐在全釋的胸前不要男人壓下來,噤噤鼻子遲嵐道:“一想,二罵,三唸叨,有人罵我耶?”鋯石般黑亮的眸子閃呀閃,艾瑪,對全釋來說真特麼著操啊。
“嘿刀疤,我說你專心點OK?”全釋撇撇嘴,見鬼的,該不是老騷包發現了自己獨佔刀疤了吧?
“釋,你起來,別鬧了,別這樣。”遲嵐本想從了全釋的,可他忽然就想起了白月光的話來,不成,得拿著點,不能這麼沒抵抗力,說吃就他媽的被吃了。
只是遲嵐大俠啊,你丫的這說話聲跟貓似的,嗚咽嗚咽的,勾搭誰呢這是?拒絕的也太不誠心了點吧???你丫堅持住,咬咬牙再撐會兒,撐會兒就是勝利。
“嘿我說你這人兒,明明就想要的要死,還擱這兒裝什麼雅典娜,劈開,趕快的。”全釋猴急的嚷道,說著大手就和遲嵐撕扯開來。
“唉?唉?唉唉唉?你別呀,嗯唔~~你別你別呀~~啊嗯~~不要~~呼。”那傢伙,遲嵐的反應老激烈了,說什麼都不要全釋拿下,扭得跟特麼發春的野貓一樣,擱全釋身底下來回擦著男人的胯部在那“誓死”抗拒著。
“………………”汗顏!實在汗顏!全釋崩了!潰字都給崩火星上去了。
全釋一不動,還在那自顧自胡亂瞎JB扭動的遲嵐一愣,心虛的瞄瞄壓在他身上的全釋,心中納悶,咦?小王八咋不強迫他了?不是吧?這才哪到哪啊他就真不動了,該不會是物極必反了吧?完了完了完了,該死的,就不該聽月光的,現在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