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到極致反而很平靜,全釋也沒了平時的玩世不恭,冷著臉抬腳就要跨出浴缸,他累了,很累!
他自願是自願的,被設計的就又是另一回事,性愛這回事其實很複雜,即便兩人是夫妻,如果一方同意,那叫做愛,如果一方不同意,那就叫強暴。
全釋覺得很不舒服,這種被最親近、而且還是他最相信的人給設計的感覺要人抓狂,宛如被人用一顆石頭卡住了自己的咽喉。
“小釋……”全藹慌亂的伸手拉住全釋的手腕,抬起頭對上全釋那雙盛滿猝利的桃花眼,男人低落的道:“哥哥向你道歉。”鷹眸一樣狠力的眼眸失去了平日的兇狠,這會兒蓄著淡淡的憂傷。
“你還知道是我哥?”全釋的語氣充滿不屑,居高臨下的睨視著閃過一絲警覺的全藹,全釋習慣性的彎起唇角說:“果然還是哥哥這個角色更適合你。”言外之意已然明瞭,這如同給了男人當頭一棒,他只是想對心愛的人坦白,不免這代價是否太大了點?
卷3 第181章藉手一用
嘩啦啦,是邁腿出去帶起的水珠竄起又濺落,然後是啪唧啪唧離去的腳步聲,沾著水的腳底板踩在 地磚上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粘膩,仍舊泡在浴缸裡的全藹盯著那一串水攤成的腳印怔怔出神,拳頭,緊緊的攥起,心在痛!
幽暗臥室內,赤條條滿身掛著水珠印著愛痕的全釋同樣立在遲嵐的床頭出神。
咱們三個到底算什麼呢小刀疤?而我對你們兩個來說又是什麼呢?承接上面的,引起下面的嗎?呵~呵呵呵……原來我是一瓶潤滑劑!
全藹仍舊在浴缸裡泡著,全釋仍舊立在遲嵐的床頭看著,看著小男人安詳的睡顏,忽然間又懂了許多,正因如此,他有了承受的經驗,才更能打心底體會在下者的感受,刀疤……刀疤……我會對你好……更愛你,更疼你的……
夜半,舒適的大床上睡著兩個人,全釋輕摟著睡得酣甜的遲嵐,而浴室的燈光直到天亮還沒熄滅。
同樣的夜晚,不同的演繹,現在去那毅家就像在自己家似的遲暮,大剌剌的套上那毅的睡衣睡褲從浴室走了出來,那毅已經睡下了,遲暮抓抓頭走過去,像小狗似的蹲在沙發前注視著其實並沒有睡著的那毅,老半天喃喃自語道:“啊喂,那毅?我都不知道你為什麼就生氣了,前兩天不是還好好的嗎?我在夜市等了你一宿耶,你真是的,不去也不告訴我一聲,害我花了那麼貴的打車錢,結果你還不在家,要我像條看門狗似的蹲在門口等了你兩個鐘頭耶。”
遲暮靠的那毅很近,口中溫熱的氣息飄忽忽的噴在那毅的面門,這要本就裝睡的那毅根本無法平靜下來。
“你說到底是為啥就生我氣了?我想了整整一天也想不通耶;昨晚不是還好好的嗎?要是關係不好,你說咱倆也不能幹那事啊,你睡著了更好,我可以趁你睡著了告訴你個秘密,嘿嘿,我真拿你當好哥們,那樣的事我都沒有和金燃、王天博他們做過,你知道的,他們來我家偷偷看色情片,還互相打飛機來的,我、我好沒意思嘿嘿。”遲暮乾脆一屁股在那毅睡著的沙發前坐了下來,甩掉腳上的拖鞋盤起腿來,一手撂在腳尖上,一手拄在自己膝蓋上拖著自己的下巴。
“那毅?本來我還沒有好多話要問你的,可是你莫名其妙的就生氣了,那天那個大叔是誰啊?你認識啊?你咋對他那麼兇?還打翻他給我送來的泥鰍大餐?我哥要好幾天都不回家呢,你昨晚給我抓的泥鰍我還指望著你來做給我吃呢。”眨眨眼,遲暮好像一個洩了氣的皮球:“我知道我這人很嘮叨,王天博他們都叫我邁克爾唐僧,說我是話嘮,沒辦法啊,愛說話是天生的,你也不和我說,那我就主動和你說唄,嘿嘿。”
悄悄的抬起手摸上那毅的頭髮,遲暮好奇的問道:“你的眼睛為什麼是湖綠色的啊?你是混血兒嗎?你收了我的禮物可不許在不理我了,聽見沒?”遲暮果然是話嘮,對著裝睡的那毅都能自言自語說個沒完,聽的那毅心裡不痛快,有些難過。
“我的問題是不是太多?哈哈哈,我覺得還好了,奇怪你的人海了去,所以我覺得我很驕傲啊,我在一點點了解你,嘎嘎,啊喂,你真酷耶,自己一個人住,多瀟灑?想看色情片就可以看,都不用擔心被家裡人知道哈哈哈,啊喂,你真是喜歡男人的啊?那你喜不喜歡女人啊?我上網看還有一種男女都可以喜歡的人吶,你也是的吧?哇哇哇,你到底是哪一種啊?我好好奇。”
洗完澡的遲暮身上很香,好聞的氣味始終在他鼻端繚繞,耳邊盡是遲暮幽幽的聲音,配上這樣一個寧靜的夜,簡直令人難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