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很懷念男人那代班的低笑,那一聲肉麻的小釋,狹長的眼眸沒有退縮,全釋氣定神閒地接受著全靄對他的洗禮,他在看著男人,看著眼前這個忽然覺得陌生又不是很陌生的大哥。
等待著男人喚他一聲小釋,然而,全靄卻未如全釋所願,平靜地、刻板地對他說:“可以請你往旁邊動動嗎?”
不知所云,是的,全釋有些不知所云。他極力瞪大了他那雙漂亮的桃花眼,然後他看見了男人朝他們頭頂的吊燈看了看,恍然大悟,原來全靄是嫌他站在這裡阻礙了燈光的照射?臥槽!這貨簡直欺人太甚!
“你是不是吃錯藥了?”全釋握拳低吼。
“我也許被你傳染得發騷(燒)了。”平靜的神色,平靜的語調,全靄竟可以把情色的話說得如此平常無奇。
“那就要老子來給你打一針‘肌肉針’吧。”全釋失去理智地大吼一聲,不顧菊裂的疼痛,衝上去抓起全靄放在腿上的檔案就抽了出去,然後一個餓虎撲食將全靄壓倒,“我現在改變主意了,我要和遲嵐競爭你。”全釋顯然是狗急跳牆的表現,一雙手開始不老實地往下拉扯男人穿得一絲不苟的衣衫。
“肛裂和肛痿可是兩種程度。”全靄不疾不徐,宛如在和全釋談論什麼有趣的話題,只是出手甚快,大掌一抓,就把全釋的一條手臂擰到了背後,全釋本就身體不適,自是抵不過全靄迅猛的偷襲。
“你他媽閉嘴,需要‘打針’的是你不是老子!”全釋抓狂,像頭蠻牛似的用腦袋往全靄的下腹拱,企圖用他建立的牙齒也要把男人的褲鏈拉下來,一副今兒老子就要上了你的架勢。
“你信不信我會把你的‘針頭’掰彎?”全靄猛地翻身而起,一下子就讓全釋狗啃屎似的撞進了沙發裡。
被全靄按住腰肢無法動彈的全釋,埋首在天鵝絨的沙發中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勃頸上的血管都快氣爆了。
“小釋……”輕柔的低嗓,男人就像捏著一隻羽毛,輕輕地刮搔著全釋的心尖,令不知為何會感到受傷的全釋渾身一顫,鷹眸眯起,男人勾唇壞笑:“你真是越來越粗俗了。”
啪的一下,全靄的大掌故意拍在全釋痛苦不堪的屁股上,陣痛自男人的掌下化開,而後沿著掌型開始四處擴散蔓延,痛得全釋一抖,而後咬緊牙關忍受著這種好似挑逗的羞辱。
五指的熱度滲透全釋的肌膚,隔著薄薄的褲料,翹臀猛地被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指扣住,全靄彎下腰身,寬厚的胸膛近乎整個覆蓋在全釋弓起的背脊上,全靄字正腔圓地衝著全釋說:“兩一相遇必有一零。”
遲嵐端著主號的銀耳燕窩進來的時候,剛好是驚詫、慌神的全釋,被全靄一把將他推開的瞬間,微微皺眉,遲嵐只當是全釋又惹全靄不高興,才被男人如此懲罰的。
走過去,遲嵐親密地呼喚著男人:“靄,快來嚐嚐看,呵呵。”故意仰起脖子刺激那旁自取其辱的全釋。
“哦?做的什麼好吃的?”全靄信步上前,把遲嵐迎到了室內的一張古董圓桌前坐下,沒人再提剛剛在沙灘前的不愉快,就好像根本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銀耳燕窩,來,嚐嚐,好吃嗎?”遲嵐用瓷勺舀了勺,輕輕地吹涼,而後賢惠得如同懂得博取丈夫歡心的小妻子,為全靄把勺子裡的燕窩送到唇邊,眼角餘光卻有意無意地朝著那面快要七竅流血的全釋掃去,得意得好像一隻驕傲的孔雀。
男人沒有含住那隻被遲嵐遞過來的勺,而是柔情款款地伸手摸上了遲嵐的臉頰,憐惜地摩挲起來,深沉的男音,低啞地想起:“還疼嗎?”全靄利用遲嵐刺激著全釋,而遲嵐也同樣在配合著男人演繹這出不知為何的你儂我儂,三個人都被矇住了眼睛,看不到自己真正的心境,快要迷失在一片錯亂中。
看著如此郎情妹意的一幕,全釋只覺得他的屁眼更疼了,疼得快要竄出火來,跨步走來,一手打翻了遲嵐端在手中的瓷碗,全釋效仿著二人剛才對話的口吻分別扭頭問二人:“還疼嗎?好吃嗎?”而後不給二人任何說話的機會,全釋咬牙挺著股間的刺痛甩袖而去。
他很煩躁,煩到就連去見景歐他們的心情都沒有,這事發生得太過突然,完全要他沒用個承受的準備,除了憋屈就是憋氣。
事到如今,就算他把事情挑開了又如何?全靄那麼喜歡遲嵐,遲嵐也愛他大哥,全釋越想越鬧心,忽然抓起了木架上的電話,迅速地撥通了家庭醫師白書的私人手機,那面才一接起,全釋便毫無生機地吩咐他說:“喂?你在哪?趕快死過來給老子一粒後悔藥外加一杯忘情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