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薇嘆道:“好好一個孩子就沒了。”
初晴詫異道:“這也不奇怪呢,在我們鄉下,也是夭折的孩子多。奴婢就有兩個姐姐在我之前,長到一二歲就沒了。我娘生了七個孩子,只活了四個。”
“對啊,奴婢也是。”晚夏點頭道:“奴婢那也是這樣,這也是沒法子的事兒。天老爺要收誰,誰能擋著?”
慕容薇咋舌,到了這兒這麼些年了,她還是不太能習慣這些事情。
要按她那時候,大家都是獨生子女,那得是什麼概念?
想來想去,只能加強鍛鍊,到時候對小孩子進行訓練,增強抵抗力了。
不然的話,長在富貴人家也是白搭。
只是,想要個孩子,那也不是想要就要的。
就算慕容薇沒有避孕,按情況算的話自己也算了日子,總該增加些機率了。
只是等到下個月月事還是正常到來了。
讓丫鬟把換洗的髒衣服拿去洗了,月姑愁道:“這可怎麼好呢,姑娘還是喝些補藥吧,怎麼說也能增加些機率吧?”
慕容薇無奈道:“這事兒急不得的,總不能一時間就成了。”
月姑還是不放心,又特地讓太醫配了方子,可是就連太醫都說慕容薇的身體很好,不可能有什麼問題的。
如此一來,月姑也是沒了什麼法子,便是想法子給慕容薇燉補湯,各種各樣的補品,看得人著實頭皮發麻。
這些補品雖好,但慕容薇悲觀地認為,如果這麼吃下去,說不定沒等懷孕,她就要先成個胖子了。
蕭明睿仍然在禮部當左侍郎,現在禮部尚書年老多病,多不管部堂政務,事情多半是蕭明睿和右侍郎姚謙負責。
這時候齊王和魏王也是從廣西回來了。
皇帝特地讓蕭明睿帶著一些文臣武將去迎接他們的歸來,到了通州接人。
正是陽春三月時分,天氣正好,春日融融池上暖。
暖風燻得遊人醉,京城人家不少遊春踏春的,此刻都是攜家帶口出城去觀景進香。
而洛王府中也是一派春意融融,暖風欲醉。
慕容薇正跟魏斌管事的交代府裡的月用度,今日她穿了身鵝黃色折枝花織錦褙子,拿了報表看著,點了點頭,用了印。
她打了個哈欠,有些精神不濟,也不知怎的,昨日到今日她就覺得身體不太舒服。
自己號了號脈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只是以為是春困。
綠兒端了杯甜白瓷碗過來,笑著說:“廚房備下的銀耳紅棗桂圓湯,王妃且嚐嚐。”
慕容薇哭笑不得:“得了吧,你們還真當我是豬呢?月姑今個居然沒親自來,可是奇了。”
綠兒也有些詫異:“是呢,聽說是身上有些不舒服,現在還睡著呢。奴婢正想一會去看看嬤嬤。”
“病了?怎麼不讓大夫看看,一會你去看看月姑怎麼樣了,要是還不舒服就叫大夫。”
“哎,奴婢省得。”
慕容薇拿了小銀勺嚐了口湯,別說王府的大廚做出來的東西味道還真的是非常不錯。
只是再好的東西禁不住天天吃,那還能受得了麼?
甜品吃了,這午後更是讓人昏昏欲睡了。
慕容薇乾脆午休了一會,誰知道一睡著就越睡越沉,等到後來就是渾身冒汗,渾身難受。
等到醒過來,便是胃裡翻江倒海,起來頭重腳輕。”王妃!”旁邊伺候的清秋臉色大變,見慕容薇這反常的臉色和樣子吃了一驚,見她作勢欲嘔,連忙拿了痰盂過來。
慕容薇大吐特吐,一下子把胃裡東西吐完了。
她渾身暈眩,只覺得冷汗如雨,頭上更是高熱,心裡便知不妙。
“王妃,您怎麼啦,來人啊,快來人,去請太醫,王妃不舒服。”清秋朝外大喊著,香桃從外面和其他人進來一瞧也是大吃一驚,連忙慌得去請大夫。
慕容薇被人扶著躺下,她開口聲音很低:“我好像病了。”
“是啊,主子頭上好熱,難道是高燒了?”
香桃上來問道:“主子身上冷不冷,不會是打擺子吧?”
瘧疾?
她搖頭,她能感覺自己的症狀不是瘧疾。
春秋天最容易生的病是什麼呢?
流行性,病毒性感冒?
正昏昏沉沉地想著,良醫所的大夫已經被小黃門給請來了,聽說王妃病得很重,這位趙大夫可是吃了一驚,這時候隔著簾子,謹慎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