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整個皇室,能入她眼的,那便也只有安寧公主了。
沈之軒用著略顯錯愕又帶著驚訝的眼神看著沈惠心,突然之間,腦子裡竟是閃過一個可怕的念頭。該不會是鸞兒之前的事也與她有關吧?畢竟,鸞兒才曾經是皇上最在意的太子妃人選。可是,卻是在相府出了那樣的事情後,才與太子殿下的婚事就此作罷。
如此想來,又豈會是這般的巧合呢?
只怕這一切,就算不是沈惠心主謀主使,那麼也定是與她脫不了干係。
這個女兒,什麼時候竟是藏了這樣的心思?
沈之軒似乎突然之間完全不了這個女兒了。難道她真的為了讓自己的女兒成為太子妃,竟可以喪心病狂的做出那般傷害鸞兒的事情?那可是嫡親姐姐的女兒,與她是有著血親關係的親人。她竟然可以下這樣的手?!
但是,沈之軒慶幸的是,幸好舒清鸞沒有與太子成婚。太子是怎麼樣的人,在這次太師府著火一事上,他已然看的一清二楚。再加之他之前對舒清鸞的態度,他根本就不是一個能給舒清鸞幸福的事。所以,幸好舒清鸞嫁的是安逸王爺,而非太子殿下。
沈雲氏亦是突然之間想到了什麼,微微的張大了雙眸,用著不可置信中略帶著失望的眼神望著沈惠心,“惠心,你……鸞兒之前發生的那些事,是否與你有關?你……是不是為了讓絮兒成為太子妃,而設計陷害於鸞兒?”
如果真是這樣,那她有何顏面去見蘭心?
聽此,沈惠心也不屑再做出一副孝女的樣子,臉色一沉,眼眸一厲,冷笑:“在你們心裡眼裡,我沈惠心就是這樣的?也對,在你們眼眸,永遠都是沈蘭心是最好的,我不過永遠都只是她沈蘭心的陪襯而已。沈蘭心做什麼都是對的,我做什麼永遠都是不及她的一半。就連她不知廉恥的爬上舒赫的床,在你們眼裡看來,那依然還是他們倆天造地設,郎情妾意!”
“啪!”沈雲氏一個巴掌重重的甩在了沈惠心的臉上。
百里飄絮和百里雲睿同時被沈雲氏的這個巴掌給怔住了。
沈惠心的嘴角滲著點點血漬。抬頭,用著憤恨的眼神死死的盯著沈雲氏,露出一抹陰陰森森的詭笑:“怎麼,我有說錯嗎?這全部都是事實!”
沈之軒沒有說話,只是不斷的搖著頭,滿臉的失望與傷心。
沈雲氏則是雙眸含淚的看著沈惠心:“你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蘭心是你姐姐!是從小到大最疼你的姐姐,你要什麼,她給你什麼!可是現在,她人都不在了,你竟然這樣說她?你問問你自己,可對得起她?可對得起你自己的良心?”
“呵!”沈惠心冷笑,“姐姐?最疼我?我要什麼她給我什麼?這麼偉大!我怎麼不覺的?不是我要什麼她搶什麼的嗎?也對,你們向來都只聽信她的話,又怎麼會相信我說的話呢?所以,我從來不曾怪過你們,我憑著我自己的本事,拿到了屬於我的一切。她呢?她有什麼?所以,老天還是很公平的。得到的越多,失去的也就越多。就連自己的夫君也對她不屑一顧,就連自己的女兒也不能看著長大!我不想與你們多廢這麼多唇舌。只要你們能讓絮兒坐穩了太子妃,能讓睿兒娶了安寧公主,你們便永遠都是我沈惠心的好父母,是寧國公認的上賓。”沈惠心直接就將底給攤了出來。
沈之軒一臉冷靜的盯著沈惠心:“若是為父不按你說的,不在皇上面前作保呢?”
沈惠心唇角冷冷的一抿,眼眸一沉,一臉六親不認的盯著沈之軒:“那父親大人也莫怪女兒不認這個親,不理這個情。從今天起,就請二老好生的在這修身養性,既然二老身體不好,也就別到處走了。女兒會全心全意的照顧著二老的。睿兒,絮兒,不要打擾二老安歇了。”說完,絕然的從椅子上起來,對著百里飄絮與百里雲睿說道,然後則是頭也不回的離開。
百里雲睿與百里飄絮兄妹對視一眼後,朝著沈之軒夫婦冷冷的一斜睨,跟著沈惠心一臉淡漠絕然的離開。然後便是聽到“咔”一聲,一把大鎖將門鎖住。
“作孽啊!真是作孽,怎麼就養了這麼個不孝女啊!”沈雲氏氣的捶胸頓足。
沈之軒卻是一臉面無表情的盯著被上了鎖的大門,眸中一片深沉,略有所思。
……
尚書府
靳破天下朝回府時,卿九九正在後院理著她那些藥材。
因為太過專注於藥材中,就連靳破天入院,也是渾然沒有發現。
一襲天藍色的綢裙,腰間束了一條月白色的寬滌,黑色的秀髮盤了一個簡單的